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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上瞒下、贪污舞弊等数罪并列下在狱中,就连洛阳那位李皇后也被褫夺先帝加封的尊号软禁在大行台,这一举也彻底颠覆了一直的贤君形象。”

    “你我本就是靠着陛下的贤德之名才得以受到礼遇,安安稳稳的在建康存活至今。你说现在我们该怎样是好?”

    萧元嘉微微一怔,正眼望着这位已显老态的长辈。他的表情微带苦涩,却是真真切切的诚恳,陈衍此行的确对她有所求,却不是以长辈对晚辈、男子对女子的高高在上的身份要求她牺牲自我,而是                                                虚心讨教,想要以平等的身份聆听她的意见。

    “但是这荆王幽王之争,毕竟和我们这些前陈旧人无关,不是么?”萧元嘉声音朗朗,毫不犹豫的说道:“安乐公和朝中曾经效力大陈的南人,之所以还在朝中,便是因为陈人在南方还有不可动摇的价值,这是不论陛下还是北方任何一个门阀也无法否认的。”

    “那我们何不守住自己的价值,在这些北人之间的攻讦斗争里,坐在场外坐山观虎斗?”

    “坐山观虎斗?”陈衍眉头深锁,似乎有些难以接受。“可是荆王……”

    “我和柴奉征之间,从来都没有安乐公想要给我们拉的那条红线。”萧元嘉似笑非笑,语带嘲弄,顿了顿又再补充:“他也已经和我恩怨两清,就算荆州军曾经属于父亲麾下……现在也是荆王属下,与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们无须多事。”

    陈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似乎在作什么内心挣扎。

    过了一刻钟,他才忍不住开口:“我是说,荆王一方也未必在这场兄弟之争中胜出,陛下对他的态度模

    棱两可,可是他和自己列举的幽王罪状一样也是拥兵自重,欺君罔上;比幽王更加难以让陛下饶恕的,还有他尽得民心,策反荆州军民的威胁比区区幽王和李阀还要更大。”

    “陛下在三日前的早朝后把他留在宫中,似乎是软禁起来了,这三天以来都没有他的半点消息。”

    陈衍神色慌张,已然站了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来回踱步:“我们这是怎么办才好?”

    “三日?”萧元嘉只觉心头仿佛被棒槌重重一击,击出了人生百味,分不出甜酸苦辣。她分辨得出的只有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仿佛她抓不住什么的话,便此生此世再也找不着了。

    她不知道这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她知道柴奉征正在用一种自我毁灭的方式去赌博。皇帝对他的处置还未传出,事情便还有转圜的余地--只是他已经被扣在宫里三天有余,这也代表他没有赌赢。

    萧元嘉倏地站起身来,沉声问:“为何现在才跟我说?”

    陈衍一呆,显然被她骤然转阴的脸色吓了一跳:“元嘉不是说和荆王没有任何关系么?”

    “子安也说……莫要再用荆王的事来打扰你了。”

    “只是我怕,荆王拥兵自重的荆州军毕竟是大将军和元嘉你的旧部,我不知道我们该不该做什--”

    他话还没有说完,萧元嘉已经转身往内堂走去。不像上次拂袖而去那样故作优雅,而是动作匆匆,没有丝毫仪态,只是在迈着大步之间头也不回的扬声:“安乐公先回去吧。”

    “我要更衣,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