7. 审问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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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庭巧妙地躲避,吹着骨哨,说:“王公子,你涉嫌杀害琴心姑娘。”

    王器目露凶光,冷哼了一声,说:“人证物证呢,可还具在?”

    陈庭正色说道:“我听到了。”

    瑶草掩嘴而笑,她斜睨着陈庭,说:“我在暖香阁见过你,你是大理寺的?”

    陈庭毫不遮掩说道:“我是大理寺从九品录事,陈庭。”

    王器和瑶草对视一眼,方才他们还自相残杀,现在他们两人同仇敌忾。

    卫昕还在床底下观察着他们。

    瑶草从桌上拿着烛台退后一步,王器拿着麻绳关上了门,陈庭戒备地看着他们,退到了琴心的床。

    卫昕甚至能看到陈庭的道袍袍脚,陈庭脚步慌乱。

    陈庭镇定地说:“一对狗男女,想杀人灭口?”

    王器气定神闲,说:“陈庭,你还有什么遗言?赶快说出来吧。”

    陈庭坐在床榻上,说:“你以为我是单枪匹马?”

    王器笑容阴冷,说:“我看到你的那个骨哨,张依是不是也来了?”

    陈庭笑容勉强,说:“是啊。她就在这里,我一吹哨子,她就会来!”

    卫昕听到这话,感觉真的无奈。这陈庭真的是弄巧成拙!这么快就把她卖了!

    王器走到陈庭身边,肥大的手指握着尖刀,抵在她的脖子上,说:“陈录事,吹吧!王某的耐心有限。”

    陈庭开着玩笑说:“王公子,我帮你把她引出来,你能把我放了?”

    王器模棱两可,说:“看我心情。”

    陈庭点点头,假装把骨哨拿起,然后趁王器没有反应得当,把骨哨的哨嘴插进王器的左眼。

    王器始料不及,他的左眼鲜血直流,哇哇大叫。

    瑶草呆愣片刻,急忙拿着手帕,捂着王器的眼睛,说:“王郎。”

    王器左手捂着眼睛,右脚旋转飞踢,把陈庭踢倒在床。

    陈庭嘴角溢出血,她用衣袖擦了擦。

    卫昕从床底下滚出来,旋转身体,左脚一个飞踢,踢向王器的下巴。

    王器的五官挤在一起,身材肥硕,体态笨重,下巴宽大得可以容得下一张古琴。

    卫昕踢下去的时候,王器无法防备,跌跌撞撞地向后躺倒。

    王器躺倒,无法起来。卫昕凑过去看他,他的脸上全是泪水和血迹污垢。他左手捂着眼睛,右手捂着下巴,狼狈不堪。

    卫昕转过身来,打晕了瑶草。她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陈庭。

    陈庭冷眼地看着卫昕。她嘴角的血迹已经擦干了,但蜡烛光线照在她的脸上,还有微微粉色的血痕。

    卫昕凑过去,想抚摸陈庭的肩膀。陈庭立即避开了。

    卫昕用麻绳把昏迷瑶草绑在椅子上,打得全是死结。她在琴心的柜子里拿出小半瓶桂花香油,她把香油瓶子打开,然后洒了些许香油在瑶草的衣裙上。

    卫昕从茶壶里倒了一杯茶,茶水泼在瑶草的脸颊。她把琉璃球灯烛台放在桌子上,把灯帽摘开,把蜡烛挑得明亮。

    灯火明亮,照在瑶草那张苍白的脸。

    瑶草慢慢醒转过来,她看到卫昕,正要大喊大叫,卫昕给了她一巴掌。

    陈庭走到王器身边,不解气地踹了他几脚。她搬了一把椅子,看着他。

    瑶草挨了巴掌,头陡然地下垂。

    卫昕拍了拍她的脸,说:“瑶草姑娘。我是锦衣卫从七品经历,张依。你涉嫌参与谋害琴心姑娘,现在我们要你从实招来。陈庭陈大人,是大理寺从九品录事,你们打过照面。白玉案是由陈录事全权负责,陈录事现在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你可明白?”

    瑶草茫然地点点头。

    卫昕从琴心的书案上抽出几张纸,磨好了墨。

    她走向陈庭,说:“你去审瑶草,我来看着王器。”她从怀里掏出一瓶复体丹,复体丹是专治内伤的。她把复体丹递给陈庭。

    陈庭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卫昕笑容流淌,透着挑衅,说:“你怕我害你?这样,看来你是不会要的!”

    陈庭立马把复体丹抢过来,哭着说:“我们是同僚,你老是疑神疑鬼的,与人相处老是留个心眼。我都想着自己要死了,也不能连累你!”然后她哭着哭着,抱住了卫昕。

    卫昕搂住她,安慰性地抚摸她的背部,说:“我知道。陈庭,你很勇敢。”她凑近陈庭的耳边,说:“你放心,定州王家是挺不过熙宁三年的暖春。”

    陈庭点点头,说:“我相信你,我先去审瑶草。”她打开瓶盖,把一粒复体丹放入口中。

    卫昕搬把椅子,坐在王器的旁边,王器依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卫昕把脚搭在王器的肚子上,他的肚子像一个鼓。

    卫昕放低声音,威胁说道:“王公子,切记不要发出声音。你要是敢乱喊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