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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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狂澜》
整个内室瞬间陷入死寂,木桶中的二人这般贴近,傅宁甚至能感觉到岑时如热水般瞬间腾起的温度,她明白是因为俩人的触碰加剧了这药的效力。
可她仍旧不敢妄动,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小命便没了,那双纤手仍紧紧勾住眼前之人的脖颈,丝毫不敢放松。
只要不放手,姑且还能压制他的行动,不至于随意就将她一剑弊命。
被溅起凉水沾湿发丝的岑时,就在水下这般静静抱着傅宁,药香在木桶内蔓延,浑身滚烫的热意似要将他淹没,但他却不太想放开双手。
脑内甚至闪过一丝荒唐的想法。
岑时随即暗嘲自己一瞬,将那丝想法压在心间,他低瞥怀中的女子,难得眉头皱了皱。
“看来傅姑娘是要为我医治了。”
岑时虽这般说,抱住傅宁府手却未动,只是眼中水光潋滟,似压抑的有些痛苦。
此话一出瞬间在傅宁脑中炸开,她猛的将头抬起看向岑时,水滴落在眼前之人的脸侧,就连青丝也湿了大半宛如见到了传言中的深海鲛人,俊美的不似真人。
两人视线相交,岑时心中再次传来异样之感。
“我,我没有。”
傅宁话语听上去还算镇定,可手边的动作早已慌乱起来,她拼命抓住木桶侧沿试图起身,但桶内空间本就有限,她这般胡乱的动免不了碰触岑时。
只见岑时浅笑的嘴角僵了僵,随即伸手轻轻一推她的后背,傅宁便顺利出了桶。
她甚至都来不及多看岑时一眼,留下一句“你自己解决。”就匆匆离开了内室。
傅宁一走,内室又重回平静,岑时瞥了瞥自己隐隐还留有傅宁体温的手。
他缓缓靠在桶壁,双目微闭,鼻尖除了药材苦涩的味道似还夹带一丝浅浅药香。
他真不知来找她做何,这病治的似更重了。
......
这一夜傅宁睡的不甚安稳,这般一个绝顶刺客住在自己屋中,且还中了药,与他同在一个屋檐下实在危险,以至于她早晨醒来往那铜镜中一看,眼下已是鸦青一片,面色也稍显苍白。
一夜无眠,怎可能不憔悴。
傅宁长叹一口气缓缓走到内室外,依稀能从屏风后看到木桶中尚有人影。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正准备进去看看岑时如何了,刚要踏过屏风,就传来男子温润的嗓音:“我未着衣衫,傅姑娘确定要进来?”
本还有些倦意的傅宁犹如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慢慢将方才迈出的脚收回原处。
“岑公子可有好些?”傅宁隔着屏风问道。
“尚且活着。”
岑时的话听不出喜怒,傅宁却感觉似被人揶揄了一番。
这也怨不得她,不是她不愿意救,是给他指过明灯了,他自己矜持不愿去。
“那公子若是觉得无碍了便出内室,我再替你诊一诊脉象。”傅宁耐心道。
岑时看了看远处湿透还在滴着水的衣衫,淡淡道:“衣衫尽湿,我如何出来?”
傅宁闻言不禁抬手揉了揉两侧的前关,真觉得自己一夜没睡连脑袋都不听使唤了,怎还说得出这等话。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勉强扬起一个笑:“那我替公子去买身衣裳。”她顿了顿又道,“只是,先前答应公子医治无需银钱,但未说旁的不收银子。”
岑时自然能听出她言下之意,唇边溢出丝丝笑意:“该予你的银子不会差。”
“好,我这就去。”傅宁应的干脆,转身便出了门。
听脚步声逐渐消失在屋内,岑时微微偏头看向空无一人的屏风外,眼角笑意渐浓。
这女子与常人有些不同。
看似怕他却又时常胆大妄为,就如现下换作旁人许是求着替他买衣衫,她却还明里暗里同他要银钱。
岑时眉眼一抬望向窗外,傅姑娘这般有趣,该死在自己手中才好。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傅宁手中拿着一个不大的包袱入了门,脸上笑意盈盈。
这般高兴不是替岑时办事开心,而是为了能从中赚取银钱。
“岑公子,衣衫我就放在此处了。”
傅宁眼眸低垂眼睛眯作一条缝,一步步挪向屏风里,将包袱放在一侧的木凳上便极快回身走出内室外,仿佛将非礼勿视刻在了脸上。
岑时侧目望着她一举一动,见她出了内室才悠悠起身将衣裳一一穿好。
傅宁坐在外侧的茶桌旁喝着茶,静待岑时出来。
她目光扫向内室却无焦点,也不知道这衣裳合不合身,她想着多赚些刻意选了贵的料子,应不会差的。
下一瞬,内室的帘子就被轻轻撩开,只见男子头发微湿散散落在眉梢,一身浅品月色圆领绸袍自上而下衬得来人身姿愈发挺拔,黑缎玉牌腰带将劲腰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