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青天白日的你们在干森莫啊！”

    叶芠猛然间身子一颤，不慎把自己呛到了，捂着胸口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

    一个稳婆擦着手上的血走到门口，不料被门口拥吻的小夫妻吓了一大跳。

    稳婆叉着腰走到他们正对面，教训道:“你们四新婚夫妻伐？”

    两人乖巧点头。

    “果兰！我资道你们新婚小夫妻感情好，成天如胶似漆的，但也得注意苍合不是？你们这样也太不检点了！我再不过来你们估计孩子都要有嘞！”

    叶芠、委之舟:“我们再也不敢了。”

    “这才像话嘛！”

    “生了！”

    “终于生出来了！”

    房内传来婴儿弱弱的哭声，稳婆们瞬间都松了口气。

    叶                                                芠抓住委之舟的手，道：“太好了！”

    说着她就抱着他的头，狠狠亲了他一口。

    面前的稳婆:“……”

    可没过多久，正当叶芠准备进去看看她的时候，却见另一位稳婆满面惊恐地自内室踉跄而出，高声疾呼：

    “不好了！不好了！！孩子没气息了！！”

    突如其来的噩耗令两人如遭雷击，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一时没反应过来。

    叶芠抓住稳婆的手，声线颤抖：“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明明刚才我还听见哭声了！”

    稳婆双手高举，面露哀色，“这女子仅怀胎七月有余，本就胎息不稳，加之年岁已高，体质羸弱，又屡遭颠簸，腹中胎儿能好吗？节哀顺变吧。”

    “姑娘，姑娘……”

    妇女微弱的呼唤声从屋内传来。

    委之舟道：“我不方便进去，你去看看吧。”

    叶芠点点头，转身进屋了。

    惨烈的场面让叶芠几乎站立不稳，床褥下端全是鲜血，右侧白布覆盖着一团血肉模糊、形状突兀的物体，凸起的轮廓像是个婴孩的形状。

    妇女的嘴唇苍白如纸，干涸的泪痕依稀可见，她斜眼凝视着那已没了气息的婴孩，神情淡漠。

    叶芠轻步上前，心中想了许久的话却凝噎于喉，劝慰道：“节哀吧。”

    “有什么值得伤怀的，”妇女翻了个身，双目空洞，“这不是好事么？”

    冰冷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贯穿叶芠的心脏。

    正当她想开口问为什么时，妇女淡淡开口道：“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吧，一把年纪挺着个肚子到处跑。”

    “或许吧，”叶芠沉吟片刻，回应道，“但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

    妇女微笑着道：“走吧，我们必须争分夺秒赶到凌霄国，才能救我女儿。”

    叶芠担忧地看着她，“你这样可以赶路吗？”

    “为了女儿，我一刻都不能耽误。”她语气坚定。

    .

    叶芠吩咐委之舟去打点马车，自己则收拾了一下行囊。

    突然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抱住她的小腿笑嘻嘻地说：“姐姐，你长得真漂亮，像仙女。”

    叶芠身形一颤，低头瞧见这景象，笑着道：“你是哪家的小朋友呀？”

    “姐姐，你可不可以离那个姨娘远一点啊？”

    叶芠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问住了，疑惑地问：“哪个姨娘？”

    小男孩略显胆怯，声音细若蚊蚋：“里面那个，刚生完宝宝的姨娘。”

    “她怎么了？”

    小男孩招招手，叶芠心领神会地蹲下来，只见那小孩靠近她的耳边，以几不可闻之音，悄声言道：

    “那位姨娘的女儿，是个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