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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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懿他穿越而来》 

    肆虐的风雨之中,纤弱的少女由失去生息的尸体之上跌坐在血泊中。

    猩红的颜色浸染她杏色的衣裙,使之变得灰暗、橘橙。

    少女的手中还紧紧地攥着那支满是血渍的金钗,柔荑伴随着身体若飘零的画卷,微微地颤抖、摇晃。

    良久,久到不知是第多少声惊雷伴随着闪电之后。

    少女突然十指一松,金钗从掌心跌落至地面,发出“哐当”声响,又稍稍翻滚,裹挟着浓稠的血渍略略溅起。血渍在空中飘扬了一阵,慢慢地才重新落下,轻轻的“啪嗒”声之后,与原本的血泊再次融为一体。

    这些细微的响动敏锐地唤回因为惊恐、错愕而失神的司马毅的思绪。

    司马毅的鹰眸瞠大,几近浑圆,死死地盯着那具躺在地上宛若木偶般扭曲、残破的尸体。

    他抑制不住地哑着嗓子,嘶声询问跌坐于地的少女,“张春华,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杀人了,杀人了,你知道吗!”

    司马毅激动得似乎已经忘却了行走,想要再次从轮椅上站起来,然而他努力了半晌,却只是数次无力地跌坐回去,最终只能放弃。

    他转眸,双目猩红、氤氲地注视着面前的少女。

    少女的身形又在颤抖了好一会,到司马毅嘶吼的余音完全消失在回环的廊庑之间,她抬眸,与那质问、责备的眼色,四目相对。

    张春华没着急回答司马毅的问询,扶着地面、墙垣,缓慢、颤颤巍巍地站起。

    她离地的裙摆牵连一片被拉长的血丝。

    司马毅的眼神更多了无数沉痛与不忍。

    张春华慢慢地开口:“韵竹,你帮着横槊去在旁边的花圃里挖一个大坑,将尸体埋进去、压实,再移植些花树,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韵竹和横槊原本也在怔愣之中。

    闻言,韵竹还没反应过来,横槊已是恍然道:“小的明白。”

    话罢,横槊拉着还僵在原地的韵竹大步流星地往雨幕之中走去。

    雨水似乎更紧了,张春华很快就有些看不清韵竹和横槊的背影。

    张春华转身,也想往雨中去,让这大自然的甘霖洗清自己身上的血渍。

    只是,她刚挪动,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牵扯住。那个力道抓着她的手腕,一把带过她的身子,逼迫她继续与那个质问自己的眼神对视。

    司马毅的嗓音更加急促、躁郁,重复:“张春华,我在问你话!你杀人了,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即使她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又怎样,你凭什么有权擅自决定别人的生死?”

    这一字一句宛若冰冷的刀刃在切割张春华本就恍惚、支离的心肺。

    张春华垂眸,一顿一顿地收敛离散的心神,目光渐渐汇聚、恢复清明,以及显露出前所未有的冷漠和平静。

    张春华猛地抬起自己的手臂,欲甩开司马毅的钳制,奈何力道有所差距,未能如愿,只得冰冷启唇:“放开!”

    司马毅抓她却是更用力了些。

    司马毅又在说道:“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因为秘密泄露,便随意动手杀人?你这是违背律法、草菅人命!”

    “你不是世家出身的名媛淑女吗,该当守礼知节、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才对,怎能如此视人命和律法若无物?”

    “张春华,你跟我走,我们去投官、自首。”

    司马毅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张春华听罢,却是目色玩味,先是讥讽一笑,而后波澜不惊,淡淡说道:“人命、律法?投官、自首?司马毅,我说错了,你并非失了忆就没了神智,而是连脑子也坏掉了。主家杀掉了签有自家死契的奴仆,算是什么罪?”

    “便是我真有罪,在这衰微、混乱的世道也算不上罪。这世道每天都有人死,或是饿死、累死、被人杀死……怎么不见有人为他们出头,要让那些杀死他们的人伏法?”

    “就是你,你便没有杀过人吗?”

    张春华认真反问。

    司马毅闻言一顿。他倒是从没想过之前真正的司马懿会不会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就算如今想来,按照历史上的记载,该当是的。就算张春华的说法全都没有错,在这个乱世谁都会、谁都有可能杀人,可是:

    “可是如今的我早已不是当初的我,无论从前的我有没有杀过人、会不会杀人,现在的我都不会再杀人。我的心里自有律法、道义,明白这世上人命可贵,任何人任何身份都不得轻贱之。”

    “假仁假义。”张春华讥诮一声。

    “你说你不会再杀人,就一定不会了吗?如今的你是脑子坏了,人也孬了,才根本不明白这本不是什么人命可不可贵之事。而是,她不死,我们就要死,不仅是我们,我们的父母亲长、手足兄弟都会死。”张春华也渐渐有些嘶声。

    司马毅则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