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龙火是陷阱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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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总她不想持玉玺》 

    “爹爹,儿子求您了。”

    尉迟砚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响头,额头当即就肿了。

    镇国侯被他缠得没法,只得烦躁地止步看向这个逆子。

    这逆子平日里插科打诨,从未见他对哪一件事那么执着过,更不用提放下他那所谓的小侯爷的脸面如此求他了。

    “爹,只要您借我镇国军一次,就一次,儿子日后定什么都听您的。”尉迟砚抱着镇国侯的大腿,可怜巴巴地求着,“您不是不喜欢我去皇城司吗?我以后都不去了。”

    镇国侯这才沉眸看向他,神情渐渐严肃,“你是认真的?”

    “认真的,爹爹。”

    “认真的就更不行了。”

    尉迟砚一怔,神情恍惚地仰头对上他父亲凌厉的视线,“爹,哪怕日后您要我一辈子待在闺阁绣花,我尉迟砚也认了。我发誓日后一定什么都听您的,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镇国侯冷哼一声,甩开死命抱着他大腿的尉迟砚,厉声道:“你给我老实待在这,伤养好前哪也不许去。”

    “爹!”尉迟砚崩溃地大喊一声,收起撒娇卖惨的神情,面容上带上一丝决绝,“今日您若不借我镇国军,您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

    “你,你!”镇国侯捂着胸口,被气得双眼发直。尉迟砚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扶住他,又被他一把甩开。

    “你可知我为何要你娶黎氏?”

    尉迟砚缩回手,瘪嘴低头闷闷道:“因为我查典妻案得罪了萧朝搴,所以要娶他的势力平衡一下。”

    “蠢货。”

    尉迟砚只得又烦闷地耷拉着眼皮子看向他那油烟不进、软硬不吃的老父亲,委屈地想这分明就是他当时对自己说的,现在又骂他蠢……不过这话他到底是忍住了没说。

    镇国侯没理会他,继续说:“自先祖立下从龙之功,我尉迟家封侯进爵,迄今已有百年。你能世袭侯爵,是你祖辈拿命换来的。”

    “可安乐侯——”镇国侯冷嗤一声,嘴角泛起苦笑,“你该世袭的是镇国侯这一爵位,是我镇国军。”

    尉迟砚一愣,“可我封安乐侯是因为您还——”

    “我还没死?”

    “父亲,我……”

    “蠢货!”

    镇国侯又骂了一句,戳着他脑袋说,“你这蠢货。我自幼随父征战沙场,年二十便作为主将大破蛮雍,连夺三座失城。我都只能在你祖父逝后才封侯,你凭什么?”

    “他给你一个皇城司的指挥使,就哄得你乐得找不着北了,可你看看你这些年做过什么正经事?”

    “从魏王府的案子到清除寒门派,搅和进崇礼学院,现在甚至闹到了鬼市,我看你是蠢得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当刀使了。”

    尉迟砚敛眸攥着拳,闷声嘀咕:“您现在说这些和我借兵救人有什么关系……”

    “蠢货,蠢货!你要救那魏王府的丫鬟?”

    “她很好,您别瞧不起她。”

    镇国侯再次冷哼一声,嗤笑道:“那你可知你所在查的龙火和魏王是什么关系?”

    尉迟砚渐渐瞪大了眼睛。

    “你又可知鬼市背后站着谁?”

    “龙火……是陷阱?”尉迟砚的脑中忽然闪过一道金光,随即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镇国侯见他终于开窍,总算满意地甩了甩袖子,“总之你这段时间安分待在府里——”

    “不,我的人还被困在里面,我得去救她。”

    “你的人?”镇国侯逼近看着自家小子,恨铁不成钢,“是你的人还是他魏王的人,又或是他慕雄稚的人?”

    “蠢货,究竟是谁在把你当枪使你究竟知不知道?”

    尉迟砚一怔,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几步,露出些许慌张,“我不知道,我……但绝不可能是她,不可能。你们的腌臜事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想替死者争一个公道清白!”

    镇国侯的拳头又硬了。

    可这一次他却并未发火,只是沉默盯了尉迟砚很久,沉默到尉迟砚眼中的焰火渐渐消退,才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今时今日的储君之争,慕雄稚那样的老狐狸都不得不卖女求生,砚儿,你以为我镇国侯府就能明哲保身?”

    家族命运全然系于他身上,可他只有这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他又如何不殚精竭虑,日夜忧愁。

    尉迟砚从未见过他父亲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怔怔地看着自小严厉威严的父亲,只觉浑身的血液渐渐冰冷。

    “父亲,也参与了夺嫡之争,是吗?”

    镇国侯抬头看向他,他再不成器,却是尉迟氏的未来,可凭他如今的性情,他又如何与他说出全部。

    “父亲选择了谁?”

    “到时候了我自然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