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意有所指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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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妇》 

    卫祯现在就想去钟粹宫一剑杀了德妃,他沉静的眼眸里此刻满是戾气,那个女人居然敢给他下见春引这样的□□。

    卫祯从未受此屈辱,他生母早逝,五岁就被抱养到贵妃膝下,无人敢对他不敬。哪怕当年夺嫡,他也从未如此狼狈过。

    段简璧,好得很!卫祯磨了磨牙,他一出宣和殿没多久,就感受到了体内的燥热。本想随便幸了一个宫女疏解,了事后封个答应便是了。

    没想到在御花园里抓来的却是臣子家眷,他的表妹。

    卫祯闭了闭眼,想起那蚀骨的温柔。仅仅只是一双玉手而已,他就登时有了反应。

    卫祯揉了揉眉心,缓缓输出一口长气。他往身下看了看,扬声唤裕得福再添些冰块来。

    德妃一回到钟粹宫,就趴在桌子上哭。在宫宴上,她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不想被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看了笑话。

    可她心底简直是恨不得太后去死,为什么要有这么一尊大佛压在她头顶。

    德妃眼神怨毒,半晌她沙哑着嗓音问道:“事情都办妥了吗?”

    意清心底总觉不安,但主子问起来,她还是信誓旦旦地说道:“娘娘放心吧,三小姐已经被悄悄地送到了龙床上。哪怕陛下到时候查起来,那也得段家自作主张,和娘娘无关。”

    德妃这才满意少许,既然是段家先放弃了自己,那她又何必在意那点微末亲情。

    “只可惜便宜了她”德妃想起堂妹段丛璧的样貌,眼神暗了暗,心有不甘。

    意清只能宽慰她,低声道:“娘娘,三小姐使了这样的手段。哪怕是入了宫,也定然不会得陛下喜爱。段家往后,还是得依靠你呢。”

    “裕得福”卫祯站在宽敞的床前,明黄色的被褥里泄出一缕头发。他穿着一身中衣立在一旁,眼底是一片冰冷。

    裕得福立刻连滚带爬地进来了,他知道陛下的语气越平静,就代表着他怒火更盛。

    裕得福看着床上隆起的一团,瞠目结舌,话都说不清楚了:“这,这怎么会有一个人?”

    不应该啊,乾清宫防守这么严密,谁能在天子寝宫悄无声息地塞进一个人来?裕得福想想都觉头皮发麻,这要是个刺客还得了?

    卫祯忍无可忍,踹了裕得福一脚:“狗奴才,发什么愣?还不快把她弄走。”

    裕得福有苦说不出,毕竟是躺在龙床上的女人,又看不清楚脸。他就算是个阉人,也没胆子随意动手。

    得了命令,他才把人翻了过来,语调扬高:“陛下,是段家的三小姐。”

    卫祯早有猜测,他并不意外,看了眼恬静如水的少女,摆了摆手:“把人送去偏殿。”

    姚临跪在光滑明亮的地上,头重重地磕了一下又一下:“微臣罪该万死,治下不严,请陛下治罪。”

    他大晚上地被人从被窝里叫起来,本来火气十足。但知道是什么事后,只觉得自己十个脑袋都不坎的。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居然有胆子勾结后妃,算计皇上。他身为禁军统领,无论如何都难辞其咎。

    等到地板上都渗出血来,卫祯才淡淡地开口:“去审地牢的那个禁军,拿到他的口供。要是做不到,你就自裁吧。”

    姚临领命去了,卫祯的目光落在了裕得福身上。裕得福被看得浑身发抖,立时跪倒在地:“陛下明鉴,奴才也不知道段三小姐是怎么进来的。”

    一个茶盏摔在了他的脚边,滚烫的热水溅到了他的手上,他却一声都不敢吭。

    “不知道?”卫祯语气悠然,把玩着食指上的玉扳指:“朕的总管告诉朕,不知道朕的寝宫里怎么多出来了一个人?她是凭空变出来的吗?”

    “查!给朕查!”卫祯的声音陡然扬高,语气冷意森然:“乾清宫今夜轮值的宫人都带去慎刑司,朕倒要看看她是如何瞒天过海的。”

    如果不是回来的途中,无意间碰到了温竹卿,稍稍缓解了药性,他只怕泡冰水也无用。

    一个女人,碰不碰都无所谓。但卫祯厌恶这种被人算计的滋味,今日是要借他铲除异己,明日是不是就可以为了私利,来给他下毒?

    卫祯面色阴沉地坐在椅子上,神色间杀意凛然,他倒是不知道,德妃居然有这等本事。

    乾清宫的人都能被她笼络了去,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慈宁宫的偏殿燃着稀有珍贵的安神香,温竹卿却一整夜都没睡好,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眼底一片乌青。

    太后吩咐素锦上了早膳,盯着她瞧了瞧:“昨晚没休息好?”

    温竹卿哪里敢说那等难以启齿之事,就算是在最亲近的姨母面前,她也要把这个秘密给守住。

    “只是有点担心归远罢了”温竹卿笑着摇摇头,用公筷给太后夹了一箸子樱桃肉。

    太后一听这个名字就黑下了脸,不悦地冷哼道:“这竖子当初在哀家面前承诺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