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蛴螬(八)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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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虫学家在种田文里重操旧业》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不合理的地方便会越来越多。

    乔元没有再往前,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思考的越多,人性的恶意便愈加澎湃地向她袭来,她干呕着扶墙蹲在一旁,春日里日光和煦,可乔元并不觉得暖和,相反,阵阵寒意从她的骨头缝里透了出来的。

    乔元觉得周遭安静的可怕,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如果她的推断全部正确,乔元现在只想知道,严元雁是知情者,还受害者。

    ——

    跟着仆役指引一路走来的江稷,终于在花园后的长廊下见到了缩在角落的姑娘。

    乔元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蔫吧,见他来了,也不做声,只呆呆地看着他。

    江稷见着她的目光,主动同她解释道:“方才有位老妪来找我,说见你似有些不适,烦请我去看看。”

    乔元抿唇道:“劳烦你了。”

    倒是第一次见乔元这么萎靡,江稷在她面前半蹲下,认真询问道:“可是身子有何处不适?”

    乔元摇了摇头。

    “那便是有人给你气受了?”

    乔元照旧摇头。

    这是江稷第一次猜女儿家的心思,连猜两次不中,他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

    江稷无言,乔元却有话想问他,她目光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眼神里带着笃定,“江稷,是严绍对不对?”

    乔元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知晓江稷明白她的意思。

    二人的距离很近,乔元的话很轻,轻到就像是贴着他耳边说的。

    江稷只觉得耳边像是被人在用羽毛挠着,有些痒,但他面上却没有显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他缓缓点头,乔元心中的石块也终于落了地。

    她深深吐出一口浊气,那便是了。

    既知始作俑者,那她的目标便不再是除虫这么简单了,她一定要揭穿严绍的真面目。

    重新调整了一下呼吸,乔元朝着江稷笑笑,“师兄,我腿麻了,能烦你扶我起来吗?”

    江稷起身让出位置,将长臂伸至乔元面前,“自然。”

    在原地缓了一会儿,觉着自己好上了不少,乔元这才抬步同江稷结伴去往严绍处。

    主屋的房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严绍还是同昨日一般半倚靠在床上,在屋内的茶案边,站着一位身姿窈窕的姑娘,此刻正将药壶里的药汁倒入碗中。

    见乔元二人前来,严绍率先出声道:“二位仙师来了。”

    站在茶案旁的姑娘闻言也回头朝乔元看来,凭着她和严绍有五分像的样貌,乔元在见她的瞬间便能断定,是严元雁。

    严元雁的眉宇间笼着淡淡的愁色,眼眶有些红肿,像是才哭过。见有外人来,她急忙掩藏好自己的情绪,这才对着乔元二人行礼道:“仙师。”

    同她回礼过后,乔元假意朝严绍问道:“这位是?”

    严绍沉闷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道:“这位便是我独女,元雁。”

    乔元面上先是吃惊,紧接着很是着急道:“严员外,你怎的能让三姑娘回来,后日便是初十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乔元在这句话后,未等严绍回答,便又羞愧道:“都怪我学艺不精,没有传承师傅他老人家的技艺,费了这么些时日,连这小小的虫害都除不完全。”

    严绍听得乔元将原因归咎于自己,他道:“此时同仙师无关,是下头的仆役说漏了嘴,叫她知晓我被人气得下不来床,这才不顾危险赶了回来。”

    乔元闻言,对严元雁赞叹道:“三姑娘当真纯孝。”

    严元雁柔声谢过后,在乔元的目光中,将手中的汤药端至严绍面前,见他一饮而下,方才递上帕子接过药碗。

    严绍将唇边的药渍抹净,这才道:“二位仙师今日来得这般早,可是有话要同我说?”

    “这……”乔元看了一眼江稷。

    江稷接替她出声道:“今日来寻员外,只因这田地里,再度出现了新的地蚕。”

    严绍闻言,阖眼哑声道:“仙师的意思是,这地蚕,是除不尽了?”

    “是。”江稷简单吐出一字。

    一直在茶案旁听着几人说话的严元雁,听到江稷如此肯定的回答,拿着药碗的手一抖,上好的青瓷药碗瞬间在地上碎裂成块。

    严绍在床榻上急道:“雁姐儿,可有伤到哪里?”

    严元雁强打起精神道,“未曾。”

    严绍这才放松下来,他道:“这点子碎瓷片便叫仆役来收拾,你今日也累了,先回去歇息罢。”

    “是。”严元雁对着众人行完一礼,这才先出了门去。

    房里只剩下三个人,严绍身子摇晃着从床榻上下来,“仙师,这地蚕,当真无法除尽了吗?”

    乔元道:“严员外,能试的办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