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龙火是陷阱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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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父亲便只告诉我,断足,典妻,□□崇礼女弟子,道雀命案,这些案子父亲有没有参与?”镇国侯已走到了门边,脚步一顿,又听他问:“父亲,杀过人吗?”

    镇国侯回头看了眼尉迟砚,深深叹了口气,这一次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失望地摇了摇头,便背影颓然地离开了房间。

    门很快被关上,随即传来落锁声,尉迟砚愣愣地瘫坐在地上,只听得屋外有些飘渺的对话。

    “看紧了,不许这孽障踏出房门一步。”

    “喏。”

    他索性直接躺在了地上,背部一片冰冷,本该清醒的头脑却愈发混乱。

    无论是鬼新娘还是典妻案,于他都只是案子而已。他想破案,想名垂青史,更想惩治奸佞,拨乱反正。便是被利用又如何,至少他问心无愧。

    可是……宋元落真的是魏王的人,一直以来她都是在利用自己吗?包括将逃生机会让给他,也仅仅只是攻心利用吗?

    不知道他们现在在鬼市怎么样了……

    尉迟砚伸臂覆在眼上,忽然想到了离开鬼市前和宋元落的对话。

    他瞧不上那三个来路不明的江湖客,更看不惯她对他们几近毫无保留的信任。

    “他分明杀人不眨眼,在这装什么无辜天真、意气风发?他才过而立却一头鹤发,长得半人半鬼,你不觉得瘆人?还有他,男不男女不女,你也不怕他们卖了你!”

    他发自内心觉得宋元落不该和这些不入流的下等人混在一起,她现在虽然只是个丫鬟,但无论是慕糯之还是他自己,只要她愿意,都可以让她脱离奴籍一步登天。

    可她却只是像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一样敲了下他的脑门,语气认真,“不管他们出身如何,我既然认定他们是朋友,便会信任到底。”

    朋友……那么他呢?他对她算是朋友,还是一把愚蠢的刀?

    尉迟砚                                                转着手中的匕首,忽然一个激灵,从地上一跃而起。

    龙火是陷阱,那宋元落岂不是有危险?

    借不到镇国军就借不到,至少他还有皇城卫,宋元落如今还躲在鬼市生死未卜,他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他的眼神渐渐清明,盯着手中镶嵌宝石的匕首看了几秒,随后飞快拔出往腹部用力一扎。

    “还不滚进来,本侯自杀了!”

    说完往地上直直一躺,脸上倒是又恢复了那混不吝的模样。

    守在门外的人听后开门一看,自是吓得魂都飞了,又是请御医又是禀侯爷,只恨自己怎么跟了这么个主子。

    镇国侯听后也是气得半死,连看都懒得来看他一眼。

    但如此一折腾,看守尉迟砚的人手倒是宽松了不少,毕竟谁也不会想到自小娇生惯养的小侯爷受着伤还会溜出去,又或者谁也想不到这位素来无脑的主能想出这么一招苦肉计。

    尉迟砚是在正午趁着几个看守昏昏欲睡的时候跳窗溜出去的,一离开侯府就一路狂奔向皇城司,结果跑没多久就被几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安乐侯,我家主人有请。”

    为首的男人粉面尖嗓,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太监,而且地位应当还不低。

    可这大虞竟还有他不认识的主事太监?

    “本侯的去路现在还真是什么下贱东西都敢拦了。”尉迟砚眯眼冷哼一声,丝毫没给对方面子。

    那太监也不恼,一脸虚伪地笑道:“我家主人的身份,倒还真比安乐侯要尊贵一些。”

    说完一摆手,便有几个佩剑侍卫走到尉迟砚身前。

    “请安乐侯过去吧。”

    “你们好大胆子!”

    尉迟砚气得就要踹人,可他哪里是那些侍卫的对手,被人连“请”带绑的架走了。

    那太监的主人坐在一顶金漆描摹的尊奢轿子里,尉迟砚还未被押进就大声叫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对待本侯!”

    “听说阿砚在鬼市受了重伤,倒是恢复得极好。”

    熟悉的声音从轿内传出,尉迟砚一愣,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是你?”

    轿内传来扇子展开的声音,那人轻笑道:“阿砚啊,父母之命不可违,你如今不小了,该懂事了。”

    尉迟砚沉眸盯着那轿子,余光幽幽瞥过轿旁低眉顺目的生脸太监,“原来是你。”

    “我父亲做什么是他的事,与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安乐侯,兵符不在我手上。”他攥着拳,手背伤口裂开传来一阵钝痛。

    轿内传来一阵大笑,温润的声音喜怒难辨,“镇国军已经为我做了太多肮脏事,尉迟家抽不开身了。可是阿砚啊,你父亲近日不太懂事,我有点不想用他了。”

    “那你踢走他让他去种田就是了。”

    “可是他知道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