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忒修斯之船2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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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口飘渺的人命。
“当年一把火烧了实验室,赌上命去也要逃跑——就是为了跑的远远地,然后害死不相干的人,是不是?Chaagne?”
这个称呼带着雨夜特有的粘腻和阴湿,冲破酒吧的门廊,扑面而来。
BOSS有个伟大的理想,想要消除病痛和衰老,实现长生不老青春永驻,进而解放全人类。
于是组织杀死了飞鸟彻羽的父母,时年六岁的飞鸟彻羽被掳走,打包送进实验室,为老乌鸦的伟大梦想添砖加瓦。
组织实验室里面比一般的动物园还要物种丰富,相比于各式各样的人类,仅此一例的塞壬反而是稀罕玩意。
老东西将这个实验命名为“银色子弹”,亲口给飞鸟彻羽起了个代号叫“香槟”。
说是希望可以像杀死邪祟的银色弹丸一样,革除衰老死亡的弊病;希望飞鸟彻羽能像“胜利之酒”香槟一样,给他带来期望的胜利。
狗屁。
作为回敬,飞鸟彻羽偷得组织的核心实验成果“潘多拉”,一把火将组织的“银弹”实验室送去见了上帝。
再后来,遇见当时同样在追查【潘多拉】的黑羽盗一,多了一个“黑羽彻也”的名字,一直藏到现在。
“你在指责我,Veruth。”
飞鸟彻羽知道她想说什么。
组织的叛徒应该像被猫追捕的老鼠,狼狈地藏匿在恶臭的下水沟里苟延残喘,于无边的绝望中垂死挣扎。
一天……一天……又一天……
直到背后的死神挥下镰刀,或者先一步被绝望吞噬。
这就是叛徒的归宿。
“是啊,你应该为此而感到愧疚。”
贝尔摩德粲然一笑,好莱坞最如日中天的影后饮尽杯中最后的一口殷红酒液,“愧疚自己为什么不藏好自己的老鼠尾巴。”
“怎么?你们真真切切杀人的家伙,可以理直气壮地职责别人的罪过,想活命的——倒是成了罪无可赦的判决。”
飞鸟彻羽嫌恶地皱眉,无声地对随地释放二手烟的行为表示谴责。
“那你呢?如果我是不应该逃跑,应该安安分分死在实验室里面的王八蛋,那你是什么?一边仰人鼻息摇尾乞怜,一边沾沾自喜狺狺狂吠——你更希望别人赞扬你为科学伟大无私的奉献精神吗?”
被下了面子的贝尔摩德也不恼怒,露出那种最最恶心人的神秘主义的笑容反唇相讥:“啊啦~我希望你在面对自己弟弟的时候也能理直气壮地讲出这种话。”
“这话也送给你,他可是跟在你背后叫你‘莎朗姐姐’——你该怎么给他解释,他姐姐杀了他的父亲?”
飞鸟彻羽有样学样,也露出和贝尔摩德一样的笑容,塞壬的喉咙里发出女明星莎朗·温亚德的声线,明晃晃地恶心她:“还是你要告诉他,告诉所有人:‘黑羽盗一根本没死,我是组织的二五仔,今年五十多岁,比你爸爸岁数还大。’?” /p>
“坐享其成,既要还要的家伙才应该感到愧疚。”
“扪心自问莎朗,你凭什么能好好站在这里,为非作歹,杀人放火——而不是像组织的其他实验体一样,泡在玻璃罐子里,奉献自己的研究价值?”
“——因为我,香槟,组织的叛徒。我偷走了潘多拉,我毁了‘银色子弹’,我承担了风险——所以你才没能像祂们一样,被榨干最后一份研究价值,死在实验台上,然后被埋进土里当花肥。”
贝尔摩德记得那场火,或者说当时的组织高层不会有人不记得:
来自地狱的业火将组织银弹实验室席卷一空,实验体,实验资料,实验成果,研究人员……
什么都没留下。
自那以后,组织的“银色子弹”被迫停摆,而作为其中为数不多侥幸存活的实验体,莎朗·温亚德不可能脱离组织,又没有办法继续实验,所以有了组织现在的贝尔摩德。
“想想看,聪明人都应该是精致利己的——假设你能完美地完成任务,清剿组织的叛徒,追回组织的潘多拉,会发生什么?”
“难道我们伟大的BOSS会褒奖你吗?”
飞鸟彻羽依然用着女明星的声线,仿佛在唱诵着赞美诗:“他当然会了,不仅如此,他还会感动于你的无私奉献,然后呢?作为‘银弹’计划唯一有结果的实验体,重启‘银弹’计划首当其冲的谁?”
“没错,最该死的是组织的叛徒香槟——胆敢背叛组织的老鼠应该被千刀万剐,然后就轮到你了,莎朗。”
“再后难道就此为止吗?组织不会放过和我们有牵连的任何人的,要是派过来的家伙有点善心,干净利落的赏一颗子弹,要是没有……”
飞鸟彻羽盯着贝尔摩德的双眼,说不清是预言还是诅咒:“还会有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