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二分之一法兰西75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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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掉光的我只好掀桌了》
黑泽阵到的时候,香槟正在努力扯着嗓子干嚎。
除了塞壬再没有第二种生物能发的出来的尖细嗓音,配上喉咙过度使用之后的嘶哑,不得不说是一种精神层面的酷刑。
少年上前两步,伸出手臂五指并拢,对着罪恶来源痛下黑手。
“哇——喔喔喔……”
鬼叫什么?难听死了!
香槟哭得脑子都混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发出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声音,像是原始部落的野人,在狩猎的时候顶着设计感十足的帽子,一手持长枪一手拍自己的嘴巴,“喔喔喔”的乱叫。
……阿阵,好过分。
作为报复,香槟死死搂住黑泽阵的脖子,整个挂在他身上,把眼泪擦在他的领子上,一边做讨人厌的事,一边还不忘说讨人厌的话:
“你好脏哦。”
脏也没妨碍你蹭。
其实还好,虽然黑泽阵先前在审讯室里面待了一天,又在禁闭室里面待了一天,但一直有注意清洁伤口,香槟说的“脏”是他身上洗不干净的血腥味。
明明刚刚才给他治好的。
香槟现在已经很虚弱了:一方面差点致死的实验还没恢复,另一方面接连不断的高强度情绪输出也导致祂体力的透支,很快就挂不住自己体重,眼见着身体往下滑去。
黑泽阵顺势伸手托住祂的重量,往上提了提:“……现在要哄祂休息吗?”
这个时候应该不至于再安排什么“配合实验”了。
得到首肯的黑泽阵一手托着香槟,另一只手轻轻顺祂的背,很快香槟的呼吸就变得轻浅又平稳,被塞回到厚重的被子里。
徒然变换姿势的小孩皱眉,很快就在被子下缩成一小团,但好在是没有醒。
——哄睡一个精疲力竭,情绪波动剧烈又归于稳定的小孩很容易。
至少对黑泽阵是这样。
少年给祂掖好被角,在白大褂的眼神示意下,跟在一直等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男人身后,一起绕去了隔壁办公室。
*
“初步认定是分离焦虑。”
野格,或者说是宫野厚司,端起桌角的苦咖啡,猛地灌下了一大口,打算借此熬过整个夜晚:“也许还有部分的‘雏鸟情节’。”
香槟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离不开人照料,所以科研组特意安排了轮班,一天24小时随时监测。
另外的一部分人也没在闲着,现在正在另外的实验室由利口酒带着加班加点,紧锣密鼓的处理着香槟身上采集到的各种样本和数据。
“你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类似于‘抛弃’这种相似意思的话,比如不听话就不要你了,没人关心你,走了就再也不回来这种话?”
黑泽阵回想一下,实话实说:“说过,经常说——事实上是见面的每天都说。”
“香槟什么反应?”
“没什么特殊反应,和之前没说这种话的时候表现一样,都是像影子一样跟着。”
“之前有表现出来相关的症状吗?”
“比如说对和你分开这件事表现出过度的恐惧和焦虑,出现刻板行为例如咬指甲、拔羽毛/头发/鳞片,再见面的时候表现出过度的热情?”
“没……有过一次,”黑泽阵很快想起来,是在出水族馆任务之前刚发生过的事情,“祂做了点很过分的事情,我说不要祂了,当时出现了拔羽毛、过度关注、编头发和很明显的焦虑情绪——大概……”
训练营弄死神谷——水族馆执行任务——实验室被做实验。
黑泽阵惊觉,香槟的焦虑情绪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被处理,甚至反而在实验危急生命的前提下,更加被催化了。
所以旧疾加新伤,这次的反应才会那么严重。
“也就只有两个月的事情。”
宫野厚司知道,最近这一个月香槟都在实验室里寸步不离。
……看来大差不差。
“香槟本身是很冷淡的性格——这是生理水平决定的。”
宫野厚司吞下一口浓苦的咖啡液,霸道的味道瞬间侵蚀了他的味蕾,一直苦到舌根,带来几分掺着咖啡的苦涩与醇香的清醒。
“人类的脑是目前各界实验都公认的,最发达最复杂的器官,没有之一。”
“不论是从平均智力水平,基因稳定性,社会功能,养育方式,情绪……等等各方各面,人类之所以能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是有生理基础在支撑的。”
“而香槟分管‘情绪’部分的脑区,包括边缘系统,和同龄健康人类儿童的脑部CT图做对比,都有明显的简化和低迷。”
“根据目前的观察结果来看,祂只能产生‘喜怒哀惧’这一类简单情绪,对于愧疚、后悔、羞耻这一类感知极差——即使是前者,感觉阈限也明显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