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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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有时尽》
平南又留在了蓝月岛,据第二天回来的春山说,一开始还好好的,后来不知怎的,大家伙讨论会天气的功夫,平南快开船的时候又跳了下去,说不走了,他还有事没做。
至于什么事。
平南给出了一堆理由,什么春山家的船刚捕捞完,上面被太阳晒的一股鱼腥味,而且春山说了今天有可能会变天,要是下雨指不定还得多难闻,这实在不是什么出发的好日子。
还有他昨天太忙了,没来得及和长风和小渔道别。
最最重要的,当然是因为还没有抓到那个穷凶极恶的歹徒,让他生不如死,知道得罪自己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所以说,你是觉得害你的人就在出海的人里,他把你故意推下去的。”珍珠简明扼要道。
平南:“对。”
“理由呢?”珍珠有些不相信:“他为什么要推你,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说不定是你摔下去的,左脚绊右脚。”
蓝月岛的人她都见过,不过都是些靠捕鱼为生的淳朴渔民,能有什么理由要去害他,这手段未免太拙笨,还很没有保障。
珍珠:“直接把你丢海里不就好了。”
平南:“……”
“王珍珠,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平南一时也发觉自己的逻辑站不住脚,但是作案动机和手段,那是凶手才应该回答的问题。
他烦闷的看着珍珠,自己又不是只说了这一个理由,怎么她就只记住了这个。
他朝珍珠微微扬起下巴,看起来气势凛然,“给你个机会,助我捉拿真凶。”
平南早已想好对策,抓到真凶必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让敌人松懈的最好办法就是装作没有防备的样子,让他有新的作案时间。
“没兴趣。”珍珠一把拉开玻璃门,如往常一般继续做起了生意。
平南脸色青红交加,偏偏这时刚刚还阴沉的天又转瞬放晴了,显得他就是嫌弃春山家的渔船不肯坐,才编出这么一堆经不起推敲的话。
珍珠打开冰箱,目光在那瓶已经拧开的可乐上扫了眼,转到下面那一排。
“喏。”她推过去一瓶全新的,对着平南那张生闷气的脸说:“你不是要喝。”
.......
春山口中那场迟来的雨终究还是在傍晚时分抵达了蓝月岛,王淑华对于这件事还没来得及表态就发病了,晚上神叨叨,如平南所料一般又将他错认,拉着他‘平崽长,平崽短’的说了好多的话才哄睡下去。
平南回到二楼,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房间,没想到珍珠收拾的这么快,像是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回来一样,二十多天,她只用了一中午就将他所有生活的痕迹全然抹去。
中午洗净的床单经过曝晒早已晾干,他抻着一角的床单,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吹风机的强烈的呼呼声,轻轻翘了一下嘴角。
珍珠对平南的说的那些并不感兴趣,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捕鱼工作昼夜颠倒,大家都会休整一段时间再继续出发,陆陆续续归来的也不只有捕鱼的人,还有曲北。
曲北不常在岛上,作为岛上第一个大学生,阿财叔对他寄予厚望,他也不负所托,毕业后就留在了大城市里工作。
大抵是所有父母都是如此,不愿意让孩子重蹈自己的旧路,阿财叔捕了一辈子的鱼,自知大海的凶险,倾尽所有也要让曲北在大城市安家,连这次出海的路线都特意选了最远的那条,至今未归,就是为了快点凑点钱在大城市里给儿子买房子,要不然这次也不至于还要曲北代替他来给岛上送货。
记住曲北是一件对珍珠来说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是一次又一次的目光碰撞,从醒来后她就发现,只要她看向曲北,就会发现曲北一直在看她。
但是那种感觉并不会让人感觉到冒犯,而且一种失而复得的珍惜,就像王淑华看她一样。
曲北不比岛上其他年轻人早早就跟随家里的渔船出海,眉宇间没有过早体会到生活艰辛的困苦,他永远是温润的,眉目疏淡稳重,让人看着就觉得莫名可靠,生出三分好感。
他也是最早除王淑华外叫她珍珠的人,虽然她总是对曲北话里的一部分存疑,但是曲北和人说话的语气总是让人很容易放下戒备心,而且他每次都对答如流,说那些过去的事充满生活化,就跟真的发生过一样,只是她都不记得了。
曲北这次回蓝月岛除了帮家里的小超市补货,还给珍珠带来了一台冰激凌机,说是公司旗下的产品,自己抽奖抽到的,拿着也没用还不如放在冷饮店里增加生意。
机器不大,曲北组装好,两个人一起按照说明书操作,做出来刚好够两份的量。
风扇在斜后方徐徐转动,珍珠和他一起坐在店里望着远处的大海,她很喜欢这种甜腻腻的食物,每次吃都有一种好似在弥补自己的心理。
有点像一直被约束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