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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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后

    上京邻郊一城郡茶楼二层的雅间,两女子对坐而立,一人在擂茶烹茶,另一人则校抄誊写着各方信息。www.luoyingshu.com另窗柩旁还有一女子磨着一铁,那铁小巧,一只手足以握住,细看,呈三角,竟是一箭头。

    一戴斗笠,挑框的男子用肩挤压开雅间的门,进了来。框放下,那男子自框中取出一叠茶刀,随后在那一叠里翻找出了一柄带锈迹的刀敲了敲。那刀柄被敲裂,一纸条从中落出。

    那男子遂将刀丢进框中,拾起纸条,未看,只是捏着行至窗柩旁那女子身侧,言道:“林娘子,密信。”

    磨箭头的女子放下手中动作,自旁边寻一巾帕以作擦手,手上痕迹尽随巾帕消失。那女子接过纸条,展开,一一望之,始时眉头紧蹙,后再观去,女子眉眼尽舒开颜笑道:“虽有坎坷,但,成了。今后,可改称郝大夫为郝御医了。”

    对坐的两人相视一眼,瞬时喜上眉梢。校写誊抄的那女子瞬时将笔放下,一把捧住那坐在窗柩旁的女子的脸道:“我就知道林妹妹厉害。此后,朝廷也算有人了。三线并行,真厉害!”

    此前烹茶的女子也起身,将三盏茶分别递之,随后略带愁绪道:“可他此前叛过……如今,我怕……他真的靠得住吗?还有,一个御医真的有用吗?”

    窗柩旁那女子浅吟一口茶,随后放置一旁道:“幡然醒悟者,为时不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至于一个御医的用处嘛?皇庭深深,宅门高墙,想要探听内室私隐,何其的难?虽御医不是什么大官职,但用御医时就必不会是什么小事,这个时候,我们就有用了。”

    窗柩旁那女子说着说着略带揶揄的望向那送茶盏的女子,“他和以前可不太一样了,无论是对事还是对……情。他走时可是与你聊了许久,与我们可未聊。所以,他靠不靠得住,小意,我们得问你吧?”

    那校写誊抄的女子也看向那送茶盏的女子,说道:“对啊,小意,他走时可是紧紧握着你的手问你答不答应。所以,你怎么想?”

    那送茶盏的女子两颊瞬时顿红,娇羞一跺脚,捂着脸跑出雅间,大喊道:“哎呀!不想跟你们说了。”

    没错,这窗柩旁揶揄的女子正是林尧。而那校写誊抄的正是流徵,那羞涩跑出的是小意,至于那挑着筐递了纸条此刻正呆呆站立着的正是那铁匠阿七。

    林尧正了脸色,手一捏,纸条粉碎,散去,问那站着的阿七道:“行情如何?”

    阿七答道:“基本是普通百姓,七品以上官员的府邸正在摸。”

    林尧点点头,起身,自一箱盒中取出三炷香,点燃。

    流徵将雅间一侧摆着的一玉石摆件一扭,一道门大开,中间供有一牌位,那牌位上刻有三个字,不是人名,而是一镇名:黄关镇。

    林尧举着香冲着那牌位拜了三拜,插上,侧身后退。阿七与流徵上前,另各取三炷香,点燃,也拜了拜。

    林尧注视着他俩的动作叹道:“想查清为何被弃的真相,这只是我们的第一步。从前我们便是吃了那‘失眼闭耳’的亏,如今,断不能再如此了。”

    阿七与流徵捏拳,望及牌位咬牙,噙泪,应了声是。

    雅间门响,有人敲门。三人将现场复位,玉石还原,牌位尽掩。

    一小女孩端着一托盘走进来道:“林姐姐,流徵姐姐,来喝汤了,新鲜的鸽子汤。阿七哥哥也在啊,一起喝啊。”

    阿七摇头拒之,含笑多望了几眼已经坐下的捧着碗坐等豆糕分鸽汤的流徵,随后冲着林尧轻点头就待要退出去。

    刚开门,另一女子进了来,两人□□点头,阿七退,豆芽进。

    豆芽举着一小巧的圆筒晃了晃,及至林尧跟前,故作神秘道:“也不知那掌门到底有何要紧事,这一天两只鸽子,我们都快被喂胖了。啧,难道是那迟掌门对掌柜的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是掌柜的对那边有的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林尧眼神微垂,轻抚了下头顶的木簪。

    随后打起精神来挂了笑,手指点了点豆芽的额头,无奈道:“你呀!这诗句用这可不合适,我看你是此前戎狄待久了,中原话忘了个透彻,你这中原话,得重新学,好好学。”

    林尧拆开圆筒,取出三张薄纸,一一读之。

    不知是何精彩事件,林尧突然忍不住的“噗嗤”一笑。

    豆芽、流徵好奇探头望去,林尧一本正经的侧身一躲,将那薄纸迅速看完,重新卷起塞回圆筒。

    豆芽、豆糕与流徵三人相视,皆心领神会,揶揄望去,以期知晓纸上内容。

    但林尧并未理会三人,只是缓缓起身,取出了一匣子,将那圆筒随手丢入匣中。看似随手,可若有人打眼去瞧上一瞧,便能发觉那匣子中的圆筒虽密密麻麻的挤挨在一块,实则却是被人精心分了类的,而且那些圆筒显然是被人时常翻看了的,因为那边都起了毛刺,这种毛刺一看就是被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