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布鲁斯有些恍惚，即使是被蝙蝠带着在空中荡来荡去他也适应良好，但是从自行车上下来时他竟然有点站不稳。m.qinyuanshu.cc

    “看！只用了二十分钟，我就说不比汽车慢吧！”克拉克在旁边冲他晃悠手机，布鲁斯茫然地看着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吐他身上。

    在克拉克极其慎重地把自行车锁好之后，他们才往集会现场走。这里是一个靠近郊区的废弃教堂，在哥谭不是什么起眼的地方，作为秘密集会来讲有点简陋了，私密性并不是很好，所以在他们迟到之后，依然可以不引人注目的从缺口悄悄潜入会场。

    在外面时布鲁斯观察过进入的人们，没有什么醒目的特征，但现在会场中的所有人都穿着褐色的长袍，兜帽遮住了脸，这让布鲁斯和克拉克无法混入其中。

    这真是非常怪异，人们秘密的聚集在这里，但是整个环境却是半开放的，只要有人想要潜入，这里可以说是对所有人敞开。

    布鲁斯和克拉克隐匿在墙后，距离人群不算近但也能听得清台上正在说话的人。他们进入时这个演讲已经开始了，布鲁斯听了一会，有些惊讶，惊讶于这居然是这么无聊的内容，通篇都在车轱辘一样反复宣告蝙蝠的伟大，老实说，比VAT的宣传低级多了，布鲁斯很难相信这是赫特的水平。

    听了没一会布鲁斯就感觉在浪费时间，转头却发现克拉克盯着会场异常认真，“你有发现？”

    “额……”克拉克像是被布鲁斯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很快也压低了声音回道，“也没有，我只是觉得……他们的耐心真好，面对这么无聊的演讲也没人走神。”

    布鲁斯拧起了眉头，这确实不正常，所有人都肃立一动不动，百十人的现场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只是会场内故意营造的昏暗灯光和庄重气氛让他忽略了这一点，这个场地的心理暗示作用非常强，让他下意识觉得眼前的情况是正常的。但克拉克的敏锐也让他惊讶，而且他看起来在全神贯注的观察什么，但他没有提到任何事，他到底看到什么了？

    布鲁斯注意力重新回到会场上，台上的人还在激昂的讲着蝙蝠对哥谭的意义，蝙蝠是哥谭唯一的未来巴拉巴拉，对比之下台下的人就显得过于沉默了。

    ——可能是催眠。

    布鲁斯一下顿住了，不是因为催眠，而是这个声音他有太久没听到，他都要以为自己精神病不治而愈了。

    ——检查地下室。

    克拉克注意到了他一瞬间的愣神，“怎么了？”

    “啊没事，”布鲁斯摇摇头，“我去四周检查一下，你在这盯着。”说着，布鲁斯就转身走进了阴影。

    ——你怎么不带上他？人多力量大呀。

    你也回来了，真热闹，但是没必要，还是另一位作用大点。

    ——集中注意力。

    ——拜托，这了是公共场所，在公园里散步紧张什么。

    ——威斯敏教堂已经废弃后归哥谭政府管理，不对外开放。

    ——所以你害怕了？

    ——威斯敏教堂废弃的原因是建筑安全隐患，年久失修是哥谭造成安全隐患的主要原因，但这里不同以往。

    我怎么感觉你的话变多了，亲爱的？你以前都不愿说这么多的。

    ——问你自己。

    布鲁斯翻了个白眼，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当谜语人。

    ——你到了。

    嗯？到哪了？布鲁斯看着眼前在冬日中更显萧瑟的花园不明所以。

    ——亲爱的，你真的完全不用脑子的吗？

    ——赫特灌输的记忆中有一部分属于这个教堂曾经的信徒，你看见了这些记忆，却只是看着。

    我……

    布鲁斯沉默了，这么说有点矫情，但他确实觉得窥伺那些记忆就是在侵犯他们对隐私，他有意忽略这些记忆的存在，忽略自己早已完整体验过一遍的事实，用自欺欺人的善意封住了他们最后提供帮助的可能。

    ——那倒也不至于啦，这个狂信徒肢解了五个人，他可一点不想提供帮助。

    ……算了，布鲁斯在记忆里找到了这个教堂，缓缓走到井口旁，这下面就是他肢解五名受害者的地方，也是这个教堂被废弃的原因——不是因为凶杀案，而是这下面的“地下室”。

    布鲁斯顺着井壁往下爬，日光在井底微弱的如同萤火，布鲁斯掏出手机打亮井底，顺着逼仄的甬道走了一段路，就来到了一处开阔的地下溶洞，这才是教堂被废弃的原因，随着杀人案被侦破，这个地下溶洞才被发现，巨大的空洞不足以支撑地上的建筑，随时有塌陷的风险。

    手机的光亮在真正的黑暗中微不足道，仅仅能照亮脚底半米的距离，行在在黑暗中有种随时会撞墙的危机感，但剧记忆中的画面，这里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