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当年死的小孩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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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小军户》 

    清早出发时,公仪林把昨晚一起喝酒喝大发的阿八留在府中,阿八捂着宿醉沉痛的头还要逞强:“公子不带上我,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你少胡说。看来你饮不惯此地的烈酒,下次别喝了,回去躺着吧。”

    正说着,萧蕴从他们身后走出来,毫不客气地嘲笑二人:“你们只适合喝江南的甜糯酒啊,我记下了,晚上就为二人备上。”

    公仪林无意与他打嘴仗,轻蔑地扫去一眼,目光不由得落在他那一身特别的衣裳上面。衣裳形制是普通束袖直裾,但颜色却十分少见,整件衣服红白双色左右均分,左边的红色耀目如火,右边的白色在其对比下更显清冷无瑕,这件衣裳乍一看就像萧蕴用身体变的。公仪林笑问:“小公子挺积极,可以出发了?”

    “等了多时了。他呢?”

    “ 哪个他?无名无姓还是无称呼?”

    萧蕴正打算怼回去,忽见陶修从院门走出来,眉眼立时一亮,脸上却露出等候多时极不耐烦的表情:“众人都在等你,做什么这么慢?”

    陶修歉疚道:“清早起来愣是想不起把宁家的住址放在何处了,方才找了片刻。”

    “就是你要去的宁家?”

    不等陶修回答,就听一旁公仪林不怀好意地笑问:“在哪找到了?”

    这人是明知故问,别人听不出话中的意思,陶修却知道他那一肚子坏水。昨夜他执意要独自睡一张床避人耳目,奈何公仪林是迎难而上、越挫越勇的性子,硬是和他来了场“生死搏斗”,搞不赢他决不罢休,写了宁家住址的纸条从陶修被撕扯开的衣裳里跳出来不知去向。

    陶修耳尖就像着了火似的烫,瞅他一眼,平静地答道:“在床底。”顺手将纸条交给萧蕴,让他找个熟悉此地的人带路。

    几个人都跳上早已备好的骏马,不疾不徐找去宁家。

    按卷宗上记录,宁家是开粮店为营生的家境较为殷实的人家,但他们勒马停在宁家门前时以为寻错了地方。

    从倒塌一半的院墙看进去,几间大屋的屋顶因年深日久早已损坏,褪色的板门紧闭,窗纸上尽是窟窿,院中两座倾倒的石磨几乎被深埋在杂草中,此座荒芜颓败的人家在这较为热闹的街坊里显得格格不入。

    大屋旁伏卧着一间低矮的小茅屋,从内飘出煮饭的袅袅白烟,还算有一丝人气。看外表,这宁家还不如昨日见过的孙家,唯有大屋还能证明宁家从前确实富过。

    听见外面马匹嘶鸣,从小屋里走出一个腿脚不便的男人,头发脏乱,衣衫褴褛,吞咽下正吃的一口饭,隔着院墙警惕地盯着来人,左右的街坊邻居也闻声跑出来两人。

    如果当年代世子死的孩子就是宁家的人,陶修一瞬间就失去自报家门的勇气,也不敢说明来意,眼前宁家的颓势可能就是因丢失孩子引起的。

    “你们是谁?”墙内的男子先开口问。

    “你是宁烈星的什么人?”萧蕴把鞭子拽的啪啪响。

    似被皮鞭的几声脆响震住,那男人手中的拐突然倒地,恐惧从他黑红的脸堂爬出来,突然转身一瘸一拐往屋里跑。

    萧蕴带来的人已撑着破墙翻过去,一把按住男子的肩膀喝道:“你跑什么,我们公子问你话。”说罢举拳要打下。

    胡峤已在陶修暗示下跳进去一把拦住将要落下的拳头。

    装模作样的破大门打开后,萧蕴率先走进去,监官似的把院子打量一下,问:“你叫什么,是不是宁大笔?”

    “我就是宁大笔。”男子看这群人气度不凡,不敢冒然询问他们身份。

    “你家不是挺有钱吗,何以破落至此,发生了什么?赌输了?”

    宁大笔弯腰捡起拐杖,带他们到一处石磨旁,指着几块平整的石头道:“家道破落,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诸位多担待些。我不赌博,不碰那玩意,至于宁家如何成为现在这样我也说不清。大概是从我老母过世后没人收拾开始的吧。”

    陶修和公仪林同时坐下,又确定一遍:“宁大笔,宁烈星是你什么人?为何听见他名字你要跑?”

    “你们又是谁,我为何要告诉你们家事?”宁大笔嗓眼干涩,紧张的几乎无法发声。

    公仪林指着右边的陶修说:“这位是岳阳王府的萧世子,特地为宁家失踪的宁烈星而来。”

    宁大笔怔忡地盯着陶修,浑浊的眼白渐渐变红,清泪冲开他脸上干燥的污垢留下两道黑痕,无声无息哭起来,神情痛苦绝望,紧揪衣襟向陶修移了一步,突然跪下道:“前些天世子归来的消息全城皆知,我也在王府大门外挤了两天想一睹世子真容,想沾沾您的福分,若我儿也能跟您一样‘死而复生’就好了,毕竟当年他几乎和世子同时失踪,对比世子的不幸,烈星给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他可能还没死,因为我没找到他的尸体,而世子却被丢尸在家门前。”他用膝盖又向前一步,胡峤立即用刀拦住。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