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揣摩君心 锋芒毕现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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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探花郎竟是女扮男装》 

    沐晖和齐衍舟一前一后的进入大殿之内,齐衍舟跟在沐晖身后向前走着,她只觉这里与一个时辰之前没什么变化,还是莺歌燕燕,松香盈殿。

    北周朝野的官老爷们不过是在这里小酌几杯,吃些瓜子蜜饯的功夫。

    可,她在外却已是从鬼门关里转了几圈。

    二人行完礼后,重安帝照例与沐晖问了几句话。齐衍舟低垂着头,没到她该说话时她便不言语站在沐晖身后,显得十分乖觉。

    可重安帝到底还是注意到了她,待与沐晖说完话后,便将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齐衍舟低垂着头立在大殿之中,骤然察觉有两道锐利的目光毫不避讳的朝自己袭来,即使不抬头,她也知道是重安帝再看她。

    重安帝望着她问道:“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虽然方才沐晖已领着齐衍舟去换了身月牙色的长衫,将那斑斑血迹的青衫换下,可重安帝戎马半生,又在北周朝廷上执掌朝政十余年,自然看的出来方才还神采奕奕在大殿内驳斥纪纲的齐衍舟,此时面色惨白,光是站在这里只怕都是强撑着一口气。

    齐衍舟从沐晖身后走出,又向前迈了两步,接着恭敬的跪在地上行礼:“回皇上的话,在查案过程中遇凶手伏击,幸得陛下垂怜,遣了镇抚使大人前来相助,否则学生怕是已没命再来向皇上回话了。”

    她将话说的十分巧妙,既委婉而不谄媚的奉承了重安帝一番,又不显山不露水的将真正想传达的消息隐藏于话间。

    第一重意思是向重安帝表明,她已经找到了本案的凶手,并且在沐晖的协助下将凶手抓获。

    第二重意思是凶手伏击,她险些丧命,凶手能在督军府内伏击皇上钦点的“刑官”,其身份或是背后倚仗之人必然非同小可。

    案件查到这一步,她已不得不多做几重打算。

    虽说如此昭然若揭的揣摩君心难免遭重安帝猜忌,可朝堂之上若不管不顾只一味全盘托出反而会触怒龙颜,两相对比之下,齐衍舟应该选哪个自然不言而喻了。

    如今她的两重意思隐藏在一段话中,究竟要不要她回禀,怎样回禀,都可在重安帝接下来的话中探得一二端倪。

    重安帝果然向着她投来一道锐利的目光,可嘴上还是明知故问:“凶手伏击?有此等事?何人如此大胆敢在都督府中行凶?”

    大殿之内,鸦默雀静。

    在殿中端坐的北周权臣们此刻大多都低垂着眉眼,生怕多露出些神情,便会被异党写入明日弹劾的折子里。

    重安帝明知故问,在座的朝臣们又有哪个不知?

    但看重安帝身后立着的司礼监提督严炳,便可知皇帝对于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是了然于胸,否则何以独独遣了沐晖过来?

    齐衍舟敏锐的捕捉到重安帝话中让她继续讲的意思,便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行凶之人正是后军都督府在京卫所中的一名百户,姓李名州……此人,亦是此次凶案的凶手。”

    此言一出,便见坐于右侧首位的后军都督府左右两名都督,堪称连滚带爬般行至大殿中央,齐齐朝重安帝跪下。

    两位都督乃是朝中一品大员,自太祖皇帝时期便在任上,可谓是历经三朝。

    如今两人已过期颐之年,从齐衍舟的方向望过去不过两位头发花白的垂髯老者而已。

    他二人跪在殿中如同风中残烛般齐声讨告道:“陛下,是臣等失职!竟至后军都督府中出了此等作奸犯科的歹徒!”

    重安帝并不理二人,也并未让他们起身,反而又开口问向齐衍舟:“那李州现在人在何处?”

    齐衍舟又答:“已被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们看守起来了。”

    一直没说话只在大殿中垂耳倾听的纪纲,此时骤然听闻李州被北镇抚司看管起来的消息,再也按耐不住性子。

    他起身来到大殿之中跪下,向重安帝道:“皇上,这李州乃是本次都督府内指派给臣和齐衍舟查案引路的官差,何以却突然成了本案的犯人?”

    他说罢又斜睨了一眼齐衍舟道:“莫不是有人见时间到了,伙同了本案的嫌犯,将人屈打成招?”

    沐晖本面无表情冷冷的立在齐衍舟身后,但听得纪纲又开始攀缠他人,尤其这人还是齐衍舟,便准备出言反驳。

    可话嘴边还未说出,却听得齐衍舟已先一步厉声道:“因这案犯心狠手辣,在抓捕时已有一位北镇抚司中的锦衣卫被其杀害,且是现场捉拿李州归案,证据确凿!不知纪指挥使所言何意?所言为何?”

    她不避锋芒的直视纪纲:“难道……是在为凶手开脱么?”

    对付纪纲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也不需去解释他的污蔑,只需要将接过来的“球”再抛给他便可。

    纪纲听罢果然怒道:“你休要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你可有证据证明我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