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段家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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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妇》
“是啊,我记得杨二是到仁济堂拿药来着,我还看见他了。那我的药不会也有问题吧?”有人和寡妇死去的丈夫是熟人,昨天恰巧也来看诊。
“多可怜啊,怎么也得给人一个交代吧。这往后谁还敢来?庸医误人啊!”
胡三娘眼里不由浮现出得意和贪婪,嘴上却还哀哀道:“我可怜的二郎啊,就因为这些沽名钓誉的庸医,才害得你枉送了性命。”
她那相好的可说了,事成之后,有五百两银子拿。想到这里,胡三娘哭得更加卖力了。
寇大夫简直就是百口莫辩,他当初答应前东家留在药铺,就是为了悬壶济世,救治百姓的。这些诛心之言,听着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还特别愧疚,都是他拒绝了裕隆药铺,才惹来此祸。
胡三娘见他不言不语,心中一喜:“你这是默认了,就是你们仁济堂谋财害命,”
“谁说我们认了?”一道清越的女声穿过人声鼎沸,在众人耳边响起。
一辆华贵的马车停驻在不远处,一位戴着帷帽的女子从里面挑帘而出。姿态高贵,就如明珠藏于瓦砾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寇大夫迈着老腿迎了上去,面色惭愧,拱了拱手:“东家,都是老朽对不住你。”
温竹卿连忙将人扶起:“寇大夫,此事是冲着仁济堂来的,怎么能怪您?”
她缓步走到胡三娘面前,只虚虚望了那具尸体一眼,便看向了胡三娘。胡三娘还是有点眼力见的,见温竹卿便知其出身不凡,缓了缓语气:“贵人这是要抵赖不成,连以真面目示人也不敢?”
“大胆!”绿枝在一旁瞪了胡三娘一眼,怒声道:“夫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如果不是你栽赃陷害,在仁济堂胡言乱语,夫人也不会出面。”
胡三娘咬咬牙,她丈夫都死了,也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什么都不顾地大喊大叫:“你们这是要以权压人啊?老百姓是没活路了。”
温竹卿扬扬手,胡三娘的嘴就被堵住了,摁在地上无法动弹。
“着什么急,我来的时候已经报官了,想必京兆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温竹卿轻声解释道,落在胡三娘耳里却如白日惊雷。
她怎么敢报官的?她又没有证据,就算京兆尹来了又怎样?她男人可是那位的心腹!
“你是不是指望有人来救你?便是进了牢房也没事”温竹卿话音刚落,胡三娘的眼睛蓦地睁大,面容显而易见地恐慌起来。
一个男人被摔到了她的面前,矮胖的身形,穿着的衣服料子倒是极好。他走在路上,却被敲了一闷棍,给五花大绑到了这里。
男人自知事情败露,梗着脖子道:“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还不给我松开,不要命了吗?”
温竹卿轻笑一声,语气却透着凉意:“你不就是这胡三娘的姘头吗?与她合谋害死了她的丈夫杨二,栽赃给仁济堂。怎么,你还有别的身份?”
刘保忠张了张嘴,面如死灰。他自然不敢说出段家来,不然只怕性命不保。他装死一般不吭声了,与先前的嚣张模样判若两人。
人群里窃窃私语,局势瞬间转变,有不少朝胡三娘吐唾沫,骂她水性杨花,谋杀亲夫的。那些男人怕自家婆娘有样学样,对胡三娘骂得更是起劲。
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语,温竹卿掩于薄纱之下的丽颜染上厌恶之色。
京兆尹马不停蹄地赶来了,他朝着温竹卿鞠了一躬,正要开口,就被抬手打断:“大人,此二人谋财害命,还妄图嫁祸仁济堂。仁济堂的大夫向来兢兢业业,医者仁心,我不忍他们受此污蔑,还请大人明察。”
京兆尹连连称是,他也看出温竹卿不想暴露身份,接过了话柄:“这位夫人放心,本官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说着,就让侍卫们将人带走了。
对于围观的百姓来说,京兆尹就是他们平日里能见到的最大的官了。既然胡三娘和那奸夫被抓走了,仁济堂自然也就是清白的了。
毕竟他们平日里有个病痛什么的,还是喜欢来仁济堂寻医。见官兵都走了,仁济堂又恢复了以往的门庭若市。
寇大夫看着这副场景,暗叹人心不古,又对着温竹卿拱手道:“多谢东家了,不然此事还收不了场。”
他一把老骨头,什么都不怕。就是担忧仁济堂的其他大夫和学徒们也遭此无妄之灾,那真是无颜见人了。
温竹卿扶了扶帽檐,温声道:“寇大夫说得哪里话?仁济堂的事就是我的事,赚的银子都进了我的腰包,我岂有不管之理?”
寇大夫知道温竹卿这话是宽他的心而已,眼眶不由泛红。仁济堂其实并不怎么赚钱,药材卖得便宜,还有大夫和学徒要过日子,大部分银两都补贴他们去了。
寇大夫当年救过尚书夫人的命,尚书夫人知其志向乃悬壶济世,才有了慈名远播的仁济堂。
本以为尚书夫人故去,仁济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