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47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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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起处,两匹快马一前一后踏入抚州界内。
那晚傅徽之在配所见过他父兄之后,又问蔡兴他伯祖父的下落。蔡兴说并未见到人,毕竟他伯祖父年七十九,可免居役,人根本没送到配所。他便说他伯祖父病重,托蔡兴寻人之后,多加照拂。蔡兴应了。第二日清晨傅徽之远远看了他父兄一眼,便马不停蹄地按原定路线逃亡。
他清楚傅卫的性子,傅卫既不肯说,不论自己怎么求,都没用。傅知退也不可能违逆傅卫的意思。既如此,也不必耽搁了。左右有蔡兴在,他父兄在配所应当不至于太难过。不如先甩掉追兵,再暗暗到京城打探。这么大一件案子,很难做得滴水不漏,总会查到一点线索。
傅徽之乘马在前,忽见长长的绊马索破土而出,他立时猛扯缰绳。骏马长嘶一声,直立起来。秋芙见此变故,也迅速勒马。
下一刻便闻弦响。傅徽之立即自马上跃起向秋芙扑过去。二人抱在一处,摔下马去,滚出数丈。直滚到一合抱树木旁时,傅徽之方拉着秋芙躲到树后。
秋芙也如傅徽之一般,将背靠上树干。她的后背甚至能感觉到弓箭穿木之力。傅徽之与她一同摔马时,是她的后背先触地,眼下又开始隐隐作痛。很快,那力道消失了。想那暗箭伤人之人此刻应已慢慢靠近了。
秋芙暗中握紧腰间短刀,却听得耳边傅徽之轻声道:“秋芙……”
她偏头,月光下,傅徽之合着眼,面与唇是一色的白。
“公子!”秋芙急忙扫了眼他的身子,看见他右手捂腹,有深色之液自指缝流出。她立即反应过来那是血,急道:“公子,你受伤了!”
想是救她时中了箭,而翻滚时箭杆又折断。傅徽之始终没出声,秋芙此刻方知他伤了。
傅徽之微微睁眼:“秋芙,我怕是逃不了了……我去引开他们,你趁乱逃去罢……”
第三回了,到了这个时候傅徽之想着的竟还是赶她走。若只能逃一个人,那也该是他。
知道他这个模样无法与自己争,秋芙第一回不顾傅徽之的意愿,说道:“公子,我去引开他们。”说罢起身,缓缓抽出短刀,侧头靠树干,听着树后的动静。
“秋芙!”傅徽之立时伸手去扯她的衣摆。在他手伸出去的同时,秋芙一个旋身,衣摆流动,便只有清风拂掌,别的他什么也没抓住。
动作之下,有更多的血自伤口溢出。傅徽之也不顾伤了,咬咬牙,慢慢站起身。而后抽出短刀,自另一边转出去。
来人皆着黑衣,又以黑巾蒙面。傅徽之猜测,这些人便是不久前遇到过的白衣之人,或者他们效忠的是同一人。不过是因时制宜,变换衣服而已。
他们一路上未免引人注意,并不佩剑或长刀,只带短刀防身。可便在这顷刻之间,秋芙已借短刀连伤数人,并夺了把黑衣人的长刀来。她看见傅徽之也杀出来,急道:“公子怎么出来了?”
傅徽之并不答她。事实是他状况很不好,对敌已是艰难,如何有余力回答。
傅徽之自知难以夺刀,只在放倒数人后,在他们在地上翻滚呻吟之时,俯身拾起了他们弃下的长刀。在傅徽之想再次站起身之时,忽觉天旋地转,他只得将长刀倒插入土中,单膝撑地,以求片刻喘息。
此次黑衣人比上回的白衣人几乎多出一倍。二人合力放倒近半数,竟还有二十余人。
黑衣人早看出傅徽之身受重伤,却不合力先杀他,反而更多人围着秋芙打。他们想将二人都杀死,又认定只要将更难对付的人杀死,另一人便必死无疑。
是以傅徽之身边只有六七人。大多时候傅徽之不动手,他们也不动手。毕竟知道傅徽之虽重伤,仍不是好对付的。只围着傅徽之,令他无法逃去便好。只等其余人全力击杀秋芙后,再回来一起击杀傅徽之。
傅徽之又举刀伤其四人,而后便如强弩之末一般,再次跪下去。
其余三人知道再不动手便晚了,不给傅徽之喘息之机,齐齐挥刀而下。
傅徽之横刀去拦的瞬间,刀终于脱手。三人又齐齐抬高手,蓄力挥刀直下。
秋芙时时留意着傅徽之的状况,见此情景,失声呼唤:“公子!”
方寸乱时,手臂也被人砍了一刀。秋芙立刻镇定心神,全力对着剩余八人。因为就在她失声呼唤之时,已看见了傅徽之的反击之举。
早在傅徽之第二回跪地时,便瞥见左手边的弓与箭袋。黑衣人放箭之后,都将弓与箭袋绑在背后,想是某个黑衣人在打斗中落下的。
在刀脱手的那一刻,傅徽之左手抓上弓与箭袋,右脚踢上中间黑衣人的腿,借力后滑。而后左手翻转长弓,右手抽出三支箭,再搭箭开弓。在滑出约一丈时身子停了,弦上箭也发出了。
左右两名黑衣人应弦而倒。只有中间那人因被踢中腿,吃痛跪地,侥幸躲开了。
又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