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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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意浓》 

    到了申时,温嫤和祁疏月一同归家。

    马车在宅门口缓缓停下,小厮搬来马凳放在一旁,温嫤走上台阶正要踏入大门,却被前门小厮喊住了,称有人留了话,让她回府后往碧清阁走一趟。

    温嫤伫在原地,看了眼祁疏月,却发现对方也是一脸茫然,不免疑问道:“可有说何事?”

    小厮摇了摇头,却还是提醒道,称是宣平候叫他带话的。

    “爹爹?”祁疏月出声,语气里也有几分意外。

    温嫤自嫁入侯府来,大多时候都是待在琅沂阁,便是去碧清阁请安,也多是与林氏交谈,很少与侯爷打照面,一听是他派人传话,更是一刻也不敢耽搁。

    祁疏月拉住温嫤衣袖,道:“那我陪嫂嫂一块去吧。”

    温嫤点了点头。

    到了碧清阁,入了正厅,就见宣平候夫妇皆在,更意外的是,祁臻也在。

    察觉到似有事情发生,温嫤眸光在三人的脸上转了一圈,从表情上看并无异常。温嫤走上前福了福身子:“见过父亲、母亲。”

    同一时间,祁疏月也朝几人见了礼,不同温嫤这般客气,声音似掺了蜜一般甜。

    “回来了。”宣平候掀起眼帘,扫了眼两人,说话声浑厚而带了点威严:“坐吧。”

    落座后,丫鬟奉上两盏热茶,祁疏月看了眼宣平候,率先问道:“爹爹可是有事要说?”

    宣平候抿了口热茶,想起今日上朝后,皇帝跟前的曹公公特意将他留下,说了好一番话。

    “陛下,宣祁臻明日觐见。”说完,他又看向温嫤,“对了,纯妃娘娘先前也说想见一见你,既然陛下开了口,那明日一早,你们夫妻二人便一同入宫。”

    闻言,温嫤下意识望向祁臻,许是感应到她的视线,祁臻也抬起头,两人目光交汇,自祁臻受伤以来,军中事务便全权交给了秦昭,陛下金口玉言,让他安心养病,这些时日,还是第一次宣人入宫,其中内情,不得人知。

    纯妃倒确实想见温嫤,当初内官前来送赏赐时,也无意间说了一嘴。

    称少夫人若是有空,可入宫陪娘娘说说话。

    思及此,温嫤恭恭敬敬回了句好。

    晚膳是在碧清阁用的,难得一起用膳,厨房特地多做了许多。

    鲜嫩的竹笋羹,配火腿丝,熬出来的汤金黄幽香,翡翠虾仁,颜色相宜,瞧着很有食欲,还有桂花鱼、参鸡汤,杏子膏。

    用过晚膳,温嫤便同祁臻一块回琅沂阁。

    院内下人点了灯,将廊下的几道身影拉得斜长,深秋的夜晚寒风袭来,温嫤宽大的衣袖微微吹起,贴在祁臻左臂的衣料上,远远望去,像是携手而行,好不亲昵。

    一路上,温嫤垂着脑袋,满脑子都是明天要进宫的事情,她侧眸看向祁臻,视线落在男人玄色锦袍上,问道:“明日入宫,夫君可有要交代的?”

    祁臻闻言,心中思索着,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清楚温氏的性子,娴静知礼,聪慧明理,宫里规矩森严,想来她也不会乱了分寸。

    “姑母疼爱小辈,见了她不必惊慌,权当家里长辈便是。”

    翌日,温嫤比寻常早起早起了一个时辰,天将蒙蒙亮,内室里还燃着一盏烛火,早间的寒气笼罩着整个院子,像缠了一条薄薄的轻纱,下人们轻手轻脚地忙着。

    清云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月白嵌银丝绣云纹裙,“姑娘今日穿这身吧,这浮光锦还是纯妃娘娘裳的呢,前几日才做好,送来琅院。”

    温嫤瞟了一眼端盘上的衣裙,浮光锦人如其名,仔细看上面还浮着一层层淡淡的光泽,只是如今光线受阻,若是到了白日站在日头下,愈加漂亮。

    “好,听你的。”

    说罢,清云便开始给她上妆,今日装扮不可随意却也不能太过艳丽。

    温嫤挑了枚碧玉珠花步摇:“戴这个吧。”

    用完早膳,两人一同出府门,温嫤偷偷瞄了眼身侧的祁臻,男人一袭天青色锦袍,发丝以墨玉鎏云冠束着,双手闲散地置在轮椅两侧,面容清冷俊逸,狭长的眸子漆黑没有光亮,她好像一直探究不清这个人的内心。

    今日马车是用两匹黢黑的乌雅,车身她她之前坐的要宽大许多,雕刻着精细的花纹,内室简洁大方,中间的案几上还放着一套白玉瓷茶盏和一副棋具,温嫤弯腰入了内,坐着祁臻身侧。

    宣平候府离皇宫不远,小厮驾着马车沿着东华街一路往前,约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待下了马车,远处巍峨的朱红宫门便映入眼帘,木安推着祁臻往前走,温嫤走在身后。

    深长的宫墙一路望不到尽头,无端给人一种沉闷的气场,身着鹅黄色宫裙的侍女步履从容地从跟前路过。

    温嫤跟在祁臻身后,莫名感到有些紧张,指腹下意识用力,捏着手里的帕子,

    祁臻看出她的紧张,温声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