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遭遇禅院直哉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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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肯定认得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假如他向管事告状,我顶多挨打,不过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这家伙一肚子坏水,怎么看都是个报复心极强的小鬼,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现状是我没得选,说不定过一会儿他就卷土重来了。

    告状吧告状吧告状吧。

    我暗自祈祷。

    桶扣下去后的那几秒,我还在后悔,可这点微薄的懊悔之情在奔跑的时候随风消散了。

    好久没有呼吸到这么爽快的空气,即使我要为此支付无法承受的昂贵代价。

    拜托——光是那个面容扭曲的惊愕表情,就够让我大爽特爽的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拉开门,走进房间。

    这个时候甚尔果然不在,应该还在训练吧。

    反正活儿也干不成,我在这里等他回来吧。

    我拍拍身上的灰尘,并没有拍出多少,在每天做活的条件下,一尘不染是不可能的,但距离肮脏还有很长的距离呢,再说青春少女根本不会变臭,要问为什么,因为是世界的意志。

    不过甚尔身上也不会有臭味,说是有什么味道,更接近无味,这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他每天训练不可能不暴汗,难道天与咒缚连汗毛孔都进化掉了?

    设定之神啊,小的也想要这样的天赋。

    我双手合十,虔诚祈祷,顺便期待无可能的平安生活。

    我倒在床上,一直攥在手里的发带松开落在一旁。

    它变得破破烂烂,即便没有断开,也无法继续使用。

    没有可以绑头发的东西了。

    狂奔后的喘息平复,迟来的疼痛取而代之。

    头发仍是散乱着,我噙着眼泪,将脸半埋在被子里。

    眼泪是软弱的符                                                号。

    明明不想再流泪,只有婴儿的眼泪会被无限宽恕,其余的泪水不过是累赘。眼泪是小孩子的权力,大人在外面哭泣只会招来侧目。

    发带还剩下一条,以后绑成单马尾也可以。

    可是妈妈说双马尾的祥子是最可爱的。

    要再去买一条新的吗。

    想着想着,更多的眼泪涌了上来,怎么擦也擦不完。

    怎么办,要是把被子打湿就糟糕了。

    我起身想去洗洗脸,却发现不知何时,甚尔回来了。

    ……该不会他发现我在偷偷哭鼻子还看到现在吧。

    好丢脸哦,祥子。

    一定是最近总躲在这里,我才变得更加软弱。

    不应该再待在这里了,必须离开,哪怕是回到原来的地方。

    “待在这里别动。”他扔下这句自己却离开了。

    我没有听从这句话的理由,只是床铺柔软的气息包裹着我,劝阻着我。

    在我离开的意念重新变得强烈前,甚尔拉开门进来了。

    半拉开的门还未摆脱惯性的力量,我摆好了姿势,正襟危坐:“这些日子多谢你,我要回去了。”

    他的嘴角似乎弯了一下,不理会我装模作样的致辞,只递来一件眼熟的东西。

    “发带!”我惊喜大叫,捧起每天陪伴我的白色缎带,对着灯光端详。

    原本破烂的地方变得完好无缺,莹莹的质地仿佛闪着亮光。

    我又把它举到鼻子前,深深吸了一口。

    嗯,没有异常。

    甚尔露出嫌弃的表情:“变态啊你!”

    我嘿嘿一笑,明白这是甚尔的魔法。

    “甚尔,帮我把头发扎起来吧。”我将另一边的头发散开,把两根发带都递给他。

    他没有同我呛声,顺从地接过发带,缠绕在手腕上,洁白的发带同他的腕色形成对照,飘出很短的一截,在空中荡来荡去。

    他对着我的头发,犹豫了一番怎么下手。

    “没有梳子也没关系,我的头发不会打结,直接梳起来就好。”看他乱糟糟的发型,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梳头的样子,联想以往他的头发长了只是随便砍掉一截,日常抓几下就是打理过头发,或许是我太难为他了。

    轻柔地,他将手覆在我的头上,慢慢梳理几下,发丝轻易滑落,我晃晃头,却被他固定住,似乎在让我不要干扰他。

    头发没有知觉,温热的触感却源源不断传递过来,我尽力保持不动,数着从窗外飘下的叶子。

    一片又一片叶子飘下。

    甚尔分好了发束,细细将发带绑在一边的辫子上,很快,另一边也绑好了。

    我兴奋地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感觉两边从未如此对称过。

    “甚尔,你真是绑辫子的天才!!”

    “你这家伙头发还挺硬的。”他答非所问道。

    我摸了摸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