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太虚镜。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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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过于难驯,道士气不过,又朝猫童身上狠揣一脚。
一旁的小道童出声:“师父,再打下去怕是没命了。”
道士冷哼一声,负手离开,“给她药,别死了,还得留着卖钱。”
似感应身上火燎燎的痛,脖颈间又泛起一阵麻,小猫童自道观的柴房中醒来,缓缓睁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道童那张放大的脸,脸上的麻子粒清晰可数。
小道童的手指于她衣衫半褪的脖颈间游下,小猫妖尖叫躲避,道童比她高一个头,她自然不是对手,被揪着头发扯回,小道童不怀好意的一张脸,“别动,再给你上药。”
小猫妖赶忙拉拽滑至肩头的衣裳,小道一脸淫~笑逼近,小猫眸瞳里满是惊恐无助,只得拿脚踢腾拼命抵抗。小道童见人不乖,扔了手中药膏压上去,“若非看你好看,我才懒得管你,合该让师父生生打死你。”
撕扯衣服间,小猫绝望尖叫声惊动隔壁的道士,道士的声音透墙而来,“再喧嚣惹我休息,你们两个都得死。”
小道童提了提裤子,离开前不甘心威胁道:“不知好歹的小猫,不从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小猫身子稍好,趁道徒二人外出捕幼妖,寻机跑了,可半途被捉回,又被关进笼子。
道士没拿藤鞭抽她,只摇了摇手中一对鎏金双子铃铛,清脆铃响间,小猫捂耳撕心裂肺尖叫,痛到极致拿头撞笼,以指扣地,撞得头破血流、抓得指甲全断十指淌血……
“不听话,逃跑,便是这般下场。”道士终于收起铃铛,瞥一眼笼内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小猫,不屑离开。
阿九眼眶发红盯着镜内影像,并未发觉榻上之人醒了。
初欲雪一恍身挨在少年身侧,“偷窃她人心底隐晦秘密,感觉如何。”
阿九手一抖,险些摔了镜子,面对倏醒的少女,巧舌如簧的他竟支吾起来,“姐……姐姐……今夜有雨,阿九担心姐姐着凉……特拿了条薄毯来。”
初欲雪随手夺过镜子,走去妆台,静静放下,镜内画面已消匿,转而映出洞内陈设,如普通镜子一般。
“阿九并非故意偷看……”少年欲狡辩。
初欲雪一身素白中衣,侧身看向有些无措的少年郎,“感觉如何?”
“……什么?”
“不是看见我儿时遭遇,作何感想。”
阿九心潮起伏,他甫见镜内小猫童的第一眼,便自小猫眉目中瞧出初欲雪的影子,得到肯确答案后,心里的火反而愈发躁动,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那对狗杂种牛鼻子师徒在何处,我去给姐姐报仇,定让一大一小不得好死。”
洞壁前金铜烛架上,烛火微晃,火影隐去初欲雪半张脸,无甚起伏的语调,“死了,不得好死。”
极北镇巧遇白芸道士师徒压着一车灵兽,自她投宿的客栈窗下驶过,她倏觉老天开了眼。
近三百年了,妖道本性难改,仍以驯化买卖灵崽为生,那小道童常偷食师父的丹药,怕是丹丸吃多了个头一寸未长,她以风雪惊马劫车,那对恶师徒已认不得她,她幼时连个名字都没有,即便她直接说出她乃当年被师徒二人囚禁虐待的灵猫,然,这些年道士捕获驯化的灵兽不计其数,或许道士都不记得她是哪只猫。
初欲雪只是击伤师徒两人心脉,削了道士摇铃的手,然后放出囚笼内几只小兽,邪道师徒心狠手辣,想来小兽落入两人手中没少受苦,解了束缚重获自由的小兽,朝着师徒俩一哄而上……最终师徒二人的残尸被她吊在极北镇的牌楼上。
阿九见陷入沉思的姐姐,眉梢眼底掠过一丝痛快,想来是大仇得报。
他欲给猫丫头骗子报仇是真的,方才见镜内小猫童被残暴虐待种种,他心里升起强烈杀意,恨不得钻入镜里,亲手将两个妖道剥皮抽筋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后来姐姐如何逃离那妖道之手?”阿九好奇问道。
后来……后来初欲雪又逃了几次,有时逃得离妖道所居的荒观近些,有时远些,但最终难逃被捉回去的宿命。
她体内被道士种下南越双子蛊,母蛊在道士手中,无论她逃到哪儿,子蛊受母蛊所召,总能泄露行踪,每每被捉回,便是一顿残暴惩罚,禁食是轻的。
受自由召唤,即便会被打得伤痕累累体无完肤,她仍旧不停的逃。
可若不逃,被驯化卖掉后,也不得安生,不过自一个地狱跌入另一个地狱。
妖道的灵兽多半卖去不善之人手里,为奴为仆,为享乐的玩具,曾与她一道被关押的小鹿, 被卖出不久便死了,刚好她随道士路过买家宅院门口,小鹿衣不蔽体被抬出来,满身咬痕掐痕鞭痕,肚腹鼓成球,不知遭受何种虐待至死。
为了不赴小鹿后尘,她桀骜难驯,一次次逃跑,抓回来被打总比死好,道士不会打死她,还要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