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难忘枕上十年事(八)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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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不谙(重生)》 

    城池的字条的的确确引起了阿之奎的怀疑,他第一个锁定的人便是枕清,问过下属,一切行动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仿若这件事就是与她无关一般。

    换做旁人或许不会深究察觉,但他是阿之奎,而另一个人是枕清。

    阿之奎沿着河道走了一圈,终于发现了水流流向郊外的动向,下属目光与阿之奎掠在一处,他抬眸看向旁人,嘴角一翘,忽地点了点河水,意态坚决:“这几日就好好盯着这片地方。”

    周犹原本想要走的脚步一顿,再度折回来,猜测着道:“王子这是怀疑他们会从水中过来,打我们个猝不及防?”

    阿之奎病歪地坐着,似在思索,又像是随意打眼,他开口:“是,不然为何好端端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表面看起来像是鱼肚子在作祟,实则声东击西。”

    在一旁抱臂的李酌赋见状不对,看着周犹与阿之奎紧密交谈,突然觉得口中泛酸,他当即放下手,跟随着他们一同探身望向水源流向的去处,装作十分望闻问切的模样。

    “难不倒是有人故意在鱼肚子里塞了纸条,想让城内的消息借助这几条小鱼向外传递?”

    李酌赋所疑惑的,也是旁人想知道的。

    闻言的阿之奎冷冽的目光轻飘飘落在李酌赋身上,旁人能想到的东西,枕清自然也能猜测到的,当然不会以大家都知道的步骤进行下去,要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周犹在此时还没察觉到李酌赋已带有敌意的意思,他好言好语地解释道:“这河流中的鱼类甚多,如果真的要游到外边,还能确保外边的人能找到藏有纸条的鱼,简直是大海捞针,更何况,你不能确保这纸条在鱼儿在肚子中真的能保存得完好无所,所以这一行径并不可靠,用此方法的人也一定能想到,因此不会是想达到这样的目的。”

    条理清晰地解释下来,阿之奎大为满意,李酌赋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可没有人知道她在心中是如何咬碎了牙,都快把自己弄得一身郁闷。

    他紧接着反驳道:“这水流的出路口狭窄,顶多只能让两三人并排同行,况且游进来也需要费不少力气,浑身湿漉漉的又能如何动手?那人难道想不到么?既然害怕旁人攻击不备,何不直接把洞口堵上,一了百了,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周犹又道:“放他们进来,自然是想要他们败兴而归,倘若堵上了,怎么能赢呢?况且,出路口狭窄才好,叫他们无路可逃,而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同时,在城池郊外的连帐外。

    云行野担忧地问:“如果阿之奎要把这个洞口堵上,那我们应当如何应对,岂不是又只能在外面坐以待毙?”

    江诉眼眸深邃望着云行野,眼底充满了平静,整个人清雅到极致,全无半分散漫,他的声音平和携带着意味不明的清冷:

    “他不会。代州的那条护城河是从高山流下,一直蔓延到城池郊外,倘若真的像你所说的堵上,这条河流的水没有地方可去,便会蔓延出来,阿之奎断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而且,他还想对我们一网打尽,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云行野心中多了份笃定的肯定,他放下心中的戒备道:“那我们何时攻城?”

    “等。”江诉留下这一句,再而补充道,“等他们故意散播消息,引诱我们上钩,就是攻城之时。”

    又是等。

    云行野的神情逐渐暗淡了下来,他已经等了许久,从长安开始一直等着,没有等到他父亲的消息,只听到身死的噩耗,后来他想要领兵,太后姑姑也让他等,现如今在代州的郊外,依旧是等。

    不是他不能等,而是他等了太久。

    彼时的牧青掀开帐帘,看向江诉,拱手道:“长史说这算是麦子收割的好时候,我们做了上千个稻草人,现在又当如何?”

    江诉徐缓道:“给每个稻草人中间加些许石子,使得分量更重一些,能沉入湖面即可。”

    得令的牧青看了一眼云行野,随后再次抬手说了一声告退,利落地退了出去。

    莫名其妙地被看一眼的云行野察觉到一丝不对味来,他这神情究竟是何意思?云行野不太明白,但是没深想,反倒是江诉解释道:“现下还没发现么?这是想让你的人也跟着一起帮忙,你整日在我军营内混吃,有人不舒服了。”

    云行野被讲得面颊一红,大手一挥道:“我知晓了,等会着手就安排人去。”

    言毕,忽而想到商震与北肆野,云行野又问:“你将商伯父与北叔父带到哪里去了?我听说他们二人不是在你营帐内么,这么多日我可是连他们的影子都没看到。”

    江诉说:“我派人将他们打晕重新送回庭州去了。”

    听罢,云行野不禁为江诉捏了一把汗,惹上那两位,江诉可算是踢到铁板了,如果在日后碰面,会不会先找江诉打一架,随后开始大声怒骂。

    这样的确符合商震的风格,当商震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