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传闻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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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公主有关,却没想到会涉及皇帝。
可是这一线索更显诡异,因为一来她不曾从案发现场或尸体上找到什么纸条,二来齐慕远根本没有离开众宾客的视线而落单过,他不在嫌疑人之列。
所以要么是茯苓撒谎,要么齐慕远确实与公主有约、只是他并未赴约反给凶手谋害公主的机会,还有便是凶手假冒齐慕远的名义引诱公主孤身赴约。
赵望舒更偏向于最后一种假设,凶手提前五天就安排好了嫁祸张统领的戏码,祂的谋杀绝非临时起意,故而没可能等待不受控的意外事件来给祂提供作案机会。
心中闪过千百思绪,她的余光无意间瞥见陈公公的紧张面色,对方似乎生怕茯苓对她透露什么情报,但茯苓所言除却事关皇帝之外并无什么祸端,陈公公在担心什么?
她暗自存下疑虑,复又想起原书中汝阳公主与襄城公主常有口角,她只知两姐妹近来发生了矛盾,却不清楚内情,因此打算趁此机会打探。
“汝阳与襄城二位公主近日似乎总是争吵,你们作为汝 阳公主的近侍,应当知悉背后缘由吧?”
此言一出,茯苓、紫苏和陈公公面面相觑,但却口径一致的否定了她的问题。
赵望舒没有放弃,她故意摆出一副心中有数的模样,直接下了最后通牒:“我既然能探听到两位公主的口角之争,究出具体经过也是迟早的事,不过那时你们就得背上一层知情不报的罪名了。”
汝阳公主和襄城公主的争吵并不是台面上的事,她能直接说出来,的确显得她情报渠道宽泛,那三人立即就被唬住了。
“奴婢、奴婢只记得两位公主第一次发生口角,是在一个月前我们公主主动挑起的,她才开头说了句‘你怎么能背着我……’,襄城公主就将奴婢等人摒退了。”
茯苓是首先被她诈出情报的,然后紫苏也紧跟着说了一句:“奴婢们是真的不知两位公主究竟有何矛盾,只偶尔听到过几个字眼,譬如‘太后专权‘、‘光复皇室’之类。”
赵望舒听下来,却是不明其意,她看向唯一没有开口的陈公公,对方咽了咽口水,似乎正要说些什么,却被突然涌入柔福殿的一群金吾卫阻断了话头。
“赵小姐,我和部将刚刚查到,距今半年以来,只有陛下身边的小桂子一个月前到国库支用过一株翡云草。”
康瑛带回了调查结果,不知为何,在听见这句话时,陈公公的身体仿佛颤了颤,比他见到冯玄晖时抖得更为明显。
目前许多线索都与齐慕远有所关联,赵望舒感觉那位看似存在感不高的原书男主或许正是案件的突破点,想到这里,她扭头朝康瑛问道:“康将军,如果我意图面圣,是否要等到早晨陛下醒转用过餐之后……”
“最亲近的姑姑遇害身亡,瞧陛下那副悲痛姿态,想来也是难以入睡的,赵小姐何妨立刻前去觐见呢?”
回答她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语气温柔平和,但就是无端透出一股嘲讽的意味。
赵望舒转过身,她的发丝随着动作拂过冯玄晖刻意俯下的脸庞,似乎在描摹他的五官一般:“睿王殿下,您也有面圣的打算?”
“本王与陛下亦是近亲手足,既知陛下痛心,自当劝慰一二。”
冯玄晖这理由听得她险些笑出声来——他若是将齐慕远当作手足兄弟,怎会日夜图谋着篡位、夺走对方的一切?
然而这人实在不愧是心理素质极高的大反派,厚脸皮程度远超她的想象:“再有则是,赵小姐你今夜留下赏灯,在旁人眼中即是潜在的后妃人选,如果你与陛下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只怕惹来什么误会,本王在场,却能省去那些误会。”
赵望舒一时无语凝噎,冯玄晖只不过想要监视她的查案过程,却美其名曰替她着想,她真不知还能说什么话应付他。
各怀心思的两人走在金吾卫队列最前端,而后面的康瑞叶扯了扯母亲康瑛的衣袖,颇为不解地问道:“我们不是人吗?”
康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