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开门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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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砚书从南监出来,一进马车素影就赶紧掏出帕子替她擦手,在见到手背上那一块红时,心疼地道:“这里怎么红了?”

    “不小心挨着了,没事啊。www.feiyange.com”李砚书又对骨衣道,“骨衣,今夜就找人去打点,莫叫人害了她。”

    骨衣驱马前行,闻言道:“是。”

    李砚书掀帘又往狱卒那看了一眼。

    素影道:“小姐,那位花笙姑娘真有冤情吗?”

    李砚书点头,放下车帘,道:“有冤情的可能不止一位。”

    “啊!”素影惊讶地道:“不止一位,凶手是今日从楼上滚下来那人吗?”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李砚书道,“素影,我还没有证据,光凭花笙一人之言,还定不了案。”

    最重要的还是证据,董平之所以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无非是仗着有个京兆府尹的爹在背后给他撑腰。元安不比渭阳,这里的宦海人情她一概不知,贸然将人告上,最后只怕会无功而返。

    少顷后,李砚书沉下心,道:“这几日要辛苦你跟骨衣了。”

    董府。

    董原出了门,管家凑上来。

    “抚仙楼那个丫鬟现在何处?”

    管家道:“回二公子,人现关在南监。”

    董原沉默地看着他。

    管家如芒刺背,赶忙道:“老奴这就派人去做打点。”

    董原勾唇一笑,温声道:“徐管家辛苦。”

    旬假只有一日,因此许多事情李砚书只能交给骨衣与素影去做。

    翌日一早,李砚书就去了学林院,推开门,白鹤行与前几次一样,正在伏案温书。

    李砚书从食盒里拿出素影做的包子递过去,正欲开口,白鹤行就伸手接了过去。

    “多谢县主。”

    李砚书诧异她这次的爽快,道:“还以为你不会吃呢。”

    白鹤行道:“县主美意,在下岂敢推诿。”

    这才是白鹤行吗。

    李砚书放下包袱,倒了杯茶,在她对面坐下,两根手指将其推过去。

    白鹤行抬眸看她一眼,无声端起喝了。

    李砚书闷声笑了,眼底却没笑意,道:“不怕我在里面下药啊。”

    白鹤行眼都没抬,继续小口吃着包子。

    “没想到你看着不声不响,消息倒是传得快。”李砚书似是自言自语,“阿行,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元先生要给你取字子行了。与子偕行,风雨同舟。你入学九年,虚席以待,便是为了今日吧。”

    白鹤行抬眸,与李砚书对视片刻,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比起我是怎么发现的。”李砚书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我更好奇,你们是如何买通狱卒的。”

    白鹤行放下包子,可惜道:“原是如此。”

    李砚书润了下喉,勾唇道:“吃完,别浪费。”

    白鹤行又拾起包子,咬了一口,道:“你,师从何人?”

    李砚书道:“那得见到元先生我才能说的。”

    白鹤行慢条斯理地吃着包子,一只手将茶杯推出两寸。

    李砚书勾着茶壶给她添上,道:“慢点吃,不着急。”

    “你很聪明。”白鹤行道。

    李砚书毫不谦虚,道:“我知道,许多人都这么说。”

    “但又不那么聪明。”白鹤行道。

    李砚书诚实地点头,道:“毕竟没有人能十全十美。”

    元鸿今在学林院东面最里边的一处院中,院门两侧种了许多竹子,翠竹高耸挺拔,将中间的石子小路都衬得风雅起来。

    曲径通幽,李砚书品出些味道。

    “这些竹子是当年昭仁皇后命人所植。”白鹤行道,“你知道上任学林院掌事是谁吗?”

    这个李砚书还真不知道。

    白鹤行道:“元翕。”

    姓元?

    李砚书道:“跟元先生是?”

    白鹤行轻笑了声,道:“毫无关系。”

    李砚书道:“他们不都姓元吗?”

    还以为会是父母兄弟带血亲的那种。

    白鹤行道:“难道姓李的都与你有血亲吗?天下之大,毫无关系却长相相似之人都有,何况只是一个姓。”

    李砚书笑道:“万事别说这么绝对,说不定咱两几百年前还是本家呢。”

    “县主说笑了。”白鹤行道,“三十年前,元家入仕者数不胜数。先帝在位十年,骩任其三州大都督,处尊居显,无人可比。”

    李砚书若有所思,元家原来那般显赫么?

    白鹤行道:“那年新科及第者能人众多,元翕在其中才华并不出挑,可他依然做了翰林院编修与学林院掌事,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