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第(3/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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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缠斗,仗着体型,不断将花鸡逼至角落,对着它的后背猛地啄上一口。花鸡受限于形势,只能不断龟缩在一角。

    柳舜华看得心惊,若是                                                花鸡再不能突围,怕是要被黑鸡死死压制住,恐无翻身可能。

    围观众人齐声叫好,笃定黑鸡必胜。

    瞧见黑鸡步步逼近,花鸡抖了抖翅膀,踩着黑鸡的背,奋力飞起,逃离了束缚。

    黑鸡方摇摇晃晃地转身,花鸡便调转过头,俯冲而来,猛地撞向黑鸡。

    黑鸡被逼不断退后,双脚一滑,竟跌了出去。

    顷刻间,胜负已分。

    周遭一片苦叫,一个个叹息不止。

    贺玄度歪头得意看向柳舜华,活像个斗胜的大公鸡,“这下有钱了,你想吃什么?我请。”

    ……

    摊铺前冒着热气,肉香扑鼻,叫卖吆喝声四起,道不尽市井百态。

    贺玄度擦了汤匙递给柳舜华,“都说了要请你,你却跑来吃这些?”

    柳舜华接过汤匙道谢,“这个时节,喝点羊汤养胃。”

    雪白的羊汤,混着新鲜的羊肉,上面撒了一层翠绿的小葱,闻着便让人胃口大开。

    柳舜华喝了一口,一脸满足,“还是原来的味道。这家羊肉汤味道很不错,没有一点腥膻气,你尝尝。”

    贺玄度慢吞吞地拿起汤匙,尝了一下,“还可以。”

    柳舜华午膳吃得少,这会早饿了,加上又好这口羊汤,很快便喝个精光。

    贺玄度静静地看着她,她吃饭的样子谈不上端庄,但也绝不至于粗俗,就是……极其认真,认真到让人以为她面前的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美味。

    “你为何会与我一同看斗鸡?”贺玄度垂眸搅动着汤匙,“你不觉得我就是个没用的纨绔?”

    柳舜华放下汤匙,抬头看着贺玄度,“初次相见,你说要看斗鸡时,我的确觉得你纨绔,可慢慢地我就想通了。”

    贺玄度:“想通了?想通什么?”

    柳舜华想了一下,“就比如我,我从小就喜欢做些小玩意。在有些人眼里,又何尝不是奇技淫巧,上不得台面。”

    她凑近一些,笑道:“所以说,你会觉得,我很纨绔吗?”

    贺玄度轻笑一声,“这算哪门子纨绔,做做小玩意,取悦自己而已。”

    柳舜华笑道:“对啊,可见凡事只要不过于沉迷,张弛有度,有些爱好,虽不被人接受,倒也不算什么坏事。”

    贺玄度抬眸,“那怎么算不过度沉迷?”

    柳舜华迎上他的目光,“我原以为,你日日留恋斗鸡场,是贪图享乐。可今日一看,你却并不像那些斗鸡客一样痴迷。方才斗鸡之时,我瞧着你还没我上心呢。贺玄度,你去玩斗鸡,到底是为什么,是真的喜欢,还是只是无聊,来打发时间?”

    贺玄度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烟气缭绕中,他神色模糊不清,柳舜华却感觉到莫名的哀伤。

    贺玄度喃喃道:“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反正无论我活成什么样,也不会有人在意。”

    柳舜华好像有些懂了。

    上辈子,她从老夫人那里,听到过一些贺玄度小时候的事。

    贺玄度自幼得母亲亲自教养,一向聪慧伶俐。

    兄弟姐妹同在一处听讲,他总是比别人学得快些。

    可父亲却从未夸过他,反而是对贺玄晖偏爱有加,赞他端正知礼。

    贺玄度不服,读书愈发卖力,以期能引起父亲的注意。

    可不管他如何努力,都只换来贺丞相冷冷一句:切勿自傲。

    后来,其母病故,贺玄度无依无靠,更不得丞相欢心。

    在老夫人膝下养了几年,与贺丞相关系愈加疏远。

    幼时的贺玄度,一直想得到父亲的肯定,这几乎成了他的执念。

    所以当他意识到,无论如何都不会被父亲正眼相看之时,便开始放纵自己。

    见柳舜华久久无语,贺玄度很快收起情绪,转而幽怨道:“柳舜华,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在伤感?好歹我也请你吃了羊汤,你也不安慰我两句。”

    “我在想方才的斗鸡,一时走了神。”

    柳舜华连声致歉后,又问:“贺玄度,你说它们为什么会斗?”

    贺玄度懒懒看着她,“自然是为了赢啊。”

    柳舜华摇头:“为谁赢呢?若是为人,它们是鸡,人赢不赢于它们毫不相干;若是为自己,可无论输赢,它们最后的下场都一样,皆是他人盘中餐。”

    贺玄度微微有些诧异,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最初,它们只是相互试探,并无多大斗志。可鼓声越响,人群叫得越欢,它们便斗得越凶。”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