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发看起来乱乱的，似乎刚刚大闹过一场的样子，她或许是注意到了李乐川的目光，转头一看，李乐川就在不远处看着她，眼里还有些惊讶。

    她突然扑过来，疯狂的拍打车窗:“不是我！不是我！放我出去！”

    “老实点！”押韵她的人拉上了帘子。

    “这是怎么回事？”李乐川拉住一个人问。

    “就是她炸了供电所。”

    “她？”李乐川很意外。

    “对啊。”

    车子开走了。李乐川快步赶回了中心，没想到a0却刚好出来了。李乐川赶紧拦住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说着呢，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对a0说:“那女人发疯呢，非说要见你。”

    “随她吧。”a0转身上楼了。李乐川本来打算跟上去，想了想，又回头和那个人说:“我去看看她。”

    李乐川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人会是程心艺，虽然他们之间并不相熟，但是也见过几次面，以前她是季广明的助手，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被革职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如今再次相见，她披头散发的，脸上都是伤痕，看起来和疯子也没有什么区别。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程心艺立马抬起了头，看到是李乐川之后，她略有不满。

    “a0呢？”

    “你有什么话可以和我说。”李乐川拉开凳子在她对面坐下，凳腿的摩擦声在审讯室里格外的刺耳。

    程心艺用眼神在他身上扫视了一眼，冷笑了一声:“长大了，上次见你，还是个小屁孩，现在都在a0手下做事了。”

    李乐川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是曾经认识的人，也算是个长辈。

    “a0呢？她怎么不来见我。”

    “她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你就算把这里闹翻天，她不想来见你也不会来的。”

    “我看她是不敢来见我吧。”

    李乐川听着她是话里有话，于是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去炸供电所？”

    一说到这个，程心艺腾的一下站起来，脚铐撞在桌子上砰地一声。

    “我说了，不是我，”她的眼睛瞪得老大，仿佛有一万个不甘，“我是被冤枉的。”

    “你别激动。”李乐川尝试着安抚她。不知道为什么，李乐川的心里也有隐隐约约的不祥的预感，他想了想，然后说:“我也不太相信是你干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都是a0的计谋，”她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是她想报复我，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她是心虚才不敢来见我。”

    李乐川心情也有点复杂，主要是他心里也认为程心艺不太可能做这样的事，于是他说:“我会再去和a0核实一下这件事。”

    说罢他起身离开了审讯室，门要关上之际，程心艺说:“你们都对她盲目的信任，最终都会害了你们自己。”

    李乐川整个人一愣，回头看时，他看到了程心艺可以称得上是怨毒的眼神。

    她说她没有做，a0说她做了，到底是谁撒谎了？

    带着这个疑问，他去了a0的办公室，办公室点了一根蜡烛，他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纸灰的味道，仿佛刚刚烧过什么东西一样。

    门嘎吱一声关上，李乐川拉开凳子坐下，a0的侧脸在烛火里明灭。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

    “前天？”李乐川发出疑问，“我怎么不知道。”

    “我在查这件事，没有声张。”a0用钢笔蘸了一下墨水，在纸上写着什么，也不知道这么黑她能不能看得清。

    “真的是她吗？”

    “你去看过她了？”

    李乐川点点头:“我只是没想到会是她。”

    “她怎么样？”

    “看起来不太好，而且一直要你去见她，”李乐川又试探了的问了一句，“真的是她吗？”

    “你觉得不是吗？”

    李乐川摇摇头:“我不知道是谁，但她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会不会是搞错了？要不要再查一下？”

    “你为什么觉得不是她。”

    “我……”其实程心艺的身份的确很符合，她曾经是管理中心的人，可以溜进供电所应该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是她的话，你当时应该就抓住她了，她身手应该没那么好吧。”

    a0在写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李乐川只好站起来说:“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可是走到门口，他又回头看了a0一眼，a0依旧在写字，他只好开门出去了。

    a0在写一封信，也不知道是写给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