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二分之一法兰西75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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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甲掉光的我只好掀桌了》 

    尽管是有周围所有人尽心尽力的照料,香槟的身体还是每况愈下。

    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沉睡的时候呼吸几不可闻,即使是躺在身边的人都要静下心来细细分辨,才能分清楚尸体和活物的分别。醒来的时候也没什么精神,被包裹在惨白的被子和惨白的枕头间,很沉默的,一动不动,顶着惨白的一张脸,仰头观察着头顶惨白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或者是什么都没想。

    祂开始变得总是很疲倦,再也挤不出一分一毫的心力和脾气,分给周围的人或事,

    像是被困在画框里的白玫瑰,被画笔和颜料精心描绘点缀,被虚妄地赋予了不朽和盛开的幻梦,实际上早在腐烂在了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只有黑泽阵在身边的时候,才会有一点安静的反应,浓密的睫毛颤抖着,像是老迈的鸟儿迎风展翅,期许着再一次的飞翔。

    ……天花板有什么好看的?

    截然相反的是,黑泽阵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很快就在药物的帮助下行动自如,开始肩负起了一日三餐。

    雪原的狼群总是恢复力惊人,这样才可以在残忍的竞争中活下去。

    香槟食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很快就失去了对食物的兴趣,只有黑泽阵在身边的时候,才会被哄得吃两口,但也只是吃两口意思意思而已。

    祂要死了。

    日本和地中海的环境天差地别,根本不适合塞壬生存——实验室不适合任何一种生物生存。

    ……总感觉脸色又白了几分。

    黑泽阵硬闯实验室的处理结果,是找到了某个研究员在进行注射的时候“不小心”弄多了剂量,没等查到自己头上就“自杀”了。

    BOSS对这事雷霆震怒,威士忌借这个机会抓出来不少老鼠,剩下的不论是好是坏都吓得大气不敢出,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

    后来听好不容易从墨西哥活着回来的金酒转述,高层为这件事咬成一团,因为抓不到证据,于是所有可能的事件相关人都没讨到好处,朗姆和利口酒首当其中。

    研究组的经费被一卡再卡,每一项实验步骤都要被严格审核,所有研究员尤其是能接触到利口酒夫妇的都被专人严加看管,作为香槟在利口酒眼皮子底下出了差错的后果。

    少年将自己打理整齐,通过一道道繁琐的核查,离开了M7研究所,循着当时的记忆,去找那家路过的玩具店。

    黑泽阵自己不喜欢这种哄小孩开心,骗家长钱财的东西,但是香槟估计喜欢——祂本来就是小鬼嘛。

    而且其实香槟是毛绒,这是祂自己也许都没有发现的秘密。

    在黑泽阵洗完头坐在沙发上,吹干自己的头发的时候,就会有一双鬼鬼祟祟的手,偷偷去摸他的头发。

    研究组最近的环境很紧张,黑泽阵隐隐约约感觉到些许不知从何说起的,压抑又期待的氛围。

    前者来源于香槟和紧张的核查,但是后者实在不知道是为什么。

    “期待”什么呢?

    *

    M7实验室今天又迎来了一位翘首以盼的“客人”,好莱坞大满贯女星,莎朗·温雅德。

    这个媒体竞相吹捧是“上帝吻过的魔女”,此刻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寸肌肤也不露,正在接受研究员的身体检查。

    明明已经将近五十岁,现在却顶着一张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娇艳似玫瑰的脸庞,让人不禁感叹造物主的智慧和偏爱。

    谁能想象的到呢?

    一个星期前的莎朗·温雅德,正顶着自己那张尽显老态的脸,企图对镜抹平眼角的褶皱。

    欧美人的花期热烈却极其短暂,即使是莎朗也没有办法避免,工作、酒局、派对……分不清楚哪个是夺走青春的罪魁祸首。

    也许都是。

    几条皱纹当然不会影响影后的演艺生涯,她依然可以被所有的镁光灯聚焦,吸引所有人的瞩目——然后让他们发现自己这张老态龙钟的脸。

    好莱坞从来不缺新鲜又漂亮的脸蛋,鲜艳的红玫瑰开了又败,没有谁能逃得过时间的剪刀。

    一想到自己的未来都是要顶着一张老脸,莎朗·温亚德就感觉前途一片灰暗。

    终于到一周之前,这个组织的成员秘密联系到自己,声称是研究出了一种“返老还童,青春永驻”的药物,已经在动物和活人身上成功实验。

    白鸠制药厂。

    她听说过这个企业的名字:在日本由乌丸财团一手把控,凭借制药起家,成就了如今的乌丸财团,近些年开始着手研究“青春”。

    这可是件好买卖,莎朗·温亚德如是想到。

    只要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原本是竞争对手也好,合作伙伴也罢,都会想是面见了绝世佳人潘多拉一样,拜倒在美女的石榴裙下。

    ——那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