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威胁?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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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快抓不到偷心贼》
围魏救赵。
这四个字,一条计,屋内四个人都知道。
只许二小姐微微变了脸色,有几分不自在,昨日她差遣了张管事去了珍宝阁后,就“旁敲侧击”地将季姝的行踪透露给了姐夫李太守,可不就是抱着围魏救赵的心思。
她也不藏着掖着,道:“这件事是我不好,到底是当时不了解你的性子,只当你是无关紧要的人。”
让许二小姐能亲口道歉,这已是把季姝当做亲近人了,再让她详说,是哪件事,错了哪儿了,她怕是要真恼了。
季姝也不再兜圈子,只在说明计划之前,她必须弄清楚一件事:“许二小姐,你为何……非要离开渝州城不可。”
杏子听了这个问,先茫然地抬起眼,又垂下头,盯着裙上的绣花。
她虽身藏秘密,但到底是李府的贵客,太守夫人亲妹妹。
只要她愿意,大可精心挑选一位身世普通的才俊下嫁,对方顾及着她的身份又贪恋许家门第,多半会捏着鼻子认了她腹中的孩子,还百依百顺。
可许玫并没有这样选,而是宁愿逃出渝州城,也不愿当李府中的许二小姐。
不,不也全是。
她曾向傅臻示好。
难道这只是玩笑话吗?
傅臻颜色好,但渝州城内男子千千万,未必没有比他更好更乖顺的。
“许二小姐,你藏着事。”
而且这事,不是寻常闺阁女儿事。
季姝冷了语气。
许玫狠狠咬着牙,定眼瞧着她,刚缓和的氛围在瞬间又剑拔弩张了起来,像是绷紧的琴弦。
“我若不说呢?”
“不说也无妨,只是怕在下的计划不够周全,聪明反被聪明误,到时候害了彼此。”
这是实在话。
许二小姐冷哼了一声,扬起了下巴,强撑着倨傲的模样,可还是没有松口的倾向。
季姝更坚定了念头,能让许二小姐这样一位有几分胆大妄为的千金都不敢说出口的事不多,能让世家豪族在一秋覆灭干净的私铸案算是一件。
但此时此刻,双方都在试探,都在较劲,都在虚虚实实之间,寻找一丝一缕的可能。
谁先开口,就是露了破绽,主动落了下风,让对方得了可乘之机。
杏子整个人都在发颤,自听了许二小姐今日的遭遇后,她便开始后怕。
在季捕快指出二小姐藏了事,她更是冷汗直流,湿了身上本不属于她的锦衣。
这时,有人开口了,那声音轻轻的,平淡的,像是琴弦被拨动后的第一声回响。
“到了夏,白日见长了。”
傅臻微微一笑,仿佛是无心的一句感慨。
只是他的姿态太随意,语气也是稀疏平常的,便自然而然的引得剩下三人随之望向了窗外,只见天边一点红色被晕开,染了连山的橙。
日薄西山。
白日再长,也有日落的一刻。
许二小姐心头一动,可话上依旧不饶人:“傅画师,你想说什么?”
她记得几日前,自己还被眼前的二人联手哄骗、利用过,尤其是这傅臻,这几日以来,她几次派人去请他,除了那次转告欲见季姝的请求得以实现,其他的,诸如要求见面、再作画之类都被直白拒绝。
连装模作样的推辞都没有一个字一句话。
这不就是明晃晃地告诉她,那次答应作画只是为了利用她的权宜之计。
许二小姐气笑了,说话便夹枪带棒:“日头还长着的,前人的例子摆在这儿,本小姐总不会还傻傻地重蹈覆辙。”
此话一出,她反而先急急变了脸色。
前人的例子。
什么例子?不就是傅家的前车之鉴。
季姝缓慢地侧过脑袋,向傅臻投去并不刻意的一眼。
他神色如旧,安然自若:“如此最好。”
许二小姐自知已棋错一招,却也隐隐庆幸因这一时嘴快的错误,让她免于纠结,
她慢慢舒了一口气,这张娇美而矜贵的面容展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肃然和担忧。
“我不是傻子,她虽然是我姐姐,可我自幼没同她见过几面,没道理因为她遭了祸事。”
许玫在李宅过得还算舒心,虽不比在家中自在,但正因为是客人,所以人人都对她客气又礼让。
让她产生离开逃出李宅的念头,是在一个夜晚,那个夜晚李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位不速之客还同后来闯入闹事的季姝不一样。
季姝是先潜入,后动手,即使也舞刀弄枪,糟蹋了不少精致的家具和建筑,但到底有个做贼的样子,没有那样大摇大摆地进来。
而那人不一样。
许二小姐面上有了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