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临行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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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茶贵女,杀疯日常》 

    沿着青石台阶前行,尽头是一处宅子,被一条小河与旁的屋子隔开。这是京师边缘只有三两户人家的小街道,宅子并不算大,除了一间堂屋,就只有几间内室。

    绍汋最近闲来无事时,总会到这里呆着,虽在这儿心中也空落落的,但是做些针线打发时间,又或是弹琴作画,身边有平绿儿双红两个丫头陪着,日子倒是过的也快。

    这日,她着了中衣,春寒料峭,身上又裹了件大氅斜靠在窗沿,端了一杯热茶,整个人都显得懒洋洋的。

    窗前的几株小花,正是迎春绽放的时节,枝头满满的花骨朵散着悠悠的清香。不远处的树木,枝叶翠绿,也显出盎然的春意,好似京师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

    前世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嗅到花香,如今她看清了生机背后的龌龊之极,只觉得花香也死亡了。人生就如这小花,经不住风吹,就惨败了。

    对鸟语花香感到索然无味,对一切感到寂寞落空,仿佛她的□□重生,但是她的灵魂留在了前世,与如今的天地万物之间的道路被截断了。

    她对前世新婚夜失去夫君感到悲伤,对此生亲手将爱情葬送感到无奈。她悲伤失去了爱人,也悲伤失去了爱情的心。

    果然是无限愁,人怎么能快乐呢。

    看着窗外平平常常的宁静景色勾惹得绍汋眼睛模糊。

    那夜过后,黄经之上书弹劾宗阁老,一切都在按照她的预想进行,她与宗圳、黄经之也没有再见过。在朝局动荡不安的时候,宗圳父子向圣上主动请缨出征边北,并立下军令状,这在当朝看来可是破天荒的大事。

    当陈福向洪宪帝禀奏说宗阁老在等着召见时,洪宪帝的脸色顿时布满了乌云,他冷眼瞅着他父子请缨出征的奏折:“哼!朕正准备要问罪于他,他倒是来了,让他进来。”

    宗阁老刚一进到大殿,就俯身跪拜,称自己是罪臣,犯了大罪。

    洪宪帝抬手拿着奏折就扔了他身上,他的耳边同时传来了愤怒的斥责声:“好你个宗顺胤,公用私器、贪污纳贿、交结党羽,被一个刚出茅庐的小子揪了出来,搞得轰轰烈烈,人心浮动。”

    “而你身为内阁首辅,却数日都不见了踪影,现在又跑来搞了个劳什子的出征,我看让你来当大元朝的皇帝吧。洪宪帝一声怒吼。

    “微臣罪该万死。”宗阁老头抵着地面。

    “圣上,老臣自从十几年前同汝阳王一起平定了淮王兵变,就再也没有打过仗了。现在臣虽然老了,也犯了大错,可是臣的忠心还在。现如今边北战乱频繁,臣请求陛下,让臣与小儿,去打这一仗,给自己攒一份功劳,将功赎罪。”

    听宗阁老这样说,洪宪帝一时间也陷入了思虑,他没有立刻回复宗阁老。近年以来,他隐隐约约对这位多年老友,有了断其根基之意,这才赐婚宗圳与汝宁。现如今,北边蛮人的力量是不容忽视的,大敌当前,把他派到前线也罢。

    近来朝堂上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推动此事,如若硬是不准,必然也是不大合适的,借此机会动一下他在京师的根本也好。

    想着洪宪帝盘膝坐在了御座之上,款款说道:“你做的那些破事,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晓得吗。如今京师积弊如山,吏治败坏,无官不贪,朕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你年事已高,能请缨同你儿一起镇守边北,朕甚慰之。朕虽不忍你远途劳苦,但反复思虑,还是应了你,朕相信你儿担得起此任。”

    圣上允了,宗氏父子出征的日子定在五月初六。春日的太阳驱走了料峭的寒意,绍汋听说这个消息时,悬着的心,略微放松些。

    “终是可以了…”绍汋在心中呼唤,她仰头望着天空,感受着春风染绿大地的力量,贪婪者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在重生的这段时日里,她整日思考的就是如何逃避前世的不行。每个夜晚,她都对自己的,对宗圳的命运做了各种猜想,如今重活一世的最重要的事情完成了,但是最重要的人却已另外一种方式失去了。

    太阳就这样照在绍汋头顶,阳光是这样亲近,连爱人不得这样的事情在这一刻都少了些许冰冷。

    人生茫茫啊苦苦不得解脱,孤身一人啊诸事了无生趣。

    久不见天啊强弱与我何异,有缘无份啊一切有情皆孽。

    当太阳从远方冉冉升起时,一切都沐浴着金色的阳光,城外官道旁的林子绿蓊郁得发黑,三五成群的水鸟落在护城河平静的河面上。

    绍汋站在城楼上望出去,不远处的水面在朝阳的映照下亮闪闪的荡漾,边上那队人马,便是宗圳一行人了,今日黄道吉日,他出发向北去了。

    宗圳披上了甲胄,一行几百人,他起身上马,朝着身后的队伍发出了低沉却坚定的命令:“出发!”他挥起手中的马鞭,挥去了脑中的思绪。

    绍汋目送着那人渐行渐远,只剩下一群朦胧的影子,她心中怅然若失。回头看着早已陌生的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