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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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两只鸡,虽然她不太懂斗鸡,但那只黑鸡明显更精瘦结实,高扬着头,两爪粗壮,羽翼有力,看起来强悍无比。

    再看那只花鸡,一脸呆相,垂头闭目似在打着瞌睡。

    不一会,只听一声鼓响,两只斗鸡被投入围栏之内。

    鼓声再起,声声催人。

    黑鸡听到鼓声,登时进入战斗状态,伸长着脖子,向花鸡发起进攻。

    花鸡明显还未做好准备,冷不丁地被啄了一口,背上一撮毛被黑鸡叼了去。

    黑鸡乘胜追击,拍打着翅膀,腾空而起,对着花鸡一顿猛啄。

    不一会,围栏内花鸡羽毛散落一地,本就稀疏的羽毛更加秃了。

    围观的众人纷纷叫好,寥寥几个押了花鸡的垂头叹气。

    柳舜华看着气定神闲的贺玄度,问道:“你不是常玩斗鸡,怎么会选这个花鸡?”

    贺玄度不紧不慢道:“自然有我的道理。”

    柳舜华看着场内的战况,“你不担心它会输?”

    贺玄度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这局,它输定了。”

    话音方落,鼓声再次被敲响。

    花鸡被连攻数次,无力还击,败了。

    柳舜华扑哧一笑,“你不说黑鸡输定了,怎么花鸡却败了?”

    贺玄度转向她,“我说的就是花鸡。”

    柳舜华不解,“既然知道它会输,那为何还要选它?你不会就只是想看个热闹吧?”

    贺玄度凑近了些,方想解释,一阵风起,柳舜华的帷帽被风一吹,飘到他的脸上,淡淡的香气,让他心神微漾。

    柳舜华下意识地探身去扯帽纱,一抬头发现,两人近在咫尺。

    隔着朦胧的轻纱,两人眸中霎时慌乱。

    半晌,贺玄度往后退了一下,敛了心神,“那花鸡毛疏,且身上有不少啄痕,看起来的确不够凶猛。可这也恰好说明它身经百战,那些啄痕够深,够硬,反而更能保护它。”

    “而且,方才我仔细瞧了,这只鸡头小眼大,鸡冠有瘤,喙短且粗,应是中原鸡。此鸡最是坚毅,若比拼耐力,它未必会落下风。”

    柳舜华还是有些不信,指着被啄成秃子的花鸡,笑道:“它都这样了,都不知道反击,怕不是个呆的吧。你若不是瞎选,便是要看走眼了。”

    这话贺玄度不爱听了,他斗鸡这么些年,可不是白玩的,“它只是还没被激怒,在观察而已。望之似木鸡,其德全矣[1],你懂什么?”

    柳舜华笑容僵在脸上,透过轻纱,就像隔着一世的光阴,静静地望着贺玄度。

    贺玄度虽看不清她的面容,却也感觉到气氛有些古怪。

    片刻,柳舜华缓缓开口:“你也喜欢读《庄子》?”

    贺玄度怔愣一下,嬉笑道:“什么《庄子》,我说的是斗鸡。这些话,斗鸡的都知道,还什么《庄子》,傻了吧。”

    他仰着头,双手撑在椅子边缘,晃悠着脑袋,目光又回到斗鸡场。

    似有微微一声叹息,他余光一瞥,瞧见柳舜华转了头,专心去看斗鸡。

    很快来到第二场,黑鸡依旧勇猛,张开双翼对着花鸡扑去。

    花鸡闪躲了几下,黑鸡紧追不舍。

    突然,花鸡猛地转过身,对着黑鸡鸡冠狠啄起来,霎时黑鸡头上鲜血涌出。

    黑鸡一直占据上风,冷不丁被啄了鸡冠,头上的毛瞬间炸起,朝着花鸡俯冲而来。

    花鸡体型较弱,一时不敌,被黑鸡死死压制。

    柳舜华看得紧张,整个人忍不住往前探了探身。

    就在这时,花鸡脚爪奋起,朝着黑鸡的脖颈狠狠一击。

    黑鸡吃痛,爪子一松,花鸡趁机逃脱。

    接连受挫,黑鸡疯一般朝花鸡攻去,花鸡一边防守一边退后,趁着黑鸡转身的间隙,对着此前受伤的鸡冠又是一啄。

    黑鸡方才止住的血顿时又流了起来,血顺着鸡冠流入眼中。

    黑鸡视线受阻,脚步开始混乱。

    花鸡见机会来了,对着黑鸡一番痛啄。

    黑鸡最终不堪其苦,败下阵来。

    锣鼓敲响,这场,花鸡胜了。

    贺玄度得意洋洋地看向柳舜华,“怎么样?”

    柳舜华点头,“蓄力而发,不错,你很有眼光。”

    来到第三场,决胜局,围观之人屏息以待。

    黑鸡已被清理了伤口,上了药止血。再上场时,依旧神气活现。

    鼓声一响,不等黑鸡进攻,花鸡竟一反常态,横举利爪,先攻击了起来。

    黑鸡被花鸡的彪悍震得有些发懵,不自觉退后几步避让。

    待反应过来,黑鸡不甘示弱。

    两鸡来来往往几十个回合后,黑鸡因消耗过多,渐渐体力不支。

    黑鸡似是知晓不能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