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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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事了?”
“没有。”木安颔首,如实道:“世子遣属下来接少夫人回府。”
闻言,温嫤侧目看了眼窗外,才发觉天色已黑,不知不觉间,已过了半日。
她回头看了眼庄月,见对方情绪已平静了下来,身上的伤也上了药,有白芷陪着她身侧,她心里那抹担忧也能暂时落下。
“稍等,我很快就回。”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在夜色里显得格外聒噪。
车厢内,烛光忽明忽暗,温嫤一手枕在案几上,支着脑袋,闭目假寐。
庄月虽然成功留在了医馆,但依着王福的性子,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罢休,今日有一回,难道日后不会再来。
“姑娘还在忧心此事?”清云奉了盏茶递给温嫤,不由感叹道:“庄姑娘当真可怜,嫁给这样一个无耻之徒,真希望她能早日逃离这家人。”
温嫤垂下眼睫,抿了口茶水,心中亦是百转千回。
另一边,崔嬷嬷眼见这祁臻坐在桌前等了近一个时辰,也未见人归,她抬眸,凝了眼后者,就见他垂着脑袋,脸上神情淡然,无怒色,气定神闲地摩挲着指间那枚白玉扳指。
她上前一步,轻声道:“世子,菜都冷了。”
“重新上过一份。”祁臻眼帘一掀,扫了眼已然失了温度的晚膳,随即,一双凛冽的眸子望向深处。
崔嬷嬷只得招手,遣来侍女将这碟子撤下,心中却在思忖着,少夫人怎么还未回府。
莫不是 真出了什么事。
夜幕之下,月光拨开云雾,悄悄探了头,侯府门前挂着两盏明亮的灯笼,将这扇大门照地越发恢宏。
车轱辘声悄然而止,一道清丽的身影从车厢迈出。
温嫤带着满腹愁容踏入琅沂阁,甫一出现,崔嬷嬷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哎呦,我的少夫人呀,你可算回来了。”
温嫤闻言,露出一个略带疲惫的笑容:“让嬷嬷担心了。”
说罢她又看了祁臻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于是走到男人跟前,垂下眼脸,长睫轻颤,“抱歉,医馆事情未处理妥当,耽误了回府的时辰。”
“无妨。”祁臻薄唇微抿,低声吩咐,“用膳吧。”
“日后若是还有此类情形发生,夫君大可不必等我。”温嫤坐在桌前,正儿八经说道。
话落,祁臻抬起眸子睨了对面的女子,黑眸在她脸上转了几圈,只见她眉眼之间多了些倦色,与她素日里笑盈盈的状态全然不同,或许真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无碍。”
说话间,侍女已将晚膳布好,温嫤低着头无声用着饭。两人相顾无声。
翌日一早,晨光万丈。
深秋的暖阳向来惬意,一夜过后,院里花红柳叶铺了一地。
元清朗便按着时辰来前院给祁臻施针,却在垂花门前,瞧见一身穿浅粉色绣花织金裙,头上戴着步摇的女子迈着步子款款而来,身后还跟着一贴身丫鬟,丫鬟手里还提着一剔红雕花纹方形食盒。
元清朗停下脚步,待发现这是祁家三小姐时,颔首见了个礼。
祁疏月见来人是他,便问起哥哥状态,元清朗一顿,回了句,比之过往状态更佳。
祁疏月一听,脸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眉眼间全是欣喜,“这么说,哥哥他有救了。”
“那倒...”看着眼前这姑娘笑得开怀,两颗梨涡若隐若现,亮澄澄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让他一时之间,竟生出了这冷水该不该泼下去的错觉。
良久,他兀自叹着气,手中那把折扇敲了敲手心,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这一步,祁疏月的内心不知有多雀跃,又拉着人问了许多。
这段时日,两人都是琅沂阁的常客,甫一出现,丫鬟随即奉上茶水。
自元清朗见过祁臻后,便时常将自己关在屋子内,面对一墙的医书,来回翻看,就希望能从中寻到关于千蛛蛊的记载,只可惜,书中未有只言片语。
少顷,只见元清朗从布囊中取出银针,将它精准地扎在青灵,中冲等各个穴位,屋内几人屏气凝神,惟恐打扰了他。
银针落在穴位,元清朗聚精会神地操作,温嫤和祁疏月眼睁睁看着祁臻身上越来越多的银针。
祁疏月勾着温嫤小臂,天真地问道:“哥哥会不会疼啊。”
温嫤莞尔:“你哥刀剑火海里走出来的人,这点疼委实算不上什么。”
“有道理。”祁疏月点点头。
待银针全部落下,元清朗额头也隐隐冒了些细汗,他吐出一口浊气,道:“待一盏茶过后,我再将其取下。”
温嫤:“有劳元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