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藏器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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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长公主后她不忍了》 

    皇城静静矗立,长的不见头的甬道不时有侍卫巡守而过,宫门罅隙透出一点织白光晕,乌云遮月,天穹霎时黑如墨浓,染上风雨欲来的气息。

    殿中廊柱系着的帷幔被风吹动,如晦寂弦声拨响,闷沉的雷声滚滚而来,只觉慌瘆。

    “陛下是什么意思?”郭中槐眯了眯眼,心下微沉。

    “把证据拿出来,给郭大人好好看看,他究竟贪了多少!”皇帝愤怒沉沉的坐下。

    薛殷脸上带笑,一把抬起箱盖,入目便是几乎要灼烧人眼的金色,半壁朝堂也被照亮。

    “郭大人,眼熟吗?”薛殷将箱子中的一短截“金柱”抬起来,混着底下账簿珠宝斜斜撑着箱盖,好叫众人瞧得分明。

    他转身招了招手,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走了出来,一身蓝白道服,手持浮尘,头戴道冠,将身上的市井气减弱不少,但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正经模样。

    “启禀陛下,郭大人家中烈火冲天,廊柱乌黑却始终屹立不倒,臣心下好奇,用剑去砍,却削出一片金光。”薛殷故意一停,看着郭中槐变脸的模样,悠悠道:“原来,郭大人家的廊柱与别家不同,看起来,与檀木一般无二。谁知,竟然是用真金所做!”

    “郭大人当真是内有乾坤,下官佩服佩服。”

    “薛殷!”郭中槐怒不可遏,眼中积聚起杀意。

    不过是裴元俭身边的一条狗而已,竟然敢在朝堂之上嘲讽于他,他也配!

    “此人乃是冶金术士,这金柱便是出自他手。郭大人不妨也听听,这金柱是如何做的?”

    “小人常六儿拜见陛下。”常六儿匍匐在地,像模像样的叩了个头,低垂着眼不敢乱看:“这冶金之术,在于矿石,富矿一吨可得金十钱,若是成色差些连半钱都不得。”

    “若以金制柱,更何况是这种毫无杂质的纯金柱,需近,近。”

    常六儿额头冷汗直冒:“万吨。”

    他亲手所制,自然知道这并非夸大,反而有所收敛,单是雕刻磨损剩下的,便可够寻常百户人家一年的生活。

    “万吨?”皇帝勃然惊怒,随手拿起太监端举的账簿劈头冲着郭中槐砸下。

    头顶乌纱被击滚落,郭中槐脸色青黑,周围惊疑不定的目光从他身上梭巡而过,让他针刺般不适。

    “郭大人,你作何解释?”裴元俭倚在交椅,满堂大臣无不心惊胆颤,人人自危,偏偏他依旧神情轻松,仿佛在看蝼蚁自寻死路。

    “这些账簿,不仅记载了私盐出入的时辰、地点,经手人姓名官职也明明白白登记在册,一验便知。至于人选,不如问问这位杨毂大人?”

    “下官不知,请裴大人明示。”

    “怎么会呢?”裴元俭神情似笑非笑,明明因坐而抬眸仰视,气势却半分不矮。

    “寇之丞替本官查盛京私盐时,曾有人目睹,与你,在渡口僻静处叙话。”

    “裴大人这话让下官惶惑,下官官职所在,寇大人又替裴大人巡察渡口,遇上实是常事,再说,同朝为官,说上一两句并不稀奇吧?”

    “但,寇之丞被陛下赐死之后,似乎这差事便落在了庾庆堂身上,好巧不巧,此人正是你的妻弟。”

    “杨毂,你作何解释?”

    “裴大人说笑了,下官妻子何曾有过弟兄?”

    “本官既说,便是事实。”裴元俭话音不沉,甚至平淡无波,却重重落地,骇人气势无声无息般直直压去。

    “难不成这朝堂是裴大人的一言堂?”杨毂背脊挺立,恰到好处的表露出微微愤慨。

    不少大臣看向眼含忌惮的看向裴元俭,显然胸中对杨毂所说十分认同。

    “看来,你是一定要见到证据了?”裴元俭垂眸盯着虚空一点,语气意味不明道。

    “杨大人,我属下昨日觉得庾庆堂查盐辛苦,好心请他去喝茶,却不知是哪个将消息传来传去,竟成了庾庆堂杀人被捕还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你的妻子。”薛殷摇头叹道:“你的妻子可不像你这般镇定,当即晕倒在地,这可不像是毫无干系。”

    “今天一早,更是亲自去了府衙,口口声声要去牢狱探她的亲弟,更扬言,不拘多少银两,只要放她弟弟出来,她双手奉上。”

    “杨大人朝乾夕惕,连宿府衙已两日不曾回府,难道。”薛殷张大嘴巴,“难道,家中发生如此大事,竟然浑然不知吗?”

    “可不知,杨大人出身贫贱,又为官不久,妻子亦是寻常村妇,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薛揆状似无意的问道。

    杨毂喉咙滚了滚,直到薛殷再度从人群中指出一个低垂着头的农妇,顿时感觉到灭顶之灾。

    这个人他不但认识,甚至前两月方才见过,也是因此才得知,他这个怯懦的妻母竟然背地里与他人生有一子。

    这人,自然就是庾庆堂。

    庞之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