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问题吗？”

    何之洲刚上了车，陈岸就抛出一个问题。

    “看了一眼是没有问题的。”

    何之洲这么说是说在别的地方找出了问题。

    “那哪里有问题？”

    “陆流的通讯录没有他的女朋友。”何之洲回答，“那你觉得，他那个女朋友是谁？”

    “你们说是师娘吗？”坐在后座的肖笑说。

    何之洲这才想起后座有这么一个人：“嗯。”

    陈岸笑着说：“我们这是怀疑你师父师娘呢，还会怀疑到你头上。”

    肖笑脸色不变：“保持怀疑精神是每个警探该有的素养，我无所谓。”

    何之洲手指闭合状态，微微攒紧：“你师娘长什么样？”

    陈岸笑道：“你倒是像捉奸一样。”

    当初STF的人谁不知道何之洲和关鸠的关系特别好，陈岸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发现不对，闭上了嘴巴。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了何之洲那双漠然的双眼，似乎并没有听到这句话，他把双眼从后视镜挪开。

    肖笑倒是以为是自己的师父师叔有什么故事：“别吧……我师父看起来并不喜欢师叔，师叔也是。”

    虽然两人关系不错，但是没必要到喜欢的地步。

    肖笑认真思考了片刻：“师娘长的很好看，黑长直，前凸后翘……”

    “前凸后翘？”何之洲捕捉到了一个词眼。

    这怎么看都是形容女人的。

    肖笑说道：“对啊，前凸后翘，美女不都这样。”

    何之洲用前视镜看了一眼肖笑的眼神，那眼神没有丝毫作伪。

    ?

    聊着，他们很快到了现场。

    警戒线已经拉上，因为昨夜下过雨，潮湿一片，女人的尸体上面有些许雨滴淌过的痕迹。

    她赤裸的身上都是一些青紫的痕迹，双眼睁大，死前似乎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但女人身上除了青紫的痕迹之外，没有其他的伤口，周围也没有血液流出。

    肖笑道：“初步判断是抑制死。”

    神经末梢分布丰富分布的地方，突然遭受外力压迫，导致血压迅速升高，会引起压力感受器的强烈兴奋，最终通过迷走神经反射导致心跳骤停，使人最终陷入昏迷。

    而如果当时的外力压迫持续得时间更久、力度更重，就会致死，这就叫抑制死。

    一些新郎吻新娘突发的死亡也是这个。

    因为女人脖子上青紫的印子特别明显，所以肖笑第一反应想到了这个死亡。

    进一步解剖才能了解真实死因，现在只是看了个大概。

    何之洲道：“不是被抓的那个。”

    陈岸不解：“万一是被抓之前呢？”

    “被抓的那个他不会自己动手，而且地点不对，他一般都是选择高楼、悬崖这种危险的地方，追求刺激感，但这里是平地。”

    “有没有转移现场的可能，或者改变办案方式？”陈岸说道。

    “前者可能性很小，后者的可能性为0。”何之洲说道，“当然不止是对犯罪者心理的分析，因为死者死亡时间在10小时前。”

    那个时候凶手已经被送到警探局了。

    谈话间，他们已经派人把尸体挪动了下位置。

    肖笑指了指：“是对冲伤，很奇怪……四周没有血迹，这里不是第一现场？”

    对冲伤是沿头部被打击发生的挫伤，刚刚因为被受害者的头发遮掩着，并没有看到这处伤口。

    也就是说，可能要推掉之前的推断，并不是抑制死，而是头部的伤口导致的死亡。

    “四周下雨，血迹很容易被雨给洗清带走。”何之洲回答，“周围还是看得出一些血渍的。”

    四周的环境一片黑暗，加上都变成了黑色，黑色泥土几乎是混为一体了，又被雨稀释过，用肉眼很难看清。

    所以刚刚肖笑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但是都没有采集价值了。”肖笑说，“毕竟雨都把血迹变得浑浊一片了。”

    他们把尸体带回去检查花了将近10个小时左右，最后确认了是对冲伤致死，应该是犯罪者狠狠地把死者的脑袋按向地面。

    先前的凶手是活人大过死人，对奸/杀活人的期待度更高。

    而现在这个凶手的目的更像是为了奸尸。

    而且这个凶手就像训练有素一样，死者头部的创伤几乎是利落地完成的，没有反复撞击的痕迹。

    凶手很可能是个惯犯。

    两个凶手却并不碰面，如果是模仿作案，只能是这个发现的后者模仿前者，可能是因为关鸠把面前的凶手给抓了，才会有时间差，不然很可能被误认为是前一个凶手所害。

    这个凶手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