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攻打许国 第(3/6)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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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宗的监房,让伯宗对伯州犁出逃楚国一事进行解释、自辩。
面对国君的诘难和‘三郤’的落井下石,伯宗辩无可辩(伯州犁坑爹啊),又无法表明自己的心意;最后,伯宗在愤怒之中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并把带血的舌头狠狠地吐到了三郤的面前,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和无辜。
对伯宗这惊人的举动,晋厉公也被深深地震撼住了,随即俯身捡起那半截舌头,再放到站在一旁的郤錡的袖袍内,然后对坐在地上、满口鲜血的伯宗叹息着说了一句:
“真正有种!”
随即转身离去(晋厉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伯宗好,只能弃之不顾了;而将伯宗的舌头丢到郤錡的袖中,晋厉公也是以此隐晦的表明:人家为证明清白,都惨烈到这种地步了,你们就不必再穷追不舍了)。
可晋厉公走了之后,留在监房内的三郤依旧不肯罢休,郤錡将晋厉公留在自己袖袍内的伯宗那半截舌头又给掏了出来,狠狠扔到地上,再用脚将残舌给碾得粉碎,再对已经说不出话来的伯宗狂妄地挑衅说:“这截舌头,你之前是怎么吐出来的,现在就给我怎么吞下去!”
伯宗见状,知道‘三郤’是绝不会放过自己了,于是在含着满口鲜血、无声地狂笑了一阵之后,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然后转头拼尽全力撞在了监房的墙上,一代贤臣,当场气绝身亡。
伯宗自尽以后,三郤向晋厉公回奏说叛臣伯宗已畏罪自杀,并要求追究其同党栾弗忌之罪;晋厉公鉴于伯宗已死,而三郤乃至郤氏家族对国家的作用目前还很大,需要笼络重用,于是便同意了他们的意见,将栾弗忌逮捕下狱处死。这就是历史上的“栾弗忌之难”(或许叫做‘伯宗之难’更贴切些;而栾氏家主、时任中军将栾书是否因此开始对郤氏产生了愤恨忌惮之心,那看后来的晋国历史进程,就全都明了了)。
伯宗被三郤陷害、乃至于含冤自尽后,晋国朝野上下都对这位敢于直言的忠臣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之心,而对跋扈的权臣‘三郤’一片鄙夷蔑视,其中韩厥的看法最具有代表性——他说:
“郤氏,恐怕以后不能免于祸难吧!良善的人,是天地之所以存在的纲纪,郤氏对他们多次加以杀害,要是不灭亡的话,那还在等什么!”
而郤氏‘对外骄横无礼、贪婪好斗,对内嫉贤妒能、陷害同僚’的做法,就是让晋中军佐士燮忧心忡忡,曾经不厌其烦、三番五次地向晋厉公提出国家的祸患已经越来越严重,到了不能不重视的地步——‘若外宁、则必有内患’的原因之所在;郤氏,已经因为其家族成员的种种骄纵不法做法,即将成为晋国下一次内讧的最主要起因。
楚国方面,对伯州犁突然逃到楚国来,以及随后的伯宗被晋厉公问罪、被三郤逼迫自尽一事,楚共王也觉得万分惊讶,并对伯宗被诬陷为‘楚谍’之事感到愤怒(要是真的,那才好呢,现在搞成这个样子,楚共王当然愤怒了)。于是,在安顿好伯州犁之后,楚共王特地召司马子反前来,询问他对此事的意见。
而子反则干脆地回答楚共王说:
“臣敢担保,绝无此事!说伯宗大夫‘投楚、叛晋’,全都是郤氏的不实之言;伯宗大夫,确实是蒙冤的啊。”
伯宗在世时就颇有贤名,而且计谋百出,为晋景公的霸业稳固贡献了诸多力量;因此,楚共王相信他的儿子伯州犁也将会是一位贤臣,日后为楚国建立功业;所以楚共王痛快地赐封前来避难的伯州犁为楚国大夫,从今往后就为楚国效力。
之后,伯州犁便留在了楚国,为几代楚王效劳,并逐渐升为楚国太宰,算是进入了楚国顶级贵族的行列。而在伯州犁到楚国的第二年,也就是周简王十一年(前575年)六月的‘鄢陵之战’中,伯州犁还以‘晋国旧臣’的身份,为楚共王在战场上讲解对面晋军的战场布置和进军计划,出谋划策,以尽臣子的本分。
而伯宗的曾孙、伯州犁之孙,在历史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那就是前期尽心尽力,协助两代吴王阖闾、夫差成就霸业,后期又因嫉贤妒能、陷害能臣伍子胥而导致吴国灭亡的吴国太宰——伯嚭。而伯嚭为何从楚国的臣子成为吴国的太宰,伯氏在楚国的遭遇又是如何,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周简王十年(前576年),因为郑国擅自攻打许国,违背了晋楚之间刚刚缔结不久的‘弭兵之盟’,因此楚共王派楚司马子反率楚军北上伐郑;子反率军北上后,围攻了郑国的暴隧(河南原阳),又改道攻入了卫国,一直打到了首止(河南睢县)。
郑国国君郑成公在拼命抵挡楚军进攻的同时,又派郑国执政卿士子罕(公子喜)率军南下,偷袭楚国边境城邑,乘虚攻占了楚国边境上的新石。
楚、郑两国混战一气时,另一个霸主晋国也想抓住这个机会,发兵攻击楚军;晋国执政栾书建议国君晋厉公即刻发兵,以惩罚楚国伐郑之过。因此晋厉公特地召开朝会,请诸卿共同商议,看如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朝会中,晋下军将韩厥劝晋厉公暂时等一下,等楚国君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