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到头来我才是笑话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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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徐钰鸣的情书》 

    徐晋枟这三个字,与其说是人名,更像符号:徐家最辉煌时期的象征。

    传闻他文物双全,更当过几年时间特种兵,每次出任务都是去边境线接最棘手的活儿,好些时候死里逃生。

    按理说如此高强度训练与职业,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是一介莽夫,偏偏又继承了书香世家独有的温润气场。无论谁见到他,都会被徐晋枟独有气质折服。

    等李奕将这些说给徐钰鸣听,后者困困蜷缩在床,打出来的哈欠连天,在喉咙里含糊不清嘟囔句:“谣言。”

    “假的吗?”李奕困惑。

    “假得不能再假了。”

    徐钰鸣手搭在栏杆,因连续输液手背都肿得不像话,现在敷着消肿贴,整个人都快蜷缩成虾米。

    “他就是个变态、流氓。”

    碍于面子,徐钰鸣还有所收敛,等他回忆起某些场面,耳朵尖红透都快与石榴媲美:“宇宙无敌大奇葩。”

    “……”

    李奕不傻。

    他听出徐钰鸣语气里的娇嗔,结合那几次的惊鸿一面,眼神自然黯淡。

    “不过。”

    后者话头一转:“作为下位接任徐家的男人在某天突然宣布订婚,订婚者无论外貌还是家境都不出挑,但能让徐晋枟心甘情愿放弃徐家的一切,花不到两天时间搬离城市。”

    说到最后,徐钰鸣咬牙切齿:“那家伙是不是鬼附身了!”说罢,也不知跟谁较劲,恶狠狠伸手,趾高气昂指挥。

    “要喝水!”

    李奕顺从递过去,顺便扶住乱跑的吸管,等徐钰鸣含住了才小心放开。

    “那不是夫人的父亲么?这么评价好吗?”李奕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嗓音都因紧张发哑,先前记忆一点点浮现。

    距此时间也就两三年,巧逢徐老爷八十岁大寿,徐家大肆操办,排场礼节奢侈繁琐,连念大学的李奕也被拉过来充人气,说是让他见见世面。

    李奕找不到徐钰鸣,宴席同样没人招呼他,一个人呆呆坐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喝酒,即便酒精浓度不高,积少成多人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徐家、花园、宴会散场。

    他醉了酒,步伐踉跄。

    佣人都在前厅忙活,没人顾及后花园,他一个外人就这么进去,未遭受到半分阻拦。

    绕过假山,鼻腔里潮湿泥土气逐渐削薄,李奕不知自己在哪,他扶着隔三差五出现的树,来到一处空地。

    讲话声隐隐入耳。

    李奕恍惚,视线散漫,不远处的院落亮了盏灯,昏黄明灭如夏季萤火虫。

    弯弯绕绕大宅后院,被褥凌乱的花间小榻,那时还是少年模样的夫人,吊带裙都要掀到腰,露出圆润可爱肚脐。

    他半坐在窗边,偏偏胳膊肘位置不正常高些,身体稍坐不稳,哎哟一声就要往旁边倒,咯咯笑声在喧嚣春夜显得格外清亮与干脆。动作间,有几缕头发粘在唇,被人呸呸掉,徐钰鸣睁开的眼睛晶晶亮:“你别碰我那里。”

    李奕看痴了眼,他向前几步。

    虽然受着徐家资助,但平日见徐钰鸣的次数极少,今天能来已是恩赐,李奕不敢奢求太多。

    尤其他还穿着几年前的旧鞋,边缘都起了几层毛边,踩在徐家用鹅卵石铺成的羊肠小道,处处显得格格不入。

    “那是哪里?”

    另一道嗓音入耳,夹杂几分调情笑意,但不让人生厌,如荡漾开的满池春夜水:“小钰,说呀。”

    李奕挑起眼前柳叶。

    失去外物遮挡,眼前景象清醒。

    少时夫人受力被迫挺起,丝质吊带裙撑不住另一人窥视撑得松垮没型。那小小软粒被徐晋枟的齿咬成小锥,对方五指轻松按住他肩,恨不得单手就把人揉进怀里。

    原来,夫人之所以比窗台高些,正是因为他有徐晋枟当坐垫,再加人本身偏瘦,摇摇晃晃似橡胶小鸭子。

    “那里就是那里呀——”

    声调长长,绵绵可爱。

    李奕酒醒了大半。

    他第一次见失去平日故作成熟的夫人,巴掌大的脸蛋潮红,唯独眼睛比以往更显亮,即便眯成细线,仍隐隐闪动笑出的泪花。

    他的胳膊被徐晋枟拉起,手指松松搭在窗棱,整个人往旁边歪斜,不小心撞散垂落海棠,雪白花瓣飘零混合脚步悬浮的李奕,倒成为这晚春最后画面。

    “父亲?哈!”

    徐钰鸣的反问拉回李奕的发愣,听见夫人冷笑,他略显茫然抬头,唯独捕捉一闪而过的泪花。

    后者胸口起伏剧烈:“说他干嘛。”

    没人愿意回忆起糟糕过去,眼下                                                被李奕冷不丁提及,徐钰鸣安静几秒,无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