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信封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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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夫皇帝》 

    窦明昭与平德长公主各自坐在长几两旁,随侍的丫鬟尽数退至厅外,花厅内只剩两人。

    一片静默,窦明昭淡定品茗,狭长的桃花眼未分给旁人一分目光。

    半响,终是平德沉不住气,松开皱成一团的衣袖,直了直腰身,勉强道:“那几个冰人是本宫吩咐的,人也已经带到,随你处置。”

    窦明昭神色未变,转头看向这位长公主。

    平德不自在的轻咳两声,傲然道:“本宫没赶你出京,已经是网开一面。你有错在先,本宫不过略微惩戒一二,哪怕如今你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那后宫之主,本宫也无所畏惧。”

    窦明昭轻笑一声,眼底带着几分好奇。

    “倒是不知,公主为何如此断定当年之事是我所为?”

    她一个臣子之女,如何动得了本朝唯一公主的意中人。

    “不是你,难道还能是少宣?”平德坚定道:“这是你欠本宫的,是本宫心善,换成旁人,你与你儿子早就被一杯毒酒送下黄泉了。”

    窦明昭又笑,“如此说来,该是我多谢公主?”

    她提手为平德长公主斟盏茶水,西湖龙井清澈见底,茶面倒映着一张毫无怀疑之色的面容,窦明昭轻声解释道:“不管公主信与不信,在下当年并不知情。”

    她状似无意提及:“说来也是阴差阳错,那时南方刚传来噩耗,懿文皇后一病不起,前朝后宫乱成一团,又恰逢有心者挑事,睿王殿下惨遭训斥,先帝贸然赐婚,竟是连个转圜的人都没有。我父亲得胜回来身负重伤,几乎卧床不起,人人都说等父亲身子好了先帝定会委以重任,哪里知道后来只封了个虚职呢?”

    “真是奇怪,先帝赐婚之前,怎么也要问一问永信侯才是,怎得如此突然?”窦明昭盯着平德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平德一愣,下一瞬却是满目通红,怒道:“窦明昭,你休想污蔑少宣,挑拨我们二人感情。”

    这下换成窦明昭愣神,她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意味深长看了平德长公主一眼,感慨道:“怎会?公主与永信侯当真同心合意,感情甚笃。”

    “知道就好。”平德长公主嘴角快要飞上天,又以袖半遮住面容,转头看着窦明昭,眼里带着几丝可怜,叹息道:“倒是你,人人都说皇后娘娘高贵无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我看来,那深宫不知葬进去多少红颜枯骨,那么多姑娘吵吵闹闹,你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

    窦明昭轻笑,“棺椁未盖,万事皆可变,现在谈什么好与不好,为时尚早。”

    “也是,”平德感慨道:“谁能想到,永信侯府和离了的夫人,竟也能入主中宫。永信侯舍弃了的孩子,日后也人人都该尊称一句公子了。”

    “我还以为,公主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

    “只要你和你儿子不与少轩扯上联系,本宫才懒得管你们是什么身份。若是以往,本宫说不定要同前几日一样,使些手段让你不得安宁,好宣泄这三年的厌恶。可是如今,”平德话锋一转,诚恳笑道:“我有事求你,只要你能做到,当年之事我绝不再提。”

    窦明昭道:“何事?”

    平德长公主:“自然是让你,为我求一道赐婚圣旨。”

    窦明昭无奈笑笑,“您是陛下唯一的姐姐,都不能从陛下手中求得旨意,我又如何求得到?”

    平德长公主闻言嗤笑一声,托着下颌目不转睛盯着窦明昭。

    窦明昭不避不闪,直视平德长公主的目光。

    平德道:“虽说本宫不觉得和离再嫁有什么不对,可对那群面子比天大的愚蠢男人来说,妻子的清白真是比命都重要,陛下竟然能立你为后,还能让你携子入宫,想必是对你情根深种。”

    她忽然伸手至窦明昭面前,窦明昭微微侧身躲避,冷眼看向这只白皙修长的手。

    没摸到脸,平德勾唇一笑,若无其事收回手,真情实意道:“你这张脸倒是不错,尤其这双含情目。少宣没拜倒在这双桃花眼下,我那没见过女人的皇弟倒是沉溺其中。”

    窦明昭不为所动,淡声道:“长公主说笑了,我与陛下长大后并未见过。”

    “你没见过他,他可不一定没见过你。”

    平德眼珠一转,“或是当年你下江南,他征西北之时,连跨半个大雍,只为见你一面?”

    “又或是,他九死一生归来之际,却见你已嫁作他人妇,只能在暗处默默等至你和离?”

    听了这些荒谬言论,窦明昭还未说什么,平德却是一阵恶寒。

    就她那个自小便离经叛道肆意妄为的皇弟,当场抢亲还差不多,怎么可能是她所想的那副样子。

    窦明昭无奈道:“不论公主信或不信,我与陛下从未生出过情谊。”

    “本宫不管,他既立了你为皇后,你自是与旁人不同,你只说帮与不帮?”平德凑近窦明昭,死死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