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知己知彼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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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贵人才会觉得配得上她们。

    伙计摇摇头,将姜回领进了最里面的那间。

    “小姐喜静,那这间最合适不过,隔壁房间说话都不会传进来。”

    “你倒是机灵。”绥喜咦道,误打误撞的居然正合了小姐的意思。

    她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突然就掉下了泪,她模样活泼,稚气未脱的脸圆乎乎的没有攻击性,掉着泪像极了软软流汁的水晶包,惹人心疼的很。伙计哪里见过这场面,登下就慌了神。

    “这,这这,小娘子怎么哭了。”

    连姜回也忍不住侧眸。

    绥喜音调发颤,絮絮诉苦:“还不是我那赚了银子的姐夫,有了银子就要抛弃我那辛辛苦苦伺候婆母的老实姐姐,要替青楼里的头牌赎了身抬回去做正妻。可怜我姐姐被蒙在鼓里又一心只有夫君。”

    绥喜话至此处,不由得动情哽咽,仿佛真的入了戏,语调都带了怒:“枉费我姐姐一腔真情,自他落魄穷酸就义无反顾相许!”

    “当真是薄情郎。”伙计附和道。

    “小娘子大可直接告诉你姐姐,大不了和离。”只不过日子却是要艰难了。伙计思量着,眼里流露出同情。

    “我不能啊。”绥喜崩溃道:“我姐姐怀了八个月的身孕,大夫说胎像不好,我姐姐本就身子柔弱,弄不好便是要一尸两命。”

    伙计的眼神由疑惑到吓住,也慌乱:“那可如何是好?”

    “所以我约了姐夫来这。”绥喜低下头道:“你也知道,女子处世艰难,待会你若见到一个衣着华贵却眼神慌乱的男子,能不能偷偷将他带过来?”

    伙计犹豫了,却挨不住绥喜凄苦的目光,好似他便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伙计顿时觉得自己肩头压了责任,重重点头。

    思量一番,“我让他扮成伙计上来。”

    绥喜灿烂的笑了。

    看着伙计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转身下了楼,绥喜折身对上姜回饶有兴致的眼神,脸突的红了。

    结结巴巴的解释:“奴,奴婢,只是觉得也该帮公主做点什么。”

    楼下商户是公主让她买通的,本打算设计泼水让许东上楼更衣,借此有机会交谈,绥喜却突的想了这个主意,打扮成伙计,不起眼,不生事端,便不会轻易引起他人怀疑。

    “做的很好。”姜回淡声道,素手从八宝盒里取了只木犀香丸,取出一点茶水,用小银匙将香丸慢慢碾开,看它融成一团褐色的水痕。

    本来浓郁清甜的桂花香溶在水中却变得索然无味,姜回眸光渐渐涣散,有些失神。

    她不懂什么香道,也不能同大家闺秀那般从气味中抽丝剥茧辨出它是哪一味,对姜回来说,这些都没有什么区别。

    可在盛京香丸却能让人趋之若鹜。

    尤其,浓花瘦。

    听着似乎是纤体之香丸,事实上却截然相反。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浓花瘦,是透体香。在千金小姐眼中,连薄汗都深觉烦闷不雅,有位仙风道骨的游方道士将二十八味药材磨成细粉炼蜜并膏捣为丸,长久服之,香味浸体,恍若天成。

    一时风靡。

    门突然被叩响,旋即听到小二压低的声音,“小娘子,你姐夫来了。”

    姐夫?绥喜愣了愣,忽的反应过来走过去打开门,就对上许东涨红无错的眸子。

    对视的一瞬间,绥喜轻咳一声,最终厚脸皮把他请进来。

    许东觉得眼前二人行事诡异的很,好端端的,他还未进琼珍阁,就被铺里的伙计强拉着绕路到后门,还劝说什么,做人不可如此无情,有了银钱也不能抛弃糟糠发妻,青楼里的姑娘再好也不是能正经过日子的。

    许东一路懵的被拽着走,好几次想要打断却找不到机会,伙计把他送到就走了,绥喜指了指,让他坐下。

    雅间并无点香,也没有放着时鲜花朵点缀,唯有暗几上浅淡相宜的漂亮锦盒装着各色香膏渗出缕缕幽香,十分怡人。

    许东身子有些僵硬的坐在那,几乎秉持着上刀山的勇气克制着自己不动。

    他今日穿着一身深褐的锦缎长袍,袖口被攥的已经有些发皱,华衣也掩盖不住的愁容满面。

    “许东,祖籍潭州易县人,家中唯有一母,未有妻室。少时离乡赚了些银钱,回乡后与同族开了一间绸缎铺,开始生意不错,后来却被人嫉妒陷害,导致布匹在易县难以卖出,本该就此关门,却想                                                出了水运他销的法子,渐渐也有了起色,却因县令欺压,导致积攒的家产付之一空,却还是差距渺茫,因而为了填补赋税,不得不冒险把赌注压在了莨绸,昨日,连投宿客栈的银钱都没有了。”

    “我说的,可对?”

    许东的经历姜回初初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