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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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了多次才会形成。
林尧将匣子安置后,若无其事的坐下喝鸽汤,仿若从未看过那三张薄纸。三人鄙夷看她,她毫不在意的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只是眉眼间仍带着的笑意暴露了她。显然,那三张薄纸使她的心情极其愉悦。
四人端着鸽汤,站在窗前,注视着阳光曦曦,注视着街面上的人来人往,注视着走街串巷挑着框的赊刀郎,皆是一阵感慨。
这茶楼正是黄关镇幸存的众人所开。
三个月前,林尧等人自暗道中行出后,再回黄关镇见到的……见到的竟是一片废墟。
整个镇子,生人也好,畜牲活物也罢,竟一个未留。
楼台亭阁,草木花石,没了,皆没了。
包括那黄土城墙之上,没有了大景的军旗,也没了戎狄的军旗。
整个镇子被烧了,一场大火将镇子烧了个干干净净。
林尧等人此前被逼下暗道,倒还算是救了自己一命。
整个镇子似是从未在这人间纯在过一般。
众人及至邻镇询问,可周遭其他镇子上的百姓提起黄关镇竟是一头雾水,毫无所知。
戎狄入侵、黄关镇被破这些事,竟都像恍若未闻,像是林尧等人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个镇子,凭空没了,消失了。竟无人在意也无人问询!
一场大火竟然能够掩埋一个镇子存在过的所有痕迹。
众人怒极,出来后做得第一件事便是在那废墟之上割袍埋衣,并且立了一碑,刻了一牌位日日隐供之。
衣袍敬同乡,牌位告吾辈!
唯望此前黄关镇无辜枉死的众人安息,也望吾辈谨记黄关镇被弃之仇!
做完这些事后,林尧曾问过郝大夫一个问题。
她问他:为何知晓黄关镇会被弃?
郝大夫言了一血书的故事。
血书上记载七年前黄关镇外的铁矿上炸过一次膛 ,死了十四人之事另有隐情。
其实那并不是炸膛,而是有人暗杀了那十四人,为得便是掩盖一腰间戴白玉令牌的人的行踪。
可那暗杀之人不知,不止是十四人见过那人,还有一守备军也见过那人,那守备军因家中父亲去世,告假回家吊丧而逃过了一劫。
那守备军吊丧结束重回铁矿后,自其他人口中听闻了炸膛之事并得知了死者名单,心生了疑虑。于是那守备军便想着将疑惑秉明上官,可不知为何,官不受理,还将其投入了大狱。
在大狱中那守备军受尽刑罚,知晓应是有人特意掩埋此事同时也深感自己将命不久矣,于是便暗自写了这血书,期望有机会能将这血书送出去还事实一个公道。
那守备军的预料是对的,还未待他寻到合适的机会将那血书送出去,自己已被灭了口。就这样,一直到五年后,有一赤脚大夫因誓死不肯医治一贵人被投下了牢房,而他所待的那牢房恰是那此前被灭了口的守备军的牢房。
那赤脚大夫因嫌弃牢房环境,左整整右翻翻。谁知,竟被他翻出了那血书。他看罢血书的内容后知其兹事体大,也感自己势弱,第一反应便是想销毁。可再三犹豫下,终是下不了手。于是他便决定掩藏血书,寻待机会。
之后的故事便是那赤脚大夫在各种威逼利诱下终是治起了病,成了一军医。再之后发生的事,便是镇子破,那血书被掩藏在了茶楼的废墟中。
林尧听罢那血书的故事后,久久未曾言语。她的脑子里瞬间便闪过了几条线。
那白玉令牌林尧有一种感觉应就是七年前她暗夜杀的那天水门掌事。那天水门掌事被林尧所杀应是意外,意外打乱了一些人的计划,所以之后才会有守备军的大肆搜查。
只是天水门是江湖门派,它怎会参与其中?
还有林嗔曾言他与他姑姑曾被天水门追杀过。也不知道让林嗔远离这些事的中心,能否保得他安然。
并且不知为何,林尧直觉血书上记载那事应与黄关镇被弃戎狄入侵之事有关。
朝中有大官相护这个毋庸置疑,要不然也做不出灭口这事。就是不知那官大至何等程度?不知如今龙椅上坐着的那位可知?
她们太弱了,并且所知信息也太少了。
为了不当个‘眼闭耳聋’之人,林尧当机立断做了一些安排。
她带着黄关镇众人来到这离上京最近的城镇开了一茶楼。
茶楼开张后她安排了郝大夫参选御医,同时与启枢门掌门做了一交易,双方互通江湖信息。
啊,对了,她还让阿七等人专门挑着各类菜刀去大街小巷中叫卖。
不对,叫卖的是菜刀却也不是菜刀。普通人买的确是菜刀,而一些特殊的人,便是赊菜刀。菜刀是媒介,用一菜刀赊之,便可信息换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