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此时哪有心思管秦淮如，连个眼角余光都没有给那逃跑的身影，眼睛只紧紧地盯着那照相机。

    可惜，喝了太多久的身子不太受使唤，就算是神智清醒着，也无法挣开郑凡的手。

    “郑凡，你要救的秦淮如已经走了，可以将胶卷给我了吧？”李副厂长缓和了脸色，说道。

    郑凡摇头：“那可不行。这可是你的罪证，你对厂里女同志耍流氓的罪证。”

    他又不是傻子，要是没了照片，他才真的是遭殃了。

    李副厂长脸色黑成了一片：“你想怎么样？你是要去告我吗？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说……”

    郑凡想了想，摇头：“暂时没有我想要的。”

    “哦，放心！我也没有心思告你，就是想要个自保的东西。对于你，我还是怕的，怕你给我小鞋穿，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

    李副厂长：“……”

    怕他？骗鬼呢！怕他会干这种事？

    他抬起眼睛，对上郑凡的目光，头更疼了（不是醉酒的疼，是对上油盐不进的人头疼）。

    “郑凡，你将胶卷给我。我保证不会对付你，以后还多加照顾你。”

    郑凡：“还是不行。我不相信你的保证，也不相信你的人品。”

    李副厂长咬牙，总觉得这家伙、就是在逗着他玩。

    郑凡不会读心术，要是有肯定会说自己没有，他不过是在想怎么在李副厂长身上赚点宝箱？

    可惜，他就是说出了穿小鞋、不相信人品这话，依旧没有听到系统的提示音，都快已经心死了，也不想在这里耗下去了。

    “李副厂长，后会有期啊！不再打扰你们喝酒吃肉了。”郑凡放开李副厂长的手，真就施施然走了。

    唉！系统真小气。

    这么一闹，他都没有办法将整个轧钢厂拍完了，更别说拍其他街道景色了。

    该回四合院去了，他还要与小丽儿一起贴对联，一起准备年夜饭呢，可不能太迟回去。

    李副厂长看着远去的郑凡背影，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心中第一个冒起来的就是回酒桌，要第一车间的车间主任老扬给郑凡小鞋穿。

    让郑凡见识见识，他李副厂长的威风，知道知道得罪他之后该有什么样凄惨的下场。

    但下一刻，他就想到这事才发生，第一车间主任就找郑凡麻烦。

    郑凡那家伙一定会想到自己，万一真就去告他了呢？

    虽说他后面有人，这么一张照片很有可能告不到他，但他却是不敢冒险。

    再说……第一车间主任老扬，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肯定会询问他理由。

    李副厂长想了一会儿，心思一转，最后还是决定派个人去盯着郑凡，第一车间里的郭大撇子，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这郭大撇子是个S痞子，对秦淮如有想法，而且是个好控制的人。

    要是……那郑凡真安分守己，那就相安无事，各过各的。

    不然…

    ……

    四合院，许大茂家

    那桌上、地上，全都堆着、许大茂从乡下拿回来的土特产。

    许大茂一进屋，看到那些东西一动都不动，就不由地埋怨上了：“娥子，我不是让你把这些东西、都给分了吗？你怎么、支使不动你了，是怎么了？”

    “我不管！”楼小娥一脸无所谓道，“你要真让我管也行。我把这东西全给大院的人分了。”

    许大茂：“你可真想得开。这点东西，我攒了多长时间，就等着过年，拿上我们家，去你们家呢。”

    楼小娥一听，脸色更加不好了：“我爸妈才不会要这些东西呢？别往他们那拿。本来我爸就对你有想法，张嘴闭嘴都是小农意识。”

    自听了郑凡的话后，她就去了一趟医院，检查自己的身体，报告出来后，证明着她没有问题。

    这一段时间，她一直想着让许大茂去查一查。不过这家伙不管她好说歹说，说不去就不去。

    不少次，她心里起了离婚的念头，但知道她爹妈绝对是不会同意的，又将这心思给压了下去，但心思起过了就起过了，压下去总会再起上来。

    这要过年了，又要走亲戚了，他们两口子没孩子的事，肯定又要被人说了。

    “在你爸眼里谁不是农民。再者说了，谁能跟你们家比？”许大茂一听，也火了：“在公私合营以前，你爸你妈那都是有钱人。”

    楼小娥朝着许大茂睨了一眼：“要不怎么说，我瞎了眼嫁给了你。”

    许大茂：“不是。大年三十的，你这找不痛快，是不是啊？”

    “反正我不想去你们家过年。”楼小娥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你妈见我就没别的！”

    “怀上了没有啊？最近想不想吃酸的啊？烦都烦死了，好像怀不上孩子是我的责任一样，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