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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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地梨花落枝头(重生)》 

    赶在正月初一前一晚回去的徐藜,免不了又被责罚。

    寿长院一如往昔,还是那般沉闷又有序,正中香几上缥缈着青烟,华醉香远嗅清淡,可以说是平凡,走近了呼吸便会发觉此香妙处,提神醒脑,香如其名,醒醉。

    徐藜只上前几步,便感觉舟车疲劳都在此刻消散。

    张嬷嬷从徐藜走近便一直给她眼风,徐藜叹气主动柔顺跪下,她知晓此番确实是她做错,不该诓骗祖母,让她伤神。

    沈氏颧骨因皱眉又高了几分,徐藜等待重罚,不想,等来的只有沈氏一句轻飘飘的;“起来吧。”

    徐藜不敢,只抬头,沈氏冷然,颇有些孩子气,阴阳怪气道:“岑家主君,未来家主都让你勾了去,祖母该夸你有本事呢还是骂你不知廉耻呢?快起来吧,不要折煞我。”

    徐藜烦躁,对未来充满迷茫,并不见多开心,回来路途中此想法更是强烈。

    岑家是何等人家,祖上世代为皇亲国戚,她们徐家确实有高攀之嫌,但事已至此,只能坐实她与岑则确实有染。

    “祖母明鉴,我与岑公子清清白白,但确实也互通心意……”

    话未尽,就被人突兀截了去。

    “你怎还有脸面说出这种话,羞耻心呢?”

    是怒气冲冲,听闻她归家的徐保。

    徐保掀帘,手里拿着戒尺,后面还跟着欲言又止的姨娘,还有看好戏的二房张氏,还有不常见到的二房二爷,还有……

    好吧,都来了,徐藜无奈。

    徐保还在朗言,“岑家,岑家啊,是我们能高攀的,你胆子越发大了,竟偷跑到凉州,我这就打死你,让你出去丢人。”

    语毕抬手尺落。

    徐藜当然不想挨打,倏然起身躲开戒尺,藏于徐玉身后。

    徐玉:?

    徐玉也躲,不让徐藜藏匿,眼看局面颇有些滑稽失控,沈氏重拍檀木香几,斥责徐保:“这是作甚,都停下,胡闹。”

    怒火攻心的徐保,如何能停下,抬手又要打。

    沈氏骤然摔了香炉,恼怒冷声道:“我还在这呢,做什么。”

    徐保气到手抖,闻声这才虚虚向沈氏行礼,徐藜见状挪膝又跪回原地。

    众人见状都不敢再有动作,沈氏捂住胸口,被张嬷嬷宽慰着。

    张氏看着此等场面冷冷嘲笑,方真是一出好戏,这徐三的性子怎么越来越跳脱,一点不似从前。

    张氏看够了,突然开口,“老祖宗,这三姑娘要与岑家定亲可是真的?怎么突然与岑家有了关系,也没有听说过我们徐家还与岑家有婚约。”

    婚约一出,徐保心里咯噔,沈氏也停了手里的佛珠,徐藜更是眼皮一跳。

    一屋子人都各怀心事,张氏语毕屋内竟出奇安静。

    徐藜冷颤,祖母与父亲知晓她与岑则有婚约,却还这般审问她,当真把她当傻子。

    沈氏不言,往后靠去,张氏疑惑陡起,徐保率先打破寂静,道:“母亲,岑家不是我们能高攀的,还望母亲快些替藜儿寻个亲事。”

    徐藜听闻,抬头凝望徐保,不忿到达极点,呛口道:“父亲在心虚什么,岑家有意,我们不该高兴接下吗,为何一再制止,是,藜儿自知不配,但藜儿不懂,您为何这般抗拒。”

    “为何上辈子用尽全力撮合徐玉与岑则,这辈子她却不能做岑家妇。”后面这句心里话,她到底是没能说出来。

    张氏听的一愣。

    徐藜不止性子跳脱了,竟然还敢直刚徐保,下了老夫人的面子。

    张氏暗自乍舌,心想回去就告诫徐娉离大房远些,徐玉一个祖宗就够了,又来一个,胆子翻天,毫无贵女风范的徐藜。

    沈氏被徐藜此番言论吓到,斥责:“不可与你父亲这般说话!”

    徐藜有了岑则庇护,胆子大了许多,一股脑道出了她的不满,“祖母,您都看在眼里,父亲从小一心只顾二姐姐,何时管过我与大姐姐,大姐姐年幼,她都无人教养,却充当母亲角色,拉扯着更加幼小的我,祖母看到,只是告诫奴仆好生伺候,但父亲过度偏爱二姐姐,底下的奴婢们哪个不是偷偷苛虐我与大姐姐,二姐姐更是仗着祖母与父亲,三番两次找我麻烦,以前藜儿傻,一心忍耐,但现在藜儿不想再忍……”

    徐藜停顿一刻,接着又道:“我怕再忍,会死在徐家。”

    比话可谓不重,沈氏一口气没有上来,向后晕去。

    众人大乱,纷纷去看沈氏,徐保扔下戒尺,徒留徐藜一人跪地倔强。

    张氏凑到最前,拍着沈氏后背道:“母亲莫气,三姑娘失智,胡言乱语罢了。”

    徐玉怒视徐藜,徐娉与徐娇也颇为踌躇看着徐藜。

    徐藜骤然起身,看着并不担心,假惺惺扶着沈氏的张氏道:“二伯母,话可不能乱说,您怎可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