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判人心 第(1/2)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女捕快抓不到偷心贼》
从前时,季姝便带着傅臻到这处茶摊三四回,只是他来得次数少,又隔了多年,所以女摊主这才没有认出他来。
但显然,傅臻是没有忘记这处茶摊的。
他寻的桌椅,是从前那个老位置,木桌边上有一道“十”字的刻痕,不知是谁留下来的,但十几年没有变样。
八年前,他们坐在此处,分着一盘桂花糕,聊着天与地。
八年后,傅臻也在此地,等着季姝前来寻他。
见她走近,傅臻柔声问:“如何了?我回想起一件事,想着与你来说。”
“曹平已经被关押、保护了起来,至少一时之间,韵娘的死,没法被有心之人简单结案。”季姝拉开他对面的长板凳,将雪霜剑放在了桌上,自然地坐下。
曹父曹母年老体衰,早无年轻时四处折腾的劲,曹家大哥更是足不出户,与韵娘有纠葛的,她在世的亲人之中,只有一个曹平能被栽赃陷害。
傅臻了然地点头,他今日穿得是一件略微泛黄的白色长衫,季姝细瞧了一眼,见上头并无图案和花纹,这样寻常的纯白料子,换到普通人身上,要么觉得晦气,要么认为土气,独独傅臻穿了,是遗世独立的气韵。
他也不是一无所有。
只一个美貌,就是绝世仅有的珍宝。
可他到底是富贵人家出身,又有大儒为他传道受业解惑,傲骨在身,傅臻可以自甘堕落,却无法为人男宠,做出以美色求乞怜的举动。
季姝出了神,一激灵后,匆忙问:“你想同我说什么?”
“我想起一件人,韵娘的死,或许与他脱不了干系。我愚笨,无法从中推知证据和真相,便想着告诉你,若是能找到一些线索,也算是我赎罪了。”
听闻“赎罪”二字,季姝垂下了头,有一缕碎发从绑起的高马尾中散开,落在她眼前,恰好挡住了她眼中的起伏的思绪。
她直接问:“和那日,韵娘寻你的谈话有关吗?”
傅臻面上微红,却还是点了点头。
那日,韵娘找他,只为了一件事,便是托他去太守府中,找一人递一件信物。
季姝心中已有预感,可听闻傅臻下一句话后,还是觉得太过巧合了些许。
“韵娘知我与许夫人幼妹有些许往来,她想托我去李太守府邸中,将一物转交给李夫人。只可惜,我婉拒了韵娘,对于那信物是何物,便也不得而知了。”
又是李太守,又是太守夫人许氏。
傅臻也提到,曹平也说起过,似乎,只有此处是唯一的突破口。
“小姝,我知你心急,所以,我今日回楼里,已经应下了许小姐的帖子,我答应替她作画。希望能借此助你。”傅臻诚恳道。
在他身上,季姝感知到些许的转变,很微妙,很细碎,但放在傅臻身上,落入她眼中,又很显而易见。
她想起,傅臻曾经说过的一套歪理。
*
那时一个普通的春日,季安为破一桩陈年旧案要去隔壁郡县收集证据,而女儿年幼,他本想将她寄养在王婶家中,不料却得傅臻母亲主动邀请,便将她送到了傅家小住。
那段日子,俩人几乎形影不离,府内甚至有谣言,说季姝是傅家长辈为傅臻提前定下的妾室。
不是正室,而是妾室。
前者是娶,是三媒六聘,是共同进退的妻,后者是纳,是买卖赠礼,是随心所欲时的玩物。
小季姝生气,便当着傅家小公子的面,直言不讳:“你家小厮女仆们,为何如此说我?按理说,我爹爹虽是无品小吏,却也是府衙的人,同官领俸。”
而傅家只是商户,赚了再多的银子、金子,也只是商,士农工商里头最末端的商。
另外半句话,即使她年少莽撞,却也懂得瞧人眼色,没有直说。
小傅臻瞥了她一眼,嘴角微翘,他不紧不慢地道:“他们有眼不识泰山,你又何必为此生气呢?”
“我不生气,难道还要向他们赔笑脸吗?我又不是泥巴捏的菩萨,被人砸了一半,还得傻傻笑着。”
“你傻啊,你是我的客人,何须理他们。你就端着,冷着他们,就算责罚他们,也没人敢对你说三道四。久而久之,那群人就该知道,在这家中,没有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更何况,这家中的主人,是我,那群人算什么东西?”
“那也不行……”小季姝叹了口气,“爹爹说过的,仗着身份地位欺负人的人,才是最可恨的,她们照顾我起居,又给我送吃送喝,我更不能责骂他们了。”
小傅臻眼皮一跳,问:“季姝,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哒,我明白你的意思,对待不同的人,该用不同的手段和方式,你就是这样的。”
她亲眼见他,在叔伯面前卖乖、做无知小儿状,又见他到了傅家老爷子面前,侃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