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启齿。

    就算面对李奕，徐钰鸣也做不到毫无任何负担的坦然相对，刚想告诉对方等等再说，结果眼前一空，突然传来的湿热吓得他差点喘出声。

    “李奕，李奕，你干嘛……你……”

    极度克制下，徐钰鸣压不住哭腔。

    一方面，他习惯小柠细长佘头，对方总能很快找到他的频率再进行合理触碰，另一方面，选李奕时，徐晋枟是同意后才经眼，徐钰鸣对他有说不出的感情在。更未想过，表面看过去斯斯文文的男人，佘头大厚，像柔软至极的热水袋，浇得桃红处潮湿。

    要不是有人扶着，徐钰鸣都要摔下去，他怔怔：“你不嫌脏呀……”

    “夫人。”

    对方如梦初醒。

    等回过神，看徐钰鸣扯住吊带往下拽，试图遮住敏感，奈何里衣已经褪到膝盖处，李奕喉咙干涩到沉默。

    他昏了头，他失去了心智，他仅剩的灵魂被道德颠倒烧灼。

    孟林在门外。

    他缓缓蹲身，在徐钰鸣震惊以至于失措的表情中仰头，右手保持原先水平高度，扶住人手臂免得针头移动。眼镜因刚才舔舐早歪到旁边，但他也不愿摆正，透过水迹镜片看清扭曲世界。

    孟林就在门外。

    李奕比任何时刻都明白这一事实。

    除了孟林，他这辈子也争不过徐晋枟，那位先是被徐钰鸣叫小叔叔，后而过继后改口为小爸爸的男人。

    “夫人，现在呢，有感觉了吗？”

    他撞见过两人在床上厮混，李奕因过度震惊，碰翻了窗台花盆。引得徐晋枟抬头，鸦羽般黑墨长发垂落，望过来的眼神似刀，在看清窗外人是他后，表情变得似笑非笑，挂在他腰间的小腿止不住颤抖，继而被徐晋枟握住抬高，吻落在了内脚踝。

    “……”

    只是现在，徐晋枟的修长五指换成了他满是老茧的手。

    李奕忽然不可控地哆嗦。

    他好像知道谁是孩子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