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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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放心,姑母不会为难你的。”

    “嗯。”温嫤心不在焉地回道。

    温嫤同祁臻赶到乾正殿时,为首的内官见着两人,脸上溢着笑,立即揣着手上前问礼:“见过世子,少夫人。”

    祁臻颔首,唤了对方一句:“曹公公。”

    “陛下正在殿内等着你呢。”说罢,他转过头,朝身后的太监给了一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揣手走上前。

    “少夫人初次入宫,娘娘特意交代了咱家,便由他领着少夫人去娘娘宫里吧。”

    “多谢公公。”温嫤会心一笑,太监走在跟前,做了个请的动作:“少夫人且随我来。”

    目睹着温嫤离开的身影,祁臻收回视线望向殿内,木安身为随从不得入殿,只得在外等候,曹公公亲自推着人进了乾正殿。

    祁臻受伤后,宣帝特意嘱咐人不必行礼,于是他垂首作辑朝宣帝问安:“微臣见过陛下。”

    宣帝正站在书案前,手里拿了本奏折,眉心微微皱起,听见声音,浑厚的眸子缓缓抬起,觑了言殿中坐着的人,他依旧做着行礼的动作,脊背挺直,脑袋微微垂着。

    “礼就免了吧。”宣帝合上折子,负手站着:“听太医说,你这病又复发了。”

    “劳陛下关心。”

    纯妃的宫殿离乾正殿不远,两人走在铺满卵石的甬道上,沿着宫道行走,跨过一拱桥,就见着了宫殿的檐角。

    待到了宫殿外,太监才停下脚步,“少夫人,这便是纯妃娘娘的宫殿了,奴才就先退下了。”

    “有劳公公。”

    侍女引着温嫤入殿时,纯妃正站在博古架前,拿着剪刀修建那束水仙花的花枝,听侍女禀报后,才回过头来。

    温嫤只看了一眼,便迅速低了头,大殿内,纯妃一袭绛红色蹙金绣如意纹曳地长裙,虽年近四十,却保养得极好,脸上肌肤紧致白皙,瞧不出一点岁月滑过的痕迹。

    温嫤缓步上前,依着规矩抬手,朝纯妃行了个礼:“见过纯妃娘娘。”

    纯妃扬起手中的金丝剪,侍女见状抬手接过,她上下打量着温嫤,高挑的身姿,纤细却又不干瘪,容貌挑不出错来,一身浮光锦穿在身上,行走间,真是叫人挪不开眼,想着当日内官回宫言禀的那些话,原以为是夸大其词,如今相看,倒是一点错也没有,纯妃眉角眼梢都含着笑:“起来吧,瞧瞧,宫里是最不缺美人的,可你一入殿,竟是将我这殿内的牡丹都比了下去。”

    温嫤低眉,“谢娘娘夸奖,温嫤愧不敢当。”

    “坐吧。”纯妃转身,坐在了上首的紫檀描金嵌花纹宝座上。

    “谢娘娘。”落座后,又有宫人奉上热茶和点心。

    纯妃闻言拍了拍她的手背,冲她温柔一笑,“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同疏月她们一起唤我姑母就成。”

    “是。”温嫤颔首,逐渐放松下来,轻声唤了句:“姑母。”

    乾正殿内,四足鎏金莲纹香炉内龙涎香袅袅瞟着。

    宣帝站在书架前,捏了捏眉心,沉声道:“闲来无事,不如同朕下盘棋。”

    闻言,祁臻推辞道:“臣棋艺不精,恐扰了陛下兴致。”

    “呵。”宣帝冷呵一句,走到坐榻前:“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跟那些狡猾的臣子一般,满嘴没个真话,朕叫你来,不是听你来奉承的。”                                                话音一落,内侍很有眼色的往坐榻上的案几添了一副棋盘。

    这是不容抗拒的意思,祁臻无奈,只能推着轮椅过去。

    宣帝一手执黑棋,率先下了一枚,祁臻紧跟其后,落了枚白子。

    一时间,殿内静悄悄地,知晓宣帝这几日烦扰,内侍及宫女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殿内只有棋子落盘的清脆声。

    下至一半,宣帝望着错综复杂的棋盘,蓦地叹了口浊气,眉宇间就没舒展过。

    祁臻自然知晓,宣帝见他,肯定不是简单的下棋,联想到前段时间发生的事,祁臻一边落子一边说道:“陛下可是在为雍州烦恼。”

    一月前,雍州刺史遭人刺杀,头颅当场就被砍了下来,刺史府的大门更是被洒上一层红漆,形似鲜血。

    一时间,整个雍州的官员都陷入了恐慌,送上来的折子却只字不提其中内情,即使知道此事并不简单,可在没有实证之前,宣帝也没有法子将他与其他官员一同治罪。

    “若是你如今还在朝中,倒是有个能替我分忧的人。”宣帝觑了眼他坐在轮椅上的双腿,便越加心烦。

    棋局进入尾声,眼瞅着就要胜利,祁臻却将子落在了他处,“陛下抬举微臣了,这满朝的臣子,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恐怕都会争着为您排忧解难。”

    宣帝沉湛的眸子眨了下,“漂亮话倒是一个比一个会说,真要出了事,就是你推我我推你。”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