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杀阵(中) 第(2/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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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楚氏,唐生告你与奸夫合谋妄图毒害亲夫,可有此事?”

    美貌女子答:“民妇所嫁实非所愿,而且夫婿早已弃我如敝履,但民妇实无害人之念,更未曾失节,望大人明察!”

    县太爷又问唐生:“既然你指认妻子与奸夫谋你性命,可有证据?”

    唐生呈上一帕子,上面题了四句诗。

    “草民感染风寒,需时时服药,这楚氏本应在床前伺候,昨日上午却不见人影。草民撑着身体去找,谁知看到他二人在外院墙角处卿卿我我。草民躲在暗处隐而不发,待他二人离开后,便拾到了这手帕。”

    县令一看,那四句诗是:“南山一桂树,上有双鸳鸯。千年长交颈,欢爱不相忘。”[注2]

    唐生又说:“草民回家后愈发气愤,拿出房中宝剑,正欲一剑解决了那贱人。忽然想起这楚氏之前一直侍药,而草民这病却无起色,必是她搞的鬼。而这药渣便是证据,这其中掺杂了少量砒霜!”

    他刚说完,县令还未说话,被指认为“奸夫”的季生开口了:“明府,草民有情要禀。”

    “说。”

    “草民与楚氏是青梅竹马,但无夫妻情缘,这念头便消了。唐生所见,不过是我与她辞别罢了。须知心中有疑,自然处处生疑。而且这砒霜乃是剧毒,唐生说自己才发现,却无半点中毒的迹象。可知这真假难辨,是非并不是在嘴上。”

    唐生嘴硬道:“说不定是你们之前未曾下毒,今日决定置我于死地,却刚好被我发现了!”

    季生冷笑地揶揄他:“那这还真是巧合,刚好就全被你发现了。”

    县令听他们愈发激动,用惊堂木重重一拍,呵道:“肃静!”

    季生与唐生都不说话了。

    县令问那楚氏:“这帕子你作何解释?”

    “这帕子是民妇的,这上面的诗也是民妇所题。”

    闻言,围观的人一阵喧嚷。

    “我就说她不干不净的。”

    “没想到生得我见犹怜,骨子里却是个□□。”

    堂上之人与这围观百姓的话,程希夷都听到了,她不明白楚氏为何要承认那帕子是她的,季生都已说明他二人并无苟且,她明明否认就好了。

    只听楚氏又说:“这帕子与字具是民妇的,可这是旧帕子,一直被民妇放在衣箱里。民妇送一满是折痕的旧帕子给情夫,这未免太有违常理了。”

    县令捻了捻胡须,正不知如何判,一旁的师爷朝他挤眉弄眼,一会看看他,一会看看跪着的唐生。

    这师爷是帮他敛财的老手了,县令顿时意会,说:“此案尚有疑点,择日再审。但唐楚氏,你既已嫁人,却又瞒着丈夫私会外男,这与情夫藕断丝连的罪名是逃不掉的。来人,把唐楚氏与奸夫收押大牢。唐生,你先回去等候传唤吧。”

    “是!”

    听了县令的判决,唐生喜笑颜开,季生与楚氏直喊冤枉,但判决已下,再无更改,二人都被衙役拖进了大牢。

    围观的百姓见没热闹可看,都纷纷散去。

    只有程希夷还停在原地,打算跟着县令去内堂看看。

    她发现在这里,只要她不主动同人说话,别人几乎注意不到她。

    所以她轻轻松松就进了内堂。

    “金钱豹”县令啜饮了一口热茶,问一旁的师爷:“你方才那是什么意思?”

    师爷拿出一盒子,谄媚地交给县令,说:“明府,这是唐生孝敬您的。”

    县令打开一看,里头装的都是沉甸甸的白银,足有二百两之多。

    县令眼前一亮,摸了摸那白花花的银子,“那他还真是有心了。”

    师爷笑嘻嘻地说:“这下您知道该怎么判了吧。”

    县令眼中满是贪婪,“哈哈,有银子这路不就宽了。”

    二人正这么说话,突然从外来了个衙役,“明府。”

    “怎么了?”“金钱豹”将那盒子合上,问。

    衙役说:“季生托人带了件东西,托我给您。”

    说着,他也拿出了一个盒子。

    “放这,你先下去吧。”

    “是。”

    师爷说:“这礼来得慢了点。”

    “金钱豹”拿起那有些沉的盒子,嘴角压不住笑容,“这两个人都很懂事,师爷,你说我是帮谁呢?”

    师爷弓着背,犯了难,“这倒是难说了,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这唐生要更懂您的意思些。至于这季生,他自己现在也在牢里,这钱还要算上出狱的钱,反倒还不够呢。”

    “金钱豹”一打开那盒子,脸上的喜色更甚,“师爷,我看这次你说得不对了。”

    师爷不懂他的意思,“您是说?”

    “金钱豹”给他看那盒子里头,一片黄澄澄的亮光闪过,师爷惊讶道:“竟都是黄金?!”

    “这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