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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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如此,随口就为藜儿定下一个失智的恶名?”

    张氏看着徐藜清澈微红的眸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喃喃:“随口说的罢了,您怎么这般大的气性。”

    一旁的张嬷嬷急忙拿来香包,放在沈氏鼻下,在清凉提神的香气下,沈氏幽幽转醒。

    沈氏深吸一口气,不满看向一脸愤恨的徐藜,捂住心口道:“祖母这是在护你啊,你如何不知,为何不能安分点,别去惹玉姐儿,她可是皇后……”

    徐保冷汗直流,突兀接话,大声到有些震耳道:“张嬷嬷,还不扶母亲回去休息。”

    张嬷嬷愣了愣,才道:“哦哦哦,是,老夫人该睡了。”

    除了徐藜与徐保,其他人皆往徐玉身上看去。

    徐藜听闻,呆愣在原地,片刻后,仿佛疯了一般,倏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弯腰哭了起来,众人被她这一举动惊到,直直后退,沈氏更是疼痛难耐闭眼假寐,手中佛珠倏然断裂。

    门口欲要走进来的徐穆望,脸色隐在漆黑夜幕里,听闻站定,手指紧握,不知在想些什么,须臾转身大步离开。

    原来如此,一切串联起来,真相如走马观花般在徐藜脑海里炸开。

    徐玉是当今继后私生女,养在徐家,所以祖母从不责罚徐玉,是不能,更是不敢。

    父亲疼爱徐玉,不管不顾原配所生徐藜与徐莹,他是不敢,更是甘愿。

    母亲,对,她印象里温柔美丽的母亲,也是那歹毒继后所杀,她怕原配苛责徐玉,所以杀了当时还很年轻母亲,她还以为那继后是早年与母亲有嫌隙而已,未料原来因为徐玉。

    母亲良善,从不苛责下人,又怎么会苛责徐玉,为何不能放过母亲,她活着到底碍了谁的眼。

    难怪在母亲离开后,沈                                                氏开始信佛,原来她什么都知晓,只有她,只有她与阿姐被蒙在鼓里,失去了母亲,得到了所有苦难。

    徐藜彻底跪下,哭泣不止,徐藜从来没有瞒着蜜桃,蜜桃往日迟缓的脑袋,今日倒是清明,听懂了一切,抱住徐藜哭道:“姑娘。”

    祖母说是为了她好,好一个为了她好。

    徐玉神情有些茫然无措,她看不懂徐藜为什么哭,只当她在耍心机,她看不懂在三妹妹哭时,祖母看她如仇人的眼神,她也不懂父亲发白的面色与嘴唇的颤抖,还有隔着徐藜看故人不聚焦的瞳孔。

    张氏倒吸一口气,眼珠提溜,害怕看向徐保与沈氏。

    徐娇与徐娉什么都不知晓,只是去扶哭到不顾一切的徐藜。

    沈氏自知失言,闭眼道:“今日所听,不许传出去。”

    众人不答,沈氏拍案,又道:“听到没有?如若今日之言传出去,张氏就卸了掌家之责。”

    张氏心绪复杂,想着找个人聊聊,不然她要憋死,正想着,听闻吃惊抬头,暗杵:“管她何事,转瞬又想到,老夫人这是防着她呢。”

    张氏不敢再触沈氏霉头,又想到管家之权,恭顺道:“是,母亲。”

    安顿好一切,沈氏仿佛病入膏肓,脸色实在苍白,她随张嬷嬷回里屋,不再管这烂摊子。

    众人散去,徐藜被罚禁足。

    离开前,徐藜望着徐玉背影,眼眸深陷如漩涡。

    黑沉,黑沉。

    ……

    凉州府,飘落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白雪皑皑,岑则伤口已无大碍,亲自披甲上阵。

    他站在营帐外,望着京城方向,想着不知徐家收到他的信没有,还有家中长辈对徐藜是否有怨念。

    李空从远处骑马而来,“吁。”

    “妙哉,性之此招当真是秒。”

    “假意捉了探子,知晓了鞑靼下一步计划,趁着鞑靼失神,一小队精锐军直攻鞑靼本营,使鞑靼首领从前线派兵攻打,而我们的大部队在前线勇猛精进,直打得鞑靼节节后退。”

    李空一脸笑意,面上的血珠在月光下衬得他红光十足,岑则躲开李空搭在他身上的手臂,道:“收尾做好,不可大意。”

    “是,”李空彻底服了岑则,此人心思缜密,天生带兵打仗的好手,先是连续派一小队兵折磨鞑靼,只制造混乱,却不打,等鞑靼排兵布阵,翘首以待,岑则却不动了,又等鞑靼松懈,再派小队去折磨,以此往复。

    鞑靼熬不起,他们熬的太久了,粮食供给不足,有了退意,岑则便再次一举夺回凉州周边四地。

    岑则没有接话,不知想到什么,嘴角扬动,片刻,才道:“有了银子什么都好办,打仗打得是金。”

    李空摸了摸短须,看了看岑则,打趣笑道:“是,多谢岑夫人倾囊相助。”

    “这战事终于快结束了,我等着吃你的喜酒。”

    岑则皱眉离他远一步,但不见恼怒,只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