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药名交换六分田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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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有家畜得病了?林佩玉思索片刻收回目光,那不关她的事,她今天的任务就是割稻子。

    马志强回到养猪场天已经亮了,看着哼哼倒地的猪仔,他先是消毒,又往食槽里拌料喂料,但是今天两头猪没有像往常一样拱上来抢食,两头猪都不吃不喝。

    马大蒯路过他这边看了一眼猪仔的状态,哼着小曲走开。

    马志强见马大蒯离开,拿出王储给配的药和针管手套,还有一张龙飞凤舞写了用量用法的单子。

    马志强凑近了看这张单子,他明明背下来了,但是这字实在难以辨认,他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把两者对上,“刘……酸青甲消毒,这个青霉素加安几比林10毫升,肌注。”

    先找刘酸青甲,再找青霉素和安几比林。

    有了思路,马志强把药都放桌上,先拿刘酸青甲。

    见到药的一瞬间,好家伙,马志强都懵了。

    他上上下下,翻来覆去凑近看,全是看不懂的字,这些扭来扭去的是英文还是俄文。

    半文盲的他自学中文还算吃力,至少可以读半边,但是外国字跟天文数字一样他是真的没辙。

    要不再去县城找下那个王医生?不行,来回就要四个小时,而且他没钱了,以那个姓王的不给足钱不开药的德行,他去了也是白去。

    那找找村里懂外文的,找知青,总能找个知青懂外文,大不了给他干几天活来抵,实在不行再找孙建国借钱。

    马志强在衣橱里藏好药,想了想又翻出个香烟壳在上面描绘了一下那些药上字的样子,赶紧下山去找知青帮忙。

    这时候知青们正在田里割稻子,六点多的太阳还算凉爽,微微泛红的太阳映照在稻田里为稻子镀上一层红光。

    知青动作慢,村民们都不愿意和他们一个小队,因此十八个知青单独分到一队。

    每天给他们分配的割稻标准是:男知青每天一亩,女知青每天六分地。

    男知青干完给十个公分,女知青干完给六个公分,干不完的按完成情况扣公分。

    这个标准跟村民一致,不存在偏颇和优待,只不过基于知青们身体较弱,多休息一会儿也不会有人盯着催促。

    这时候刚开工没几分钟,林佩玉就满头大汗,汗水落在眼睫毛上挡住视线,她拿袖套擦掉汗水,望着自己几乎没什么进展的六分地,一脸挫败,她摘下手套去田塍边坐着休息,这时候也不考虑裤子会不会沾上泥巴。

    “娇气鬼。”女知青队长张爱华骂了一句,又弯腰继续割稻子。她割得又快又好,不多时便和                                                别的女知青拉开了距离,她能赶上大部分男知青的进度。

    别人羡慕都羡慕不过来。

    被称娇气鬼的林佩玉也羡慕地看着张爱华,心里学习她的动作,她静静坐在那里像一幅油画,虽然灰头土脸,但是仍是人群里的亮点。

    很多人都偷偷摸摸把视线落在她身上,林佩玉回看过去,那些视线都慌乱地移走了。

    马志强急匆匆往知青田这边赶,临近田边有些踌躇,他随便一看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的林佩玉,林佩玉和他视线一对上,也认出是那个“兽用硫酸氢钾”。

    马志强脑子里有白光闪过,确实是个漂亮姑娘,孙建国说的没错。

    他的胸口一热,一颗心蠢蠢欲动,他赶紧甩了自己一巴掌,疼痛感让他瞬间冷静下来了。

    他是来找懂外文的知青的,不是来看美女的。

    林佩玉看马志强的红肿脸皮,感慨那人力气真大,但也怀疑那人脑子有病。

    脑子有病的还是别靠近了,省得哪次发病被牵连到,林佩玉想着。

    她戴上手套接着干活,这次她试着学习张爱华的动作,把镰刀往稻子根部割,确实比她自己瞎琢磨要省力地多。

    马志强见那漂亮知青又去干活,他先去男知青那边求助,同性不会传出什么闲话,要是男的知青不会外文他再来女知青这边。

    他聪明了一回,在香烟壳上画了那些药瓶和药包上最大的外文字,随手带着。问一个人,掏出给人家看,这样也不会知道他其实是为了给猪看病,只以为是学习什么的。

    十个男知青问了一圈,只有一个戴眼镜的能认识一个青霉素,其他两个他也帮不上忙。

    马志强忙把青霉素拿泥巴做上标记,又匆匆赶去女知青那边。

    看着八个女知青,马志强犯起了选择恐惧症,要是全部问一遍,他马志强明天就要上村里头条了——与八个女知青乱搞作风问题。想想就头疼,不行不行,他改邪归正了,名声得好,还是挑几个问问,不至于显眼。

    那么,找谁呢?

    马志强寻思着,根据刚才的经验,老知青基本都把知识还给老师了,也就比其他村民好点。还记得多点的还得是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