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审问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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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把你困在琴心的房间,水米不进,活活饿死。琴心的鬼魂与你作伴,夜夜痴缠与你,让你夜夜不得安生!”

    王器慌张地点头,不停地双手合十。他左眼的血迹已经凝固,一块血污遮住他的眼皮。

    陈庭将烛台移向瑶草,说:“瑶草姑娘,你和死者琴心姑娘是否有过嫌隙?”

    瑶草叹了口气,说:“其实。琴心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她......”

    陈庭摆手示意,说:“我不要听这种总结性的话语。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你多一分延迟,罪孽只会深重。”

    瑶草挺直腰杆,说道:“我只是嫉妒她。陈录事,我只是嫉妒她。我不想害她,真的,但是,我......”她说着说着,眼泪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陈庭示意她说下去。

    瑶草咬着牙,说:“琴心是清倌人,要不是流离失所,不至于会落到暖香阁这种饮血的地方!琴心是暖香阁中最年轻的姑娘,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刘妈妈很是中意她,三番五次劝她接近客人。琴心总是拒绝,我以为她是有心上人。今年八月下旬,她休了假,说要回家探亲。我们姑娘都在取笑她,说她家早没了,哪里来的亲人?结果这个小妮子,是个藏不住心思的,说那个叫做费易要带她远走高飞!”

    卫昕听得认真,插了话:“费易是户部度支郎中,他在八月二十五日带着五千两潜逃。八月二十五日,琴心在暖香阁吗?”

    瑶草看着卫昕,说:“我想想,八月二十五日,差不多到二十九日,琴心才回到暖香阁。那时,她神情沮丧,和我们说费易抛弃了她。”

    陈庭仔细问道:“你可知道,她的家乡在哪?”

    瑶草点点头,说:“定州。有一年,定州发了淮水,那琴心家的田都被淹了!她爹娘死了,叔叔把她卖给了人牙子,然后辗转各地。”

    卫昕笑了笑,说:“瑶草,你记得很清楚。青龙十年,定州王家淹了琴心家的田和地,逼死了她的爹娘,始作俑者就是王家人,和我脚下这块肥油有很大的渊源。”卫昕用力地踩了踩王器的肚腩。王器疼得龇牙咧嘴,疼得双手合十。

    陈庭想了想,说:“这琴心不是与你有嫌隙嘛?琴心的来历,你是怎么知道的?”

    瑶草叹了口气,说:“诶,那个流筝是个爱说闲话,嘴没门锁的人。琴心性子闲淡,交心的人不多,只有这个流筝。”

    陈庭疯狂地记录着。

    卫昕托着腮,说:“梦回香是怎么回事?我刚刚可是听到你和王器说,你有梦回香。”

    瑶草想了想,说:“我本是好意。这琴心最近老是噩梦连绵,点什么香都无济于事。琴心问我有没有什么安神助眠的香,我就把梦回香送了些许给她。”

    卫昕看着她的眼睛,大声指责,说:“你撒谎!我和陈庭查阅你的档案,你可是一等一的调香高手!最                                                近,你看见琴心的神态低迷,假装关心她,实则内心酝酿着一条毒计!”

    瑶草还想辩驳。

    卫昕正色说道:“胸中不正,则眸子吒焉![1]去年九月,琴心来到暖香阁。她年纪稍小,好学文静。某日,王器看上她,于是他这一年来投掷千金,却不得美人芳心;王器渐渐对你不太上心,你想逃脱这个牢笼,钱财不足,是需要王器这颗大树。你怕他移情别恋,屡屡劝阻,让王器心生厌恶。你们两个互殴不是第一次了,你手上的伤痕便是证据。”

    瑶草沉默不语。

    卫昕继续说:“王器每每与你相会,心里七大分是想着琴心。你的房间在琴心房间的侧畔,王器总是想轻薄琴心,但是因为琴心的过分挣扎不能得手。”

    陈庭接下话题说道:“你观察琴心的生活状态,琴心很少与姑娘们聊天,她总是独自一人。她因为流筝的性格问题,无法与她深交。但是你和流筝说过,琴心在暖香阁可是你前途的绊脚石。你对琴心这种歹毒的想法,只有琴心一人蒙在鼓里。”

    卫昕指着白玉香熏炉说:“我在琴心的房间,看到她用的大多数是丁香,沉香之类的香料。我正想去其他姑娘房间探查,看看她们的香料,是否有梦回香?结果你们两个,夜黑风高,来死者房间行这苟且之事!你们是要追求什么深层次的刺激?你说你有梦回香,梦回香的残料我已经保留了。你处理了也没用,梦回香香气浓郁,久久还留存着香气。大理寺仵作是闻香高手,一闻便知。”

    陈庭拿着烛台,说:“张依在你的衣裳上洒了些许香油,你明白我们的意思,对吧?”

    瑶草惨白了脸色,说:“琴心的梦回香,是王器授意的。”

    王器尖叫,指着瑶草说:“贱人,婊子!”

    卫昕把他打晕了,示意瑶草说下去。

    瑶草稳住心神,说:“十月十七日,大概是午时左右。王器来暖香阁把这梦回香递给我,让我调制。我感到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