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不是走神了？”

    克拉克慌张抬头，看到对面布鲁斯撑着脑袋看着他，“你记录的速度变慢了，不相信我说的话？”

    “不，我没这么想，”克拉克扶了扶眼镜，对他的敏锐却并不觉得意外，一切都如昨日重现，“我只是觉得你描述的这个场景，过于渗人了，我有点吓到了。www.tecleading.com”

    “你真的是近视？”

    “啊？我……我是啊，”克拉克又扶了下眼镜，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我习惯这副眼镜了，它陪了我很多年，就算它松了我也舍不得换。”

    “你的镜片有够厚的。”

    “哈哈哈，”克拉克干笑两声，“没办法，长时间面对屏幕就容易这样。”

    “可是你的眼睛却一点都没有突出呢。”

    “……啊！难怪我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呢！”克拉克的大脑高速运转但是卡壳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面对布鲁斯时他有点过于松懈了，“这个镜片度数太高啦，其实我最近做了近视眼手术，该换个薄点的眼镜了！”

    “不考虑隐形眼镜？”

    “…啊？也不错哈哈哈。”

    “你眼睛可真够蓝的，就应该——”

    “咳——”罗恩突然清了清嗓子，“采访结束了？”

    克拉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本子，“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但是……我对你提到的VR游戏非常感兴趣，也许你可以再讲讲？”

    “你是调查记者，为什么不自己去体验呢。”布鲁斯现在对他兴致缺缺，“去论坛上注册一个账号，然后你就能亲自去看看了。”

    VAT幕后的阴谋被揭穿，但是论坛上的这个讨论组并没有被封，小组中的大部分人都是普通的蝙蝠侠粉丝，能接触到VR游戏的少之又少，更别说成为最高级别会员接入犯罪的大脑。

    现在VAT被红罗宾接管，系统也由他来维护，整个组织还在正常运转，组员自发成立了互助会，主要是开导那些发现在自己是在别人大脑里肆意妄为的一级成员。

    克拉克其实已经注册了一个账号，不过一开始他是在家里注册的，大都会ip让他在论坛里举步维艰，他非常认真写的哥谭小论文被人嘲笑，升级遥遥无期。来到哥谭后克拉克注册了新账号，文锋一转写蝙蝠侠小论文但被人说“天真的像个大都会人”。好吧，克拉克实在做不到哥谭人在批判蝙蝠侠的文章中字里行间藏着爱的扭曲写法，他适时的放弃了。

    他对这个游戏其实没有那么感兴趣，既然布鲁斯直接了当的拒绝了这个话题，克拉克也打算乘势结束这次采访，“那么今天就……”

    “这就结束了？”罗恩突然开口，怀疑地看着他，“布鲁斯是这个案子中唯一能清醒回答问题的受害人，你要问的就只有这些官方问题？”

    “额……”其实是因为他有红罗宾给的报告，案件细节他都已经清楚，而且，他下意识无视了把布鲁斯当做受害人来采访的选项，一般来讲他们会换个比较黑的地方深入讨论案件的细节，然后克拉克自己随便写点可怜的受害者非常恐惧之类的话。但是，这不是布鲁斯，不是那个布鲁斯，他确实受到了伤害，现在可能非常……额，恐惧？“我为你遭遇的一切感到难过，在那些耸人听闻的实验背后，还有很多人的心理健康值得关注，我……”

    “我不是说这个，”罗恩瞪着他，“你看他像是有心理问题的样子？我是说，你需要真相，他是罪犯的目标，你们为什么不一起去调查点什么呢？”

    克拉克：“……啊？”

    布鲁斯看着他呆呆的样子简直要笑出声，但现在愤怒盖过了其他的情绪，这就是罗恩想做的？再让他和一个无辜的人一起行动，然后找点随便什么人打他们一顿，来刺                                                激布鲁斯“回忆起来”，他就没有想过如果赫特真的找上门呢？

    但罗恩没给他们留下说话的间隙，“有人在笼络VAT的成员加入另一个组织，吸纳成员的速度快的不正常，还有很多人失联了，这是集会地址，十分钟后开始。”说着，罗恩把一张纸条拍在了桌上，转身就走了，留下布鲁斯和克拉克两人大眼瞪小眼。

    布鲁斯率先起身，抽走那张纸条，“专注于你的工作吧，记者先生，慰问受害者什么的，等你的大作。”

    “等等！”克拉克喊住了他，“你要一个人去？我们一起！”

    “你跑题了，记者先生。”布鲁斯不想再搭进来任何一个人。但他没想到克拉克这么不依不饶，直接快跑两步追上他，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布鲁斯挣了一下竟然挣不开。

    克拉克直视布鲁斯的眼睛，“你开车来的？”

    布鲁斯：“啊？”

    “我想你没注意到，你同伴把车开走了，”克拉克温和的笑着，但是布鲁斯看到他眼睛里调皮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