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冤案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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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欲晓,晨光破雾而出,霞光万道。m.luhaibing.com

    秋叶同春芽踩着碎步,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此刻为时尚早,春芽略微有些困倦得打着哈欠,秋叶无奈地笑笑。

    俩人正要去尚衣局领宫人的冬装,本以为已经出门够早了,还是有人排在前头。俩人无奈,只得跟在队伍后头等着。

    队伍中人都闲来无事,好不容易凑在一处,不免闲言碎语。几个人几句话,却把秋叶吓得不轻。

    “……那事估计麻烦了,贵妃娘娘可是气得不轻。”

    “宫外之事与舒贵妃娘娘有何干?”

    “那自然是牵连到康尚书了啊,哪位娘娘同母家,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那也不能这么说吧……”

    秋叶听得小脸煞白,连尚衣局掌事公公叫她都没听到,春芽轻轻碰了她一下,她才缓过神来。

    “秋叶姑娘尽心尽力照顾咱们娘娘,是不是太过疲累了。”

    “没有没有,是我晃了一下神,真是对不起公公。”

    “姑娘说得哪里话,锦妃娘娘那咱们都是特别关照的,按理说我们该亲自给娘娘送去的,怎能劳烦两位姑娘跑来这趟呢。”

    “我们娘娘自觉资历尚浅,不敢劳烦公公,还望公公日后也能多加关照。”秋叶说罢偷偷将碎银子塞进掌事公公手中。

    掌事公公顿时笑开了花,“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过两日新到一批皮草,给咱们娘娘再好好做两件披风。”

    “那就有劳公公了。”

    秋叶谢过公公,抱着一堆衣物离开,一路心神不定,跟在身后的春芽看了出来,出言安慰道,“秋叶姐姐莫慌,你方才听到那几人说得话,不是从咱们宫里传出去的。”

    “你怎知?”秋叶脚步一顿,春芽手中同样抱着一摞衣物,一时不察,差点撞了上去。

    “哎哟,因为这几日,此事早已在宫中传遍了。”

    “为何?此事真闹得如此之大?就算是官家判错了,那替罪羊也不过是一介白衣,前朝事怎会搅动到后宫不宁?”

    “听说一开始那位卢侍郎也如此觉得,一个草民能成什么气候,死就死了,他那瞎眼的老娘还有弟弟,威逼利诱一番便能解决,若再出现同样的死者,对外宣称模仿犯就是了,他认为这点小事动摇不了根本,可惜偏偏出了岔子。”

    “什么岔子?”看春芽讳莫如深的模样,秋叶着急道,“别卖关子啊。”

    -

    天色未明,晨雾弥漫,打更人喊完最后一声“鸡鸣一声,起身梳洗”,便打着哈欠准备回家休息,路过官署时,一个人头戴白色孝帽,身披白色麻衣,正跪坐在官署前。

    隔着浓雾,一个如此不合时宜打扮的人出现在自己回家的必经之路,吓得打更人一激灵,困意都惊去大半。

    天光破晓,东方泛白,眼见着太阳马上出来,打更人壮着胆子走上前去。

    “喂!你是何人?在此处意欲何为?”

    走到近处才发觉此人是个半大少年,脊背挺直、神色坚毅,身前铺展着一个草席,身旁还坐着一个老妪,看着五十岁上下,满头银发,衣着脏污破败,双眼浮肿发红,眼神空洞。

    走近时,打更人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腐臭气息猛然扑鼻而来,令他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再往前一步,他的目光落在草席上那难以名状的“物体”上,待看清那是什么后,仅剩的困意瞬间消散,吓得他精神一振。

    那草席上赫然躺着一具男尸,不知已死几日,身体的绝大部分几乎已被腐败侵蚀,裸露着森森白骨,令人不忍直视。身上的白衣此刻混杂着腐肉与血污,变得污秽不堪。最可怖的是那尸体身首异处,尽管家属已尽力将其拼凑成近似全尸的模样,但那头颅仍旧不受控制地向一侧歪斜,形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打更人逃到一旁,忍不住连连干呕,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翻腾出来。待他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喘息未定,便见到那位披麻戴孝的年轻男子起身,步伐沉重且坚定地走到官署门口,紧握鼓槌,猛地敲响。

    整条街醒了过来。

    “台下何人,击鼓鸣冤所为何事?”贺太守双眼发红,口中的酒气还未散去,与朝中同好喝酒到半宿,将将睡下就被这鼓声吵醒,自是没有好气。

    “回禀太守,此人名为苏武,是为他兄长苏文喊冤的。”别架在侧小声说道。

    “冤?朗朗乾坤,昭昭日月,何来冤情?你且详禀,若我核实你所言有虚,本府定会严惩不贷!”

    一般人听闻太守此话,十有八九会因为心虚或对官府的畏惧灰溜溜地离开,可那名叫苏武的少年,腰杆挺直,目光灼灼,毫无退色,他不卑不亢道。

    “草民苏武,草民兄长苏文乃是青楼女子凶杀案的主凶,前些日已于闹市中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