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卿,只应该是…… 姻弟弟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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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诡谲又招笑,乐着脸把他手推倒下去。

    她又道:“我在宣明上学那会儿,寝舍那块儿后头有个亭子,要走一小段路,再过个桥。因为那里男女寝舍都通,老有小男女跑到那里私会,司学天天都能在那儿捉到不少私定终身的。只不知那亭子现今如何了。”

    堂姐也曾是宣明的学子,选的武科,是她们那届的第一,谈起,倒是怀念语气。

    乐擎枝:“静心亭吗?桥叫步月?如今光景不好,蛮破败的。”

    “对,对!”堂姐戳戳他胸口,笑,“你往后要是真偷摸喜欢上谁,可以把她约去那里表白,沾沾学长学姐们的福气,保你成功。”

    “……嗯。”

    “你现在是同齐远齐遐一寝吧,还有那个周家养子?哎呀,要说起小遐,你小时候可喜欢粘着人家嘞。”

    “哪有!”

    怎又扯这儿来了?!

    但要说哪儿有?他自己最清楚。

    【幼时其一】

    冬。除夕。鸠兹城灯火通明,张灯结彩。

    雪下的很大。堂姐带着他和小遐小远一块儿逛庙会。奈何姐姐走路太快,擎枝跟不上;远兄又不顾后面俩弟弟,紧跟着澈漻姐,走得也快。

    只有齐遐走走停停候着他,以防这个傻小少主落单。

    小遐好笑语,故小乐少主也喜欢缠着小遐而非远兄。不仅如此,还一口一个“哥哥”。

    守岁终了,火树银花,即要分散之时,困极的擎枝死死拉着小遐衣袖,恳求他不要走。

    最终齐遐以“我去给你买个冰糖葫芦,要很久很久,你睡一觉便好”为缘由,才借机溜走,乘上自家车马打道回府。

    乐擎枝一梦醒来,见遐哥哥不见,还当他永远不会回来了,一直无声掉眼泪,家里管事怎么安慰都没招。

    【幼时其二】

    夏。乐宅。又不知道是什么宴会。

    乐擎枝好久不见遐哥哥,齐遐走哪儿他跟哪儿,就是缠着。

    齐遐拗不过他,最终变成了乐擎枝走哪儿,齐遐跟哪儿。

    二人在湖边廊亭凭栏。望着这连绵至远方浸雾之山的葳蕤的千顷莲湖。

    齐遐:“文文,为何这湖一直不开花?”

    乐擎枝:“不知道,反正我又不搬家,总不可能就这样一辈子吧!等它们开的那日,便叫你来看!”

    ……

    九莲的阴湿湖风吹回这对堂姐弟。

    乐澈漻捏紧手中信笺,嗓音柔和:“文文,你觉得,齐远他人怎么样?”

    乐擎枝:“远兄?他除了冷漠,其他都是顶好的。”

    “好。”乐澈漻笑道,“我也这么觉得呢。”

    休沐日已毕。少主又该绝望地回到学府了。

    清晨,乐澈漻递与绝望的他一封予以齐远的回信,托他转付。

    当日,齐远一收到回信便在早课偷偷看了。

    向来冷着脸、喜怒不知的远兄,自读完信后嘴角一直添了抹淡淡笑意。

    当晚,寝舍。

    被追问一天“为什么在笑?为什么在笑?”的远兄,总算是掏出了那封信给他们仨看。

    “我滴乖乖!”齐遐率先读毕,呼完这声,把信塞给汇汇,一脚倒回自己床上,笑得猖狂,“闷骚男出息了!”

    齐远这次没锤他。

    周汇汇从齐遐手中接过,读完后,同样高呼:“哎呀妈呀!”

    乐擎枝不大理解。这封信内容究竟何等炸裂。

    直到他再从汇汇手里接过,读完。

    堂姐于信中的大意是:收到情笺,甚为惊讶,不过,我也心悦你。

    乐擎枝瞪大了眼,呆伫原地:“远兄?你?”

    “远兄?姐夫!”周汇汇拍拍他,故作悲伤地提醒道,继而又伸脚踢踢齐遐荡在床沿的腿,用手指着擎枝,“看着没?这是你姻弟弟!”

    那是乐擎枝见过齐远笑得最开心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